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卓因行只识别到了可不可以。
他懵懵地开口,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口型可以看出来是,“可以。”
周赫一脸期待地等着,卓因行却没了下文,等了几乎半分钟,无奈地再次将卓因行抱进怀里,比任何一次都紧。
良久,周赫释然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你还是怪我,即使不记得,你也不愿意原谅我。”
卓因行皱着眉,不知道周赫在说什么,只要不是短句指令,他一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专心致志地做周赫交给他的基础工作,帮助。
沉浸在伤感情绪中的周赫被猛地一握,闷哼一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啊,唉。”
周赫拉上裤链,抱起卓因行,“不难为你了,去我房间吧,躺在床上陪我睡一觉就好。”
分明是放过,卓因行脸上却有些不高兴,周赫交给他的事情,他没有做好,所以周赫要把他从房间里丢出去了。
这一套思维逻辑,很缜密,很常规,很没有问题。
除了拍戏,他对什么事情都没有特别大的执着心,但是今天,他跟自己较上了劲,很多简单的事情他都做不到,对自己不满意。
他想向周赫证明自己可以,待在人家怀里还不老实,伸手去摸索他没解决掉的问题。
周赫深深吸气,叫他别乱动,他却理解为周赫不愿意给他机会,眉头皱起来,动作更大胆。
直到周赫把房门打开,把他放上床,他才老实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个房间,只觉得重新回到床上,是周赫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他的思维完全跑偏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么出格,一味地对于张口说话都做不到的自己不满,钻牛角尖,只想着做成一件什么事情来证明自己没有那么无能。
他的无能总是将周赫推到死亡边缘,他的无能害周赫被剧组排挤,他的无能害周赫吞下了8000一粒的药,他不想再做一个这样的人。
他是一个常年同情与愧疚泛滥的人,虽然这些事已经解决,但对于他来说,永远会压在心里有一个位置,情绪消极的时候,就会膨胀放大。
他坐不住,歪躺在床上,尽力抬手找周赫。
周赫从衣柜里拿出了睡袍,解他身上的衣扣,“我没有给你买睡裤,因为我不想看你穿那么严实,不要觉得我冒犯,求你了救救我吧,就只能借着拍戏,抱你、吻你,我真的忍到极限了。”
“我可以亲你吗?”周赫解开卓因行前襟的纽扣,看到腰间那颗小痣以后,过界的话瞬时间脱口而出。
他总是要求卓因行和他做朋友关系以上的事情,但前提是,卓因行同意。
他诱哄,他逼迫,他道德绑架,但卓因行点头答应之前,他没做过任何冒犯的事。
即使当时的卓因行是被他欺骗,是被他趁人之危,那也是同意过的。
他不是卓因行那种道德底线高又愧疚心旺盛的人,只要结果是卓因行点头,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得寸进尺。
他的声音在醉酒的卓因行听来,像是巫女的蛊惑。
“卓老师,你就当我们在对戏吧,我想吻你,反正你明天一醒来就会忘记,反正我们有很多吻戏,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周赫的膝盖跪在卓因行两侧,俯下身去捧着卓因行的脸,明知他眼神涣散,明知他神志不清,还是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卓老师,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算同意了。”
“卓老师,你是专业演员,就当是在拍场吻戏吧。”
周赫轻轻捧着卓因行的脸,但右手拇指却重重地擦过卓因行泪痣附近的皮肤,皮肤泛起的粉红霞晕,总是能衬的那些小痣更漂亮。
“卓老师,对你来说真的没有任何损失,但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宝贝,不管你怎么表达,告诉我可以,好吗?”
周赫太痴太急,卓因行又一心想着证明自己,更分不出心思去分辨他这一长段的“念经”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草草地捕捉了几个字眼,吻戏,亲我一下,同意。
接收指令,执行指令。
他能强烈地感受到,周赫的大拇指在他眼角摩挲,有些痛,所以他稍稍偏头,吻在了周赫的掌心。
被温软唇瓣接触地那一刻,周赫停下了所有动作。
在他脑海肆虐的想象里,只要卓因行肯同意,他一定要发了疯一般发泄,这一个月以来他的规矩和忍耐把他锁得太紧,出不开气。
可是真的得到亲吻以后,又轻又软地触碰让他舍不得做任何过分的事情。
他放弃了深吻,他放弃了去看卓因行因吻而濒临窒息,仰头吐舌,口水晶亮的模样。
他只是很轻很慢地捧着卓因行的脸,轻轻吻在卓因行的唇角。
信仰永远会保留他的神性 ,即使信徒已经决定要渎神,还是不舍得让他变得脏污破散。
只会用欲望,把他染得更漂亮。
周赫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亲吻,退下卓因行的衣裤,唇面轻轻贴和每一颗痣,卓因行乖乖躺着。
他以为卓因行会因为醉酒,在他慢条斯理的“供奉”下睡去,没想到,等他吻完脚背上最后一颗小痣,卓因行仍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甚至有些焦急的神色。
休息了这么酒,酒气也散了一些,卓因行终于重拾了开口说话的力气,“到我了。”
你要做的事情做完了,该做我要做的事情了。
卓因行伸手,去拉扯周赫的裤腰。
周赫猝不及防,重心不稳,一下子趴在了卓因行的身上,越来越膨胀的欲望清晰可感,卓因行的冷静也十分明显。
明明没有需求,到底在急什么,他都放弃让卓因行再帮他一次了,卓因行却异常执着。
他无奈地拨开了卓因行的手,“不用了卓老师,今天你没力气,会折磨死我的。我去冲个冷水。”
卓因行却反常地挽留,甚至双腿都有要攀上他腰间的趋势。
卓因行身体里的酒精愈酿愈醉人,将理智瓦解殆尽,消极的情绪侵袭心脏与思维,是他害周赫残留药性变成这样,他必须要负责到底。
他重来一世,不能把周赫照顾好,就失去了重来的意义。
这种酒精放大后的执着,让他完全忽视了自己行为的合理性,“可以不用手。”
因为宗山这边的戏份有床戏,郑导还专门问他,平时看不看片子,他当时单纯地问,戏剧片还是什么片?
郑导说动作片,比较清凉的那种。
他赧红着脸说不看,郑导说他太纯了,不行,得了解一下电影后期那种靡乱的感觉,然后给他精挑细选了几部清凉动作片,双男主类别。
主要是关于演戏,让他学习什么他都乐于接受,抽出收工早的几天,他不仅看完了那几部影片,还认真做了笔记,给每一种情况归了类。
现在,他手没力,用嘴绝对不接受,真刀真枪更不接受,根据笔记里的分类,还有一种办法。
“用腿吧,没关系。”卓因行眼睛亮亮的,像在炫耀自己的解决办法多么明智。
周赫顿了一秒,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衰退,“卓因行。”
他的语气像训斥学生的老师。
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去招惹醉酒的卓因行,一时欲望冲昏头脑,忘了自己对名为卓因行的病毒,抵抗能力为负。
他再混蛋也有分辨能力,接吻也好,互相也罢,这些说到底真的不算什么,可用腿…跟做爱有什么区别。
他们喝醉以后互相帮助,醒来顶多像上次一样尴尬两天,要是真鬼迷了心窍,听了卓因行的话,第二天醒来,卓因行怕是这辈子都不想见他了。
他往后捋了一把头发,坐起身,手指流连在卓因行腰间,手上是冲动,嘴里是理智,“我去冲水,你睡吧卓老师,我药效已经退了,没事了。”
谁料卓因行竟然不满意,话音含糊不清,分明是愤懑,听起来却像娇嗔,“你为什么总是迁就我?这个圈子里讨好我的人够多了,我想你不一样…”
平时的卓因行声音很温柔,但那份温柔并不纯粹,里面掺杂的冷冷淡淡,还有几分演员台词的利落干脆,一份份稀释了温柔,偶尔安慰鼓励周赫的时候,才会更柔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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