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形怜央:“不巧,这可是被公平见证的婚约。与某些人威逼利诱得到的虚假关系完全不同。”
“虽然是虚假关系,但关系上来说,应该是比普通同学要亲近的。”我接过小金分来的巧克力棒。
黑井雅人:“哎呀真遗憾,看来公主不承认婚约的真实性呢。”
花形怜央:“……我不想被靠着犯规才能建立联系的人这么说。”
“没错,那样的关系也是假的,不可能长久。硬要说的话,大概只能坚持个三秒。”我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
“……”
不断被反驳的两人在这一刻达成诡异的一致:“小林,你到底选谁?”
“嗯?花形同学不是说,这是在继续过家家吗,我只是在配合你们。大家也是因为这样才不开口的。”
被提到的其他人纷纷点头。负责解释的阿力笑得憨厚,一看就非常可信。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花形怜央自己承认过,这是在过家家。
虽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不过真是省了一番编造的功夫。
能让这出闹剧变成心血来潮的游戏就再好不过。
接下来就是两位主角的问题了。
下巴垫在交叠的手上,我微笑着回答:“另外,我认为两位的相性很好,不如试着交朋友如何,说不定会意外发现对方才是合适自己的人。”
听见这句话的两人对视一眼,具露出一瞬的嫌恶表情,默默拉开了距离。
“不愿意吗?”我故作惊讶,“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我拖长声音:“众所周知,只有胜者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两位,不如证明一下,谁才是更强的那个?”
作者有话说:
嘿!(忽然出现.jpg)
第64章
“哇!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银白发的孩子睁着满是好奇的眼睛凑过来,能隐约看见具象化的星星飞出,砸了旁边围观的粉色兔子玩偶一脸。
优士完全没有注意到粉兔子瞬间变化的脸色,兴致勃勃地追问:“遇见两只吃人怪兽的路人先生怎么说的?”
“他说,我可只有一个人,吃掉我只能填饱一个怪兽的肚子。所以你们必须决定出更适合吃掉我的那一个才行。”
“对啊,只有一个人嘛。然后呢?然后!”
真不愧是小孩子的好奇心,旺盛得没有边际,忍耐度也很低。
唔,说不定这孩子的家人根本没有告诉他什么叫做忍耐。
我把胸前的蝴蝶结摆正,继续说:“然后怪兽们说,你说得对,可该怎么决定出合适的人?路人先生说,要证明自己。”
乍一听证明实力是非常公平的说法。
实际上这是极为主观的判断。
如何证明、哪方面的实力、有实力的标准是什么,都是由定下规则的人决定。
也就是说,一旦遵从规则,就注定会被制定规则的人引导到希望的方向。
这就是不惜正面对上他们,也要掌握主动权的原因。
“这个我知道!”优士像是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高高举起手,不等我说什么就兴奋地回答,“是要拿武器打一架对吧!赢的那个人有资格活下来,输了就要变成其他怪物的晚餐!不过变成晚餐真的蛮丑的,红乎乎一片,白色的东西都漏出来了。”
……这种语气,绝对是见过真货。
这孩子到底接受了什么样的教育,才能这么坦然地说出这种话啊。
还是说我孤陋寡闻,已经和现在的小学生有了不可逾越的横沟了?
这一瞬的自我怀疑,让我说出下面的话有些迟疑:“咳,差不多。不过是更文明的做法,路人先生毕竟不是那么凶残的人。”
“唉——没有樱桃蛋糕作晚餐吗?”优士拖长了声音,语气里满是遗憾。
我已经放弃探寻这奇奇怪怪的形容到底是在说真的,还是假的,无视他的叹息,继续把这不得不说的故事说下去。
“总之,路人先生提议用料理一决胜负。他会找到合适的裁判,决定出他们之间的强弱。”
“为什么是料理?做饭能体现出什么实力?”优士很是不解。
我气定神闲地回答:“如果真的碰上实力差距过大的对手,路人无论如何都会被吃掉的话,大概还是希望自己能够被做成好吃的东西,以美味佳肴作为最后结束这一生吧。”
“也是。”
这么一说,他立刻赞同地点头,“如果是我的话,比起又臭又丑的垃圾,果然还是想成为更可爱的东西。不过系统先生,你说你睡着的期间是去实现其他人的愿望,你实现的就是路人先生的愿望吗?他许下了什么愿望?是后悔不想被吃掉吗?”
“那个啊。”我思考了一下,“他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吃一块樱桃蛋糕。”
“你实现那个愿望了?”
“嗯。”
“那真是太好了。”银白发的小孩子肉乎乎的脸一笑,眼睛挤出弯弯的月牙,看上去极为天真可爱。
但我听不出这孩子到底在为什么感叹。
到底好在“实现愿望”,还是“吃到了蛋糕”?亦或者两者都有?
没等我想清楚,优士已经一手抓着我,一手抓着臭脸的粉色兔子,装进了系着蝴蝶结的编织篮里,睁着大大的眼,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巴旁,认真地说:“系统先生的故事听完,现在该做正事了。”
“我打探到了哥哥最近的行程,今天他会出现在花园那边。本来我打算亲自和哥哥聊聊,但要上课了。”他皱皱鼻子,不太高兴地嘟着嘴,“要是不去的话,大人们会没收我的玩具,你们会被关到黑漆漆的仓库里去的。”
“没办法,今天你们去帮我和哥哥说吧。不过要记住,除了哥哥,你们不能和其他人搭话哦。我们家不会把你们当成鬼魂,但会当成可以驯服的妖兽之类。被抓到会很麻烦。”
他提起篮子往外走,压低声音,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嘱咐。
周围的景色开始晃动,模糊与清晰的交织中有种坐在海盗船里的感觉。
粉色兔子,即阿茂先生,似乎很不适应这种感觉,已经垂着耳朵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了。这时倒是该庆幸他只是个玩偶,想吐也吐不出来东西,不至于殃及和他一个篮子的我。
优士家里还挺大。他走了大概五分钟,才走到了他口中的花园。
大概是小孩子还不能准确表达,说是花园,其实是一座极为华贵的玻璃花房。
踏入的瞬间一股泥土的清新味道扑面而来,似乎混杂一丝淡雅的香气。
透明的玻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洁白的围栏上浮现若有若无的花纹,各色艳丽的花朵争奇斗艳,巨大的树木与圆润的草叶交映成趣,充满古典气息的精致桌椅隐没在仿佛纯天然的绿意中。
恕我见识不多,实在说不出路过的那些花草都是多名贵的品种,也不知道会不会如网络上所说,三两株就足以换取一座不算太偏僻的房屋。
整个花房如果放在漫画里,大概是会用跨页的两大页来体现其秀美与奢华的程度。
正在我对有钱人的喜好啧啧赞叹时,优士已经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了那张桌子旁,把篮子放了下来。
“还有一会哥哥应该就会来了。”
他拿起桌子上的花瓶试图遮挡一部分篮子,很快发现这没有什么用处,就放弃了。
“加油!”他像是在模仿曾经看过的场景,一手成拳向上挥舞了一下,“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好的。”我适时露出可靠的笑容,阿茂还没有从晕乎劲里缓过神,仍然瘫在篮子底。
“要来不及了,我走了,晚上回来接你们的。”说罢,他低头看了眼儿童手表,一边挥手,一边匆匆忙忙跑走了。
确定他不见了,我抬起笨重的身子,搭在篮子边缘,细细打量这座花房,猜测那个哥哥会从哪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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