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选都没有?”黎宴。
蒋皓白:“有,但技术一般般。”
“我——唔……”黎宴瞳孔震颤,咽入仓促的吐息,他准备答应对方的话止住,“再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
专注接听电话的蒋皓白,自然没有错过黎宴的诡异的低吟,他可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那短促的音节,不是平时能发出的声响,更像是在办事的时候才有的动静。
“宴哥,要是找不到呢?”蒋皓白本打算结束的通话,顿时改变了主意,他想搞清楚到底是否是他猜想的那样。
“……那就随便……嗯凑、个人。”黎宴不能再平稳呼吸,“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蒋皓白。
黎宴握紧手机,已经不准备继续,打算结束通话,然而他的手腕被握住。
封鹤头靠在黎宴的肩上,亲吻落在黎宴脸侧,暧昧的低语含着笑意响彻黎宴的耳畔:“让他说完。”
黎宴抿唇,遥遥听见远离自己的手机传出,一道惊诧的呼声。
“宴哥,你……你们……”
封鹤声线微凉:“看来没事,那可以挂了。”
第66章 嗯是男朋友
封鹤并没有留宿, 但要走了黎宴明日的时间。
当时,如果黎宴不答应的话……
封鹤箍着黎宴的腰身,两人贴得极近, 呼吸相交而暧昧不清。
黎宴透过封鹤深邃的眼神, 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看到浮沉的欲念包裹住自己,他以为对方会吻下来,却停在毫厘之间, 喷洒的热气弥漫到他的脸颊,翻越到黎宴的耳畔。
“明日去看日出吗?”封鹤在他耳边低语, 放在他腰后的手往上抚, 按着他的背抵向自己。
黎宴被动地与封鹤紧密相贴,他的脸靠着封鹤的肩, 感受着独属于对方的气息侵蚀着他,带着一种迷惑人心智的蛊惑。
“好。”他回应了。
封鹤轻笑了一声,放过了他:“那早点休息, 明早见。”
看日出需要起早,大晚上便不宜做些耽误睡眠的时间。
翌日。
黎宴缩在被窝里不愿起床, 可门卡被封鹤拿走,即使他把门关紧了也没用,对方堂而皇之地进入他的房间。
“好困, 再睡会儿。”黎宴感受到某人的骚扰,嘟囔。
封鹤注视黎宴半响:“真的不起?”
“……”
封鹤弯下身子, 手探进被子里:“那我们就不去看日出了, 做点别的。”
黎宴按住胸口的手, 木着脸:“我起。”
封鹤最后揉了把, 顺势掀开了被子, 委婉催促道:“再晚就见不到日出了。”
黎宴能怎么办?他只能乖乖起床。
迷迷糊糊地被封鹤牵着进了洗手间,封鹤给他拿好牙刷、挤上牙膏,待他漱完口,绞干的洗脸巾接着搭在他的脸上。
黎宴被伺候着完成清晨的洗漱,衣服也是封鹤帮他套上的,也没占他便宜。
来到山坡上时,天际已经泄出一丝初阳。
太阳逐渐升起,显出半轮圆盘。
黎宴和封鹤迎着暖红色的朝阳,并肩站在一起,沐浴着明亮温暖的光。
封鹤扣住了黎宴的手,得寸进尺地十指紧扣。
“元元。”
“嗯?”
封鹤启了启口,他注目着阳光中的黎宴,那声即将脱出嘴边的告白止住。
他还有很多事没完成,至少得到那个可以无所顾忌的时候。
短暂停顿刹那,封鹤道:“黎宴,不要在没有动心前和别人谈恋爱。”
黎宴一怔。
清晨的风和煦柔和,携着自然的气息与朝阳的温度,拂向两人。
黎宴想说我完了。
“好。”
见完日出,作为正在拍戏的封鹤得回剧组,准备今日的拍摄。
下山的路上,黎宴的手机震动两下,一条消息弹出。
来自裴时殊的邀约。
自那次春节期间视频的失言,黎宴以为对方不会再来找他了,而他也没去找裴时殊。
因为那个猜测荒谬得令人心慌,他是想借着对方的势,可以更轻松更简单地达到目的,但如果牵扯到些不该有的,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他想与裴时殊是干干净净的联系,没有那么多复杂因素。
黎宴看着裴时殊发来的消息,犹豫着该怎么回复。
“谁?”封鹤察觉到他的为难,双眸微微眯起,忍不住扫过黎宴的手机屏幕,瞧见“裴时殊”三字后,脸上的神情稍沉。
黎宴因封鹤的突然出声,心跳惊得漏了半拍,条件反射地熄灭了手机:“没谁,我一个朋友。”
封鹤凝望他一会儿:“我认识吗?”
“认识。”黎宴调整好慌张的表情,他有什么好心虚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何况他又没干不好的事,他没有选择撒谎,“是时殊的,他邀请我去玩。”
封鹤想了下:“今天么?”
黎宴摇头。
封鹤便没再说什么。
“你……”黎宴犹疑地看着他,“你不介意?”
封鹤:“介意,介意死了。”
“……”
封鹤叹了口气:“可你又不能只依附我,你有自己的朋友,你会开心,就行了。”
“说什么肉麻话。”黎宴耳朵有些热,不敢再直视对方,视线定在山路上,仿佛那里有吸引他的宝物。
封鹤忽地伸手,拽住了黎宴的小臂。
黎宴凤眼睁大丝许。
一抹轻软的触碰擦过黎宴的额头,细微得一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温热的吐息同时滑过他的脸颊。
“我是认真的。”那个拽住他的人,语气低哑,带着股寒瘆,“你最好不要和他距离太近,可以玩但不能过夜。”
黎宴发现自己的心跳失调了,被这样管着,他以前应是会嫌弃的,可他此时却漫上丝丝缕缕难以言明的情思。
“你管真宽。”黎宴站直了身,避开对方的辖制,他本是想立即远离这场让他无所适从的场地,蓦然记起自己曾向封鹤询问的一个问题,对方还未回答他,“封鹤,你是不是忘记回答我一个问题了?”
封鹤倒是反应快,但他刚才就没告白,现在怎么会,于是他说:“以后你会知道。”
“以后是多久以后?”项链果然有特殊含义。黎宴不觉得自己的直觉多么值得称道,这会令他想到前世,他在封鹤到死,都一无所知的事实。
封鹤:“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
黎宴皱起眉:“三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等你三年?”
封鹤不为黎宴的质问退缩:“如果三年里你有了想要的人,我愿意成全。”他平直的薄唇牵扯起一道慎人的凉意,“三年后……”
——三年是我给你自主决定的时间。
封鹤言语未尽,他克制着想去触碰黎宴的手,静默地站在黎宴面前。
以一种温和的说法,告知:“我想成为更好的我站在你身边,你只有我是最好的选择。”
.
黎宴见到裴时殊时,对方坐在船头甲板,不知在看什么。
“裴少,你的人给你送来了。”倚靠着栏杆的公子哥,最先发现黎宴的到来,他似是好奇地上下打量圈黎宴,语气颇为轻佻地道。
“原来你就是黎宴。”另一边待着的青年,在听到提醒后,就将注意力移到黎宴身上,他走上前,“你好,我是沈覃。”
“那边说话的是宁弘清。”
沈覃用好得过分的态度向黎宴介绍,微扬的狐狸眼沁着清透的笑意,不夹杂任何意味深长的纯粹。
“我俩是时殊的发小。”
黎宴看了眼老神在在坐在甲板上不动的裴时殊,见人未有任何表示,他握住了沈覃伸来的手:“你好,我是时殊的朋友,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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