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程临安的侄女嘎吱嘎吱啃起蛋筒,温浪才知道,原来下面这个托也是可以吃的。
有点好吃。
温浪舔舔嘴角,不知道他哥吃过没有。
温拾比他更喜欢甜食,要是能带回家给温拾尝尝就好了,但冰激凌化的太快了。
“老师,您能告诉我,这个在哪买的吗?”
下次,他带温拾来吃。
温浪坐着公交车赶在温拾回来之前到了家,又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做出自己好像一直在家里的假象。
傍晚的时候,温拾一向是和宋庭玉一前一后到家,要么是温拾先到,要么是宋庭玉先到。
今天五爷或许有点事,被绊住了脚,阿四先开着车把温拾送了回来。
可能是天气越来越热,补习班还没有恒温空调的原因,温拾这一阵工作起来确实有点力不从心,每每撑到下班的时候,都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平时回家他还能和宋念琴问个好,跟双胞胎扯皮两句,关心一下弟弟的学习,现在,他只想在楼上躺平,躺到吃饭,吃完饭直接入睡。
温浪看出温拾的疲惫,他意识到人和人的体质真的不大一样,他一天不干活就闲得发慌,干活出汗才觉得通体舒畅。
但温拾的身体恐怕真的不能负荷高强度的劳动,就连温浪都有点想劝劝温拾缩减一些工作时间了。
勤奋一阵子的温拾也到了倦怠期,但他从前从没对一件事投入这样多的精力和时间,虽然累,他却还是舍不得松手。
他总说在等一等,等补习班走上正轨,等补习班的生源稳定下来,等招聘的新老师全部培训上岗,等到新编撰的题册资料校对整理完……等的无穷无尽。
“你这样哪有休息的时候?等到孩子出生的前一刻吗?”温浪还没看出自己哥哥也有点工作狂的作风,这跟温拾虚弱的小身板太不相符了。
温拾眯眼一笑,“不会啦,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就停下来了。”
他总不能现在就开始歇长假,温拾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更不想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补习班的同事。
“别说我了,你在家里复习的还好吗?要不要我再帮你请一位老师?”温浪学习的知识体系和正规初高中还不太一样,不然温拾直接就安排他进补习班当插班生了。
“不用不用……”温浪立马拒绝,“我自己温习的挺好,哥,你放心,这次开学摸底,我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名了。”
“哥,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温浪惦记着用自己挣的钱,请温拾去吃冰激凌蛋筒尝尝鲜。
“周末?周末我可能要去郊区的印刷厂看一看。”
补习班的复印机每天要印那么多卷子和资料出来实在有点吃力了,一个月换了几箱子墨盒,后勤成本直线增加。
于是温拾打听到一个印刷厂,想去和他们谈谈合作,长期从那里印刷题册,这样成本就能降下来了,那里印刷装订,还比温拾他们做的精致成熟。
“好吧。”听到温拾有正经事,温浪就收起了吃冰激凌的心思。
“怎么了?你周末有什么安排吗?”这些天太忽视家庭的温拾有点愧疚,他把温浪独自留在家里,温浪在宋家也就只有温拾这一个熟人,说不定多孤独,“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提前回来,和你一起去。”
“没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出去吃东西,那种上面是奶油冰激凌,下面是脆脆的像饼干一样的卷筒,很好吃。”
一听温浪描述的就是蛋筒冰激凌,温拾没吃过,但,“你在哪吃到的蛋筒冰激凌?”
“啊……我平时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出去逛逛,今天正好遇到我学校里的外语老师,他接侄女下课,买了两个冰激凌,给了我一个。”温浪摸摸耳朵,“我原本想带回来给你吃的,但化的实在太快……”
“那下次一起去吃吧。”温拾知道温浪会自己出门逛逛解闷,松了一口气。
他正希望温浪可以在京市多交点朋友,多有点自己的经历,增加一点归属感,变得乐意留在这里,对这里的生活满意,从而找到自己的新生活。
而不是回到小县城去累呵呵的讨生活。
京市哪里都好,哪里都有机遇,只要温浪不自甘堕落,生活肯定是往上走的。
但温拾忘了,这哪哪都好的京市,还有个大隐患。
死皮赖脸跟着宋五爷回到宋宅的薛仲棠乐呵呵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下楼迎接宋庭玉回家的温拾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一直觉得京市足够大,自打婚礼之后两个月没有出现的薛仲棠应该不会再找上门来碍眼了,但事实证明,他失算了。
有些烦人精就是阴魂不散的
宋庭玉低声跟温拾解释,“他家卫生间漏水了,说要来借用……”
“嫂子,我家卫生间漏水了,这几天能不能借助在这里呀?”薛仲棠双手合十,一副祈求的样子。
可惜,温拾不吃他这套。
“你不是只借用浴室吗?”宋庭玉蹙眉,这人怎么进来就变卦了?
“我们家那个水管一时半会修不好,我总不能一直住在漏水的房子里。”薛仲棠很不要脸,“就借住一段时间,求求了,我签了那么大的合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宋庭玉就是看在薛仲棠好不容易签了那么大的合同,才没把耍赖皮凑上自己车的这人踹下去。
但现在,他觉得当时就应该把薛仲棠直接踹下车,管他是去租房子还是住旅馆,都不该一时糊涂把他带回来。
温拾虽然有些想赶人,但看起来实在有点造型脏乱差的薛仲棠似乎确实很需要浴室。
可温浪就在楼上。
正当温拾想开口把薛仲棠支到外面去时,他发现薛仲棠眼睛亮起来了,直勾勾盯着他身后,像是看到了肉的大狗,垂涎又渴.望。
回头一看,温拾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玄关的温浪。
完蛋了——
在温拾眼里,温浪和薛仲棠压根还没见过面。
在没见到薛仲棠时一派清醒发誓独立的温浪,会不会在见面后就被“爱情”冲昏头脑,谁叫原著就是这样安排的。
但,看到薛仲棠的温浪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他甚至打算装作完全不认识这个人,扭头就往屋里走。
可薛仲棠没给他这个机会,张嘴就喊:“温浪!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极会演戏的薛二爷装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看看温拾,“嫂子,他是你家的亲戚吗?”
“我弟弟,”温拾抿唇,“不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薛仲棠正斟酌着如何讲才能不经意点出他和温浪之间的亲密关系,又不至于叫温拾对他产生敌意和厌恶。
温浪却先一步走过来,向温拾解释:“哥——他是我之前的主顾,我在他家打扫过卫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
温浪没打算告诉温拾薛仲棠就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因为,他不准备带这个孩子认祖归宗了,和薛仲棠争抢自己身上落下来这块肉的抚养权,对温浪来说胜算太低。
温浪都开口,薛仲棠便随着他的话头讲:“是,温浪当时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我那时候出差,断了一条腿,不是他,恐怕生活都没有办法自理。我很感谢他,但我后来再回到那里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找到他,没想到,他竟然到京市来了。”
“更没想到,原来我们也能算是一家人,这也是缘分啊。”
“谁和你是一家人?”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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