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斐叫管家到许宅传个口信,李昭晚得知儿子要在将军府小住几日,赶忙叫冬秋收拾几套衣物,还把柜头的几罐药脂都一齐装好,让管家带回将军府。
许林秀不去军武司时就在将军府的书房内画画,从江县运来的芒硝一批接一批送到,他白日抽空去验收,还到西城看准备完工的军/火库。
军武司场地有限,为此重斐命人勘定了几个地方,最后决定把城西的一座旧营改造成军/火库。
新址空间和条件很好,只有一点让重斐有点介怀。
兵营离军火库距离挺近的,而且重斐得知任青松在他求亲那天去过许家,陈年老醋都不够吃的。
*
将军府,主院灯火通明。
地上铺置层层兽毯,室内热烈如火。
一袭青色绸衫落在榻尾一角,垂在榻边的如玉白足紧绷,双踝胭红。
重斐前额鼻梁都是汗,舌尖顶了顶口腔,继续低下头颅。
片刻后,他甩开透着汗的落发,重新回到许林秀身前,细密地亲那红润的眼尾,双手抱紧许林秀。
不知过去多久,许林秀微微揪了下重斐沾满热汗的头发,嗓音很是沙哑。
“将军,好了……”
因许林秀到将军府小住,主院都照他房间陈设大致装扮了一些,此时许林秀眼前的帘幔飘纱先轻轻一晃,上下地晃,越晃越快。
他肺腑的气息仿佛顶出嗓子眼,迷离的余光扫见从许宅带来的那几个罐子,方才就空了大半。
重斐声音粗沉沉的,许林秀眼眸微眯,紧搂对方汗热的脖颈,胳膊一滑,抱得松了后脑险些往前撞去。
重斐揉着他的发顶和后脑。
又过半晌,问:“撞疼了吗?”
许林秀缓了会儿,慢慢吐出一口气息。
他说不出话,视野全是飞晃的帘幔,嗓子都有种要穿破的感觉。
第101章
◎温存和转折◎
满床的纱幔晃飘动许久才微微停下。
重斐伸手拉起一张褥巾把肩背和手臂的汗简单迅速擦了遍,侧身压在许林秀身上,臂膀一拢,抱着短暂失去意识的荏弱青年喘气,吻了吻那红如果实的耳垂。
许林秀往日高雅出尘,言行举止温柔讲礼,此刻荏弱如水,艳丽不可方物,浑身像泡在脂彩中,羊脂白玉的肤色蔓延着大片的胭红,洇红而稠湿。
他绵绵无力垂在身侧的手腕被重斐掌心一扣,托起,一截雪腕下很快露出宛若成熟浆果的紫青,密密匝匝,看得重斐眼眶直热。
重斐粗哑的喃喃,薄唇不断嗅闻许林秀的唇角和那宛如蝶羽栖息轻颤的眉眼
“老子要死了、林秀、心肝儿、老子真的要死了……”
许林秀甫一睁眼,眼皮像被一条大狗儿舔着,炽热湿润。
他张了张张嘴,话刚出口,溢出的却是一阵促乱的气息,嗓子一窒一哽,眼睫濡湿的眸子微眯起。
再次晃起来的帘幔让他嗓子仿佛被堵住,言语不利索,偶尔间断地只听他哑声喊了句“将军”
重斐扣紧许林秀的双手,贴在他脸侧两旁。
许林秀唇边的叹声胡言皆被男人悉数吻进吞没,湿润模糊的视线只能看见对方因用臂膀撑力俯着而隆起的肌块,蜜色的皮肤健康匀实,透着狂野,刚擦净的汗再次沿阔挺的宽背和臂膀渗出。
许林秀抬手,指尖轻抚重斐拢起的手臂肌块。
青年湿湿的眼睫呈出少有的无辜迷茫,眼尾陡然变得深红,没留指甲的圆润手指忽的在重斐手臂抓出几道不痒不痛的痕迹。
重斐粗声呵笑,蓝眸紧锁着许林秀比彤云还红的面容,见他目光再次涣散,才拢起臂膀紧了紧人。
男人脖子一片高热深红,大口大口呼吸,感受汗水和爱意汹涌澎湃地倾巢而出。
管家带领下人手脚麻利且轻巧地往主人屋内送水送粥,满屋麝/香。
进来的下人虽本守己,但都没见过这等场面,隔着前厅,接二连三红了脸。
管家带领一帮未经人事的下人置放好洗漱用具,东西准备就绪,无声示意他们全部出去。
一厅之隔,又听将军道:“请黄御医过来。”
于是管家深夜去把睡熟的黄御医请进将军府,这次黄御医医治的并非将军,而是梳洗之后,昏昏倦倦睡在床帘之后的青年。
隔着朦胧的帘帐,黄御医瞧见青年模糊的真容,饶是他在宫中多年,见过许多帝王身边的贵妃嫔婢,都不及将军的这位让人惊叹。
重斐仅着墨色绸衫,衣带都未系整,坐在一侧握住许林秀的手,问黄御医:“如何?”
黄御医捋须,一忖,道:“此番之后,需要好好调补,滋养元/阳和亏损的气血不能急于短短的一两日。”
重斐浓眉拧着,紧握许林秀的手不语。
他后来也是遏制不了了,一向引以为傲的心力沦陷在许林秀身上,此刻自责,却不懊悔那样做。
许林秀幽幽睁开双眸,声音沙哑:“将军。”
重斐包起许林秀的两只手放在嘴边轮流啄吻,俯身理了理青年的额发,把放在案几的参茶端起,还有余温,给许林秀喂一点。
许林秀靠在重斐身前,喝了参茶,体内的力气仿佛恢复少许。
他唇边扬起浅淡笑意,手指抚在重斐眉间的皱痕上。
重斐道:“是我粗鲁对不住你,把你伤了。”
许林秀瞥着已经离去的黄御医,胳膊什么力气的抱住重斐脖颈:“将军不必自责,我又不是纸糊的,养段时间就好了。”
重斐沉声应着:“时辰很晚了,我陪你睡会儿。”
后半夜几乎所有人都沉睡,许林秀枕在重斐的臂弯间,呼吸清浅起伏。
晦暗的光线里重斐睁着眼一直看怀里人的睡颜,天亮时出去了一趟,重斐处理完军务回府,许林秀仍在睡,问过下人,说是中途都没醒过。
许林秀这几日偶尔起点低烧,其余时间都在睡和吃之间度过,重斐甚至把一些军务都带回将军府处理。
这会儿重斐后悔得要命,本来就没几日和许林秀相处了,去涑州最后的一段时间,都没能和心上人多讲几句话。
两人在将军府内情深意浓,重斐忙着照顾人,许林秀则吃喝睡觉。
外头却不知道将军府里的事,他们只听说圣上的诏令都下到绍城了,将军不日启程前往涑州。
这桩亲事刚定没多久,许林秀就要与将军分别,且最近在城里不见许公子身影,莫非将军一心忙于军务致使他受了冷落。
看来前段日子传开的那些话虚实参半,有人推测许林秀并没那么受宠,这会儿艳羡称颂的话减少,多了点幸灾乐祸的言语。
许氏二人,尤其李昭晚道:“外头有些人胡言乱语,没想到陈夫人私下也跟她老爷的三房小妾嚼咱们林秀的舌根。”
许廉皱眉:“还有此事?”
一想,决定今后不做和陈家白糖生意了,除非他们登门跟自家孩子赔礼道歉。
任外头如何起了些风言风语,许林秀都没受到影响。在一个没那么晦阴的天色,他被重斐送回许宅,当着许多下人的面牵进家门。
有行人经过,看到后把话又传了出去,市井还未议论半日,一道诏令送到许家。
许家全府,里里外外的人都跪满了迎接。
城西大兴土木造了座军火库家家户户都知晓,却不懂作何用处。
诏令一到许家,众人才得知原来许林秀又升了官职,且那座神秘且广阔的军火库,竟只由他一人接管。
满城哗然,连卧居在旧宅养病,暗地里想看许林秀笑话的任明世都失了神。
军火库离兵营不远,起初任明世特意绕路去看过,猜想新造军火库会不会跟儿子有关。
结果竟是由许林秀,让他一人掌管。
重斐带领祁军启程当日,许林秀亲自相送。
两人坐在车厢内,眼眸眨也不眨,似乎把彼此刻入脑海。
重斐抱起许林秀,暗骂:“早知道前几日就不睡了,看一眼就少一眼。”
不等许林秀开口,薄唇封上那两片犹如花瓣的唇,夺取芬烈湿润的气息。
上一篇:臣好柔弱啊
下一篇:当病弱美人穿进无限游戏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你可以骂攻古板,但你用攻默许盐条的事来diss他?拜托,这件事你许家是既得利益者ok?哪里来的脸?
别人都可以拿这件事来说事,只有你许家人是没资格的。
救济难民没问题,还上赶着给攻父亲送钱也罢了,这是什么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转世吗。。。
自己上赶着给前任攻父亲送钱,后面知道他每年一直向许家索取钱财,受心里又不爽了。。。不是你自己说的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