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若哥儿,今儿个我拉货去柳溪镇上,倒是有员外老爷感兴趣,想着要加入’珍宝居‘呢,我叫他当面找你谈,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沈海并没有得到一句准话,要加盟“珍宝居”自然不是一件想加入就能加入的事儿,还要沈若的同意,也得瞧瞧这人靠不靠谱。
要是没有设置门槛谁都能来加入的话,那好不容易积累的名气和积攒的口碑,特别容易就被别人给败坏了。
所以这人一定要靠谱,并且在其他的地区有一定的后台才行。
很多有意向的人已经被沈海筛选淘汰掉了,只留下这一个员外郎。
“这岑员外年纪是柳溪镇上那些员外当中最年轻的,家中没有类似的铺子,只有一间专做宣纸的作坊。我听他说法倒是有些心动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真如他所说找过来。”沈海原本想着这都没有十拿九稳,明日再去问上一问,但是想了想正好过来了还是提前同若哥儿说一声。
沈若自然知道,像谈生意的这种事情,不到最后签好了契约的那一刻,随便人先前说什么都有可能不作数的。沈若本身也想要将“珍宝居”的生意扩张出去,自然就要找人加盟,这样布艺作坊的活计也能随之扩大了。
既然有人有了这打算,沈若便打算今天夜里就把那契约的条例和如何加盟的规矩都列出来,拟一个草纲,之后还要细细的修改才稳妥。
“好,我知道了干爹。”沈若应了声。
“嗯,这里是今日带去柳溪镇售卖得的银钱,一共一两三贯并二十五文。多出来的跑路费我自个儿刨出来了,也记了账,你瞧瞧。”沈海从怀中掏出账本和一大堆铜板。
“不用瞧,我信得过干爹。”沈若推了推账本,说道。
沈海笑起来,“那还是要瞧一眼的,这样我诚心你也安心。”
那卖东西得的铜钱沈若自然也收下了,他干爹每日跑一趟也能得个一贯多钱也不少,原先他不肯要,但是经过沈若一番劝导之后便收下了。
虽说是干亲,但是在商言商,利益相关的事情自然是要算仔细,分清楚的。哪怕他们现在根本不在意这一贯钱你拿着还是我拿着。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沈海虽说靠着拉高价格赚了不少,但是也帮着沈若的“珍宝居”打响了知名度的,这可是门苦差事,要同各行各业各个层次的商人和员外郎打交道,不仅仅是要将东西卖出去,还要介绍出去,顺便看看人家靠不靠谱,能不能拉拢成为合作方呢。
说到这个了,沈若便随口提了句:“干爹,那沈春同你熟吗?”
先前沈春那厚脸皮的样儿叫沈若印象深刻。
“不太熟,虽说是村里一同出去走商的,但是没有一块儿走。我有我的一波兄弟,都是路上遇着合得来的。他和村里另一个人结伴出去的,我同他倒是说不上几句话。”沈海回答道。
沈若颔首,既然他干爹这么说,那就说明干爹并没有将在自己现在在干的事情告知沈春,但是沈春却能知道,甚至厚着脸皮过来找自己要这个活计做,这事情倒是有些蹊跷起来了。
顾允自然也同沈若想到了一处,便将先前沈春来家里闹的那一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海。
沈春被揍但是他并不敢闹出去,外加李善桃又去找了沈欣他娘说了这件事,她自然也不会多话,甚至还替自己的丈夫臊得慌,李善桃想要给她点铜钱去买点伤药,她都不肯收下。
想来这事儿就是沈春自己想的,也没有同他家里人说。
沈海顿时皱紧了眉头,“这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自从回了村里之后我都还没有同他打过照面,更加不可能将我自己现在在做的事儿告诉他了。”
这活计他能干是因为有些门路。走商在外的人多多少少都跟去过地方的那些商人有些交情,而且也对其他的地方有几分了解,再说他虽说拉着“珍宝居”的东西去做了买卖,但是更多的其实是为了宣传,每日都要喝下去好几竹筒的水,这样才不至于将嗓子给说哑了。
“是了,我也觉着不可能是干爹告诉的他。”沈若立刻道。这种事情必须得快速同他说清楚,猜疑的种子要是种下了未来只会越来越大,所以要杜绝这种事情发生。
况且赚钱的活计本就是很私人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将自己原本赚钱的活计分给别人一半的,那不就是自己掏钱给别人吗?而且别人还不能给他创造更多的收入,这不是傻么?
他干爹可不是个傻的,不然也不能在外头走商能带回银子来,而不是像那个沈春一样说自己赔了不少。
周兰也是头一回听到这件事,“这沈春脸皮可真厚啊,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以前瞧见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在村里人面前都笑笑的,瞧着很和善呢,有时候别人找他帮忙那也是会来的,虽说这些年他也挺少回来,但是每回回来阵仗还都弄得蛮大,可惜他一走,他家里又会变成以前那样……”
“不过说起来,今年他差不多同沈海一起回来,怎么没见他家热闹一回?”
沈若道:“他说他赔了不少钱。”
李善桃在一边听着本来不想插嘴,但想了想还是将之前他们一家将沈欣抛下之后沈欣娘带着两捧白菜过来答谢他们收留沈欣的事儿说了,这事儿周兰知道,也见着那孩子了,可这还是头一回知道他家竟然拿了两捧白菜来答谢!
“这也太寒酸了些,要答谢那再穷至少也得拿两个鸡蛋才算拿得出手吧。”周兰皱紧了眉头。
“我倒是不想要什么鸡蛋,家里有,我就觉着拿这个当谢礼倒是不如不拿,咱们本就打算他家人回来之后就直接送欣哥儿回去的,也省的他们拿谢礼来。”李善桃那时候对沈欣娘有些误解,以为她这是故意的,但是后来从她口中得知家里情况不大好,所以也就没有多想什么。
“之后那沈春上门来想要若哥儿同意他开’珍宝居‘的活计,也是带了两捧白菜来。就这还好意思开那个口呢!”
李善桃生气的点便是如此,以前沈欣娘来的时候,后来知道是家里情况艰难,那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这么久过去了,沈欣娘都已经从做折叠小马扎的工人成为制作折叠躺椅的了,工钱已然不少。
家里不至于还没有钱吧?
在这种情况下,那沈春不懂得感恩也就罢了,结果要从若哥儿那儿想要讨一个笨蛋都知道能赚许多的营生,结果还是带来两捧白菜?!
这真是当若哥儿是活菩萨了?
周兰听完之后脸上顿时露出嫌恶的表情:“这沈春可真是臭不要脸。”
沈海更是生气,“他竟然还想当若哥儿的干爹,我呸!什么东西啊他,这小瘪三真是给他自己戴了高帽了,当自己是什么金屎么?”
他出去走商外头的方言学了一堆,这会儿噼里啪啦往外冒,但是那语气叫人一听就知道是骂人的话。
沈若有点想笑,说真的无论到了哪里最好学也最容易学会的,还真就都是各地的骂人话。
在这儿又不用创建什么文明,自然是骂个痛快最重要!
沈若默默记下,随后对二狗耳提面令道:“你不许学。”
二狗没听懂呢,但是小叔说不许学,那他就假装没听到。
周兰狠狠拍了沈海一下,“你这人能不能正经点,当着孩子面说这种话,要是把人教坏了怎么办?”
沈海反驳:“哪儿就那么容易教坏了?”
二狗抬起脸,非常有求知欲地问道:“干爷爷,’小瘪三‘是什么意思?还有’金屎‘是金元宝吗?”
沈海:“……”
“我以后不说了。”沈海抬头望房顶,是他口无遮拦,不该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个,瞧瞧二狗这问的,恐怕已经将这两个词给记下了。
可沈海不肯说,他更是好奇,只会记忆更深刻,没准以后还要去问别人。
沈若便拉过二狗来,对他道:“这两个词都是骂人的话,小叔可以告诉你意思,但是呢,你不能学。但是要是有人欺负你,你用这词儿骂他,小叔是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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