有,而且还不少。
但这人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谢阮谨慎地观察了片刻,见他没有再骚起来的意思,这才从书包里找出两份做好的试卷:“有。”
薄晋虽然是个老流氓,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耐心地将所有问题给谢阮讲了一遍,末了问道:“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才刚意识到自己对薄晋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情愫,谢阮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用,我不怕。”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薄晋挑眉,站起来:“那我走了?”
刚
刚他在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听说他要走,谢阮心里的恐惧瞬间卷土重来。
他咽了口口水,强自镇定:“嗯。”
“我真走了啊。”薄晋站起来,作势要往门口去。
谢阮仍旧没反应。
这可真是死要面子,薄晋失笑,不打算为难他。正要主动开口留下来,衣角忽然被轻轻拉住了。
他回头。
谢阮偏过脸,别别扭扭别道:“那你要留,就留呗。”
头顶上的灯被按灭,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大概是白天坐车累着了,谢阮睡得很快,不到五分钟呼吸便渐渐绵长起来。
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薄晋侧头,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看向他。
山脚下气温低,谢阮身上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个脑袋在外面。
脸小小的,头发柔顺地偏到一边,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薄晋伸手,将他整个儿地揽进怀里。谢阮似有所觉,身体动了动,却没像醒着时那样,恨不得离薄晋三米远。
而是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薄晋莞尔,给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也闭上了眼睛。
第42章
翌日早上,天光大亮。
谢阮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只觉得四肢僵硬,呼吸也有些闷闷的。身上像是压了什么东西一般,又沉又重,动一下都困难。
睡了一觉不但没有消除舟车劳顿的疲惫,反而更累了。
他费力地睁开眼,在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满腔睡意顷刻间跑了个一干二净。
明明睡前两人分别躺在床的两端,中间隔着至少一米的距离。但现在,他却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薄晋怀里。侧脸正贴着他的胸膛,姿势亲密到甚至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薄晋的睡姿跟他这个人一样,自我又嚣张,完全野蛮生长。一条手臂横在他腰间,半抱着他,好似把他当成了什么大号玩偶一般。
正是经不住撩拨的年纪,大早上的实在玩不了这么刺激。
谢阮一个激灵,掰开他的手就要坐起来。
然而刚动了一下,就被薄晋按住了。
男生一条长腿压在他身上,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哑着嗓子含混道:“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那声音低低的,带着没睡醒的鼻音,酥得人头皮发麻。
谢阮顿时一阵气血上涌,反应过来后更用力地去推他:“先放开我,你爱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薄晋没动静。
谢阮拽着他的胳膊又叫了一声:“薄晋。”
身上的人叹了口气,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半睁着眼睛问道:“几点了?”
“不知道。”谢阮抬头朝窗帘缝隙看了一眼,从透进来的光判断,现在应该差不多七八点了。
他伸脚踹了下薄晋的小腿,没用力,这个姿势也使不上力:“你放开,我起来看看。”
“不。”薄晋用下巴蹭了蹭谢阮的发顶,含笑道,“抱着睡舒服。”
这狗东西又开始了!
谢阮甩开他的手,捞过旁边的枕头使劲往他脸上怼,没好气道:“给你抱,今天让你抱个够!”
薄晋低笑,知道他这是有些炸毛了,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得了宝贝儿,真想闷死我啊。”
谢阮的动作一顿,
耳根子迅速热了。爬起来抡起枕头狠狠给了他一下:“别特么的乱叫,要发骚找别人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关门时发出砰的一声响。
谢阮拧开水龙头,狠狠往脸上扑了把冷水,发昏的大脑这才清醒了几分。
讲真,他真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但本身性取向就为男,还有一个长得好、学习也好的大帅比天天对着他可劲儿地撩。他又不是唐僧,生出点儿不可说的心思不是很正常么。
而且薄晋对他太好了。
他永远记得那天夜里那个温柔的电话,还有早上那碗热气腾腾的虾粥。
有好几次,谢阮都觉得薄晋可能是有点儿喜欢他的。毕竟无缘无故的,没有人会为另一个人做到这个份上。
还有像刚刚那样,暧昧的话和举动。
但薄晋本身就是这么个骚里骚气的性格,谢阮分不清他是性格使然,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谢阮拉开洗手台上的小抽屉,拿出一次性牙刷撕开包装,挤了点牙膏开始刷牙。
洗手台前的镜中,映出他那张无论放到哪儿都堪称出色的脸。
谢阮垂眸,更何况他除了这张脸什么都没有。薄晋那么优秀的人凭什么会喜欢他,连他妈妈都没那么喜欢他。
还是别想太多了,谢阮漱了漱口,洗干净嘴角的牙膏沫。
现阶段,他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阻止薄晋自杀,另一件则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
至于其他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谢阮想通了,那点儿被薄晋撩起的心思也平静了下去。他擦干净脸上的水珠走出浴室,正想问问薄晋什么时候下去吃饭,耳边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谢,你起了没?”
是孙浩翔的声音。
“起了。”谢阮应了一声,走过去拉开门。见贺明杰和潘宇也在,诧异道,“你们起这么早?”
“不早了,八点半了。”孙浩翔一边说,一边偷偷觑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道,“昨天……你房间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吧?”
“能有什么事,”谢阮侧身让他们进来,完全忘了昨晚那个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人是谁,懒洋洋
道,“你们就是胆子太小了。”
顿了顿,晃了晃手腕上那条薄晋曾见过一次的褪了色的红绳,得意道:“而且我有这个,庙里大师开过光的。”
这是他小时候,他爷爷奶奶去庙里给他求的。据说能保佑人健康长寿,平安喜乐。
后来两位老人去世,就再没人替他张罗这些了。
这条手链之所以现在还能戴,是被他拿到外面改过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淡定,”贺明杰笑嘻嘻地挤进门,“原来是有恃……”
剩下那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在看到一身睡衣坐在床头的薄晋时,登时消了音。
他看看谢阮,又看看薄晋,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们……你俩……”
孙浩翔和潘宇同样目瞪口呆,心里瞬间被卧槽刷了屏。
难不成一晚上过去,他薄哥就得偿所愿了?这他妈泡的是温泉吗?这是催-情-剂吧?!
亏他们还以为他在房间睡觉,根本不敢去打扰他,合着他早登堂入室了!
“昨晚他给我讲题讲得太晚了,就在我这睡了。”谢阮怕薄晋又说出什么骚话来,忙抢着解释了一句。
孙浩翔心说,编,你就编。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的,不玩点野的都说不过去。面上却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几人一起下楼吃了早餐,又去萌宠区参观了一下小动物,这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退房的时候,孙浩翔一边留意着前台小姐姐的表情,一边调出了付款码。
他们住宿虽然是免费的,但房间里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花钱的,比如……安-全-套。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一直到他们离开,前台也没开口让他们付钱。
孙浩翔叹息,关掉付款码点开了群聊。
上一篇:带着空间去逃荒[种田]
下一篇:重生成崽快乐开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