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拿到卡我发你微信。”
解决完银行卡的事,温童便点开手机备忘录,开始一笔一笔的算账。
【手机X2:20000。】
【平板电脑:10000。】
【无线耳机:2000。】
【充电器:200。】
…………
【背心X4:只有一件的标签还在,5000,四位数的背心我不配。】
【卫衣X3:都没有标签价格,淘宝搜到一件要两万,???我何德何能啊!】
【牛仔裤X5:搜不到价格,盲猜不止两万。】
【赔不起了淦!衣柜里的袜子都要一千块一双,怀疑一衣柜的衣服抵一套房子,救了大命啊!】
【没关系,还能卖二手的,机智如我哼哼……】
地下室
白越划了划手机屏幕,点开监控软件,看着温童把账单写成了日记。
他逐字逐句地看过去,唇角微松,心情稍霁。
等温童写完简短的日记,打开了游戏,才拨通秘书的电话。
“东西拿到了么?”
Amora:“拿到了。”
白越嗯了声,拆开右手的护带,稍稍活动有些酸疼的手指,拿起3号手术刀,抵到手术台上的假人身上,缓缓往下滑。
他右手无法控制的微颤,本该笔直的刀痕歪歪斜斜。
白越眼底掠过一丝寒意,用力把手术刀扎进假人喉头。
电话那端的Amora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听见了轻微的动静。
白越又迟迟不说话,她便轻声问道:“白总,护照需要我保管吗?还是放进办公室的保险箱?”
白越没有回答,他拔出手术刀,不紧不慢地问:“艾德里克家最近是不是在华盛顿有项目?”
Amora:“是。”
“是诺亚少爷负责的。”
白越看了眼日历,低声道:“已经十天了。”
那两条恶龙不蠢,很快就会查到美国。
与其等他们查,不如他掌握主动权。
白越轻描淡写地说:“把护照和身份证送去华盛顿。”
“安排人散播消息。”
Amora愣了愣:“是。”
白越挂掉电话,走到一旁摆满药物的货架前,扫视一圈,拿了一瓶药。
…………
温童算完了那笔能让他破产的账后,便埋头苦玩游戏。
玩到天昏地暗,不知几点,卧室门再次被敲响。
他还以为是白越,正想说自己睡了,门外传来了几句英语。
不是白越,是帮佣。
他放下手机,打开门,只见对方端着一份沙拉和一杯牛奶,说了串带口音的英语。
温童连蒙带猜,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让自己吃饭,便接过东西,笑着道谢。
帮佣没有离开,而是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了句:“wash dishes。”
等吃完,她要洗碗。
温童一下子就猜到肯定是白越暗示她让自己吃饭。
白越亲自来他还能拒绝,让帮佣来说,他实在是没法为难对方。
扒拉完扒拉完沙拉里的牛肉和鸡胸肉,干了整杯牛奶,把碗杯还给对方。
“吃完了。”
“Thank you。”
温童再次躺回床上,百无聊赖地刷新闻八卦。
没过多久,困意席卷而来,他脑袋变得沉重起来,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他打着哈欠,关灯睡觉。
片刻后,阳台上出现一道修长的影子。
白越站在玻璃门外,静静地看了一分钟,心底翻涌出百般情绪,令他指尖微颤。
他半阖着眸子,细细体会着情愫。
情绪欲念都源自另一个人,情感联结产生的悸动,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
想靠近、想触碰、想拥有……
白越遵从内心,推开门踏入卧室。
他光明正大地打开灯,欣赏床上昏睡的少年。
少年闭着双眼,鸦羽似的纤长睫毛在白净的面庞上投落一片阴影。
白越伸手抚上他细软的发丝,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漆黑的发间。
他的视线缓慢下滑,落至唇瓣,回想起和少年唇齿交缠的美妙滋味。
“温童,我有点忍不住。”
“我想亲你。”
昏睡中的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白越指腹微屈,拨开他的下唇,望着他洁白可爱的牙齿,嗓音低哑,似情人间的呢喃:“我要亲你了。”
话音落地,他低头吻了上去。
男人吻住少年的唇瓣,撬开齿关,勾住那甜美的舌尖。
“唔……”睡梦中的温童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拧了拧眉,无意识地往往后蜷缩。
白越舔舐着他的舌根,看着少年白皙的脸颊泛起勾人的红意,似乎是无法呼吸了,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一吻。
白越记得上一次深吻,令他感到满意。
但这一次,他只觉得不够。
远远不够。
还想要的更多。
人是越来越贪婪的。
他轻轻地拂过少年湿红的唇瓣,感受对方温热的呼吸,缓缓掀开被子。
动作不疾不徐,像是拆开心仪已久的礼物。
少年只穿着件劣质的纯白背心,他睡姿歪斜,背心的肩带滑落至胳膊上,露出一半胸口,浅粉色点缀在白净的肌肤上,像是一朵桃花落在雪地,诱人采撷。
白越搂住他的腰,低头吻上桃花。
他品尝着少年身上独有的浅香,仿佛沐浴在灼热的阳光下,浑身的血液汹涌澎湃,奔流着冲破闸闸关口,放行前所未有的狂热与渴念。
卧室昏黄的灯光洒落,男人的眼神明亮痴迷,他紧紧箍着少年纤细的腰肢,将人真真切切地困于身形之下。
…………
第二天
温童做了个很不舒服的梦,梦里的他正在晒太阳,突然被一条蟒蛇缠住了。
蟒蛇没有一口吃了他,而是用冰凉的尾巴缠住他的身体,箍得越来越紧。
他醒来的时候,头重脚轻,身体莫名的酸累。
一觉睡了和没睡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身体背叛了组织,熬夜去修葺万里长城了。
温童躺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向洗手间。
走了两步,胸前莫名的发疼。
温童拉开衣领看了眼,懵了。
肉眼可见的一大一小,大的又红又肿,隐隐作痛。
???
“艹?”
他有些茫然,是睡觉的时候被虫子咬了吗?
这丫的也太毒了吧?
咬哪儿不行啊,非得咬这儿。
“咚咚咚——”
不等温童做出反应,门锁转了转,直接被打开。
白越出现在门口,朝他看了过来。
温童愣住了,混沌的大脑陡然清醒。
他是没锁门……
但白越以前都不会直接进来,只会站在门外询问他的意见。
他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么着急进来?
白越一眼就注意到他不太自然的站姿,显然是不想和胸前的布料有所接触。
他看着那两道若有若无的粉色,眼神暗了暗:“我要去医院。”
言下之意,想让温童陪着去。
温童听懂了,这次他有点儿不太乐意。
一方面是因为抢劫的事没有搞清楚,另一方面是昨天他委婉的拒绝,白越似乎没听懂。
他挣扎了会儿,问道:“那个……Amora呢?”
白越:“她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温童:“诺亚呢?”
白越:“他应该在去华盛顿的路上,他的公司有个重要的项目。”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自己去。”
这话一出,温童是真没办法再拒绝了,他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只好点头:“好吧,我先去洗漱。”
白越应了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少年白皙后背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靡丽涩情,像是被打上了独属于他的标记,令作恶者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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