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在询问,实际态度和行动却已经昭示了他的不容拒绝。
陆昊的这两个弟弟妹妹平日里仗着陆昊这个哥哥作威作福,说一不二惯了,猝不及防被这样一对待,两个心高气傲的人当场便自觉受到了侮辱了。
陆明月要这么跟他们说也就罢了,毕竟他还算陆家的半子,盛宴是个什么东西?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赘婿而已,他有什么资格跟他们两位长辈这样说话?
“陆明月,你就是这样教人礼仪的?!”他们对盛宴这种下城区来的不着调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把矛头全部对向陆明月,“目无尊长、毫无规矩!”
他们看盛宴的目光好似在看一种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理所当然地认为陆明月的想法也跟他们一样,以为陆明月这次会坚定地站在他们这一头,好好给这个未来弟夫一个下马威。
但他们忘了,陆明月从来都不是一个任由人摆布拿捏的人。
“我不觉得他有失礼不妥的地方。”面对两人的质问,陆明月不仅没有甩开盛宴的手,反而用了点力与他十指交握,双眸冷厉地与他们对视,“身为陆家的一分子,他该有这气势,考虑的也全面。”
“怎么?”说完,陆明月又坚定地拉着盛宴的手,将他们刚刚看盛宴那种鄙夷不屑的眼神又全都还了回去,“三姑、小叔好像很期待见到盛宴明天一副没有气度给我们陆家丢脸的样子?”
“你!”两人被陆明月的反唇相讥和看他们的态度给气到瞪大了眼睛。
“要是三姑和小叔真有这个想法,我想今晚这宴席你们也不用参加了。”陆明月不讲情面起来真的很可怕,“明日的婚礼,多你们这一门亲戚不多,少你们这一门亲戚不少。”
“你!”两人被陆明月彻底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就只是一个陆家的半子,他怎么敢的?!
“我虽然只是陆家的半子。”陆明月好似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一样,朝他们轻视一笑,“但我要决定几门亲戚的去留好似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陆昊今天都不出席两家亲戚的宴席,可见陆昊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儿,派陆明月来接待他们,也不过是不想把面子工程弄得太难堪。
和陆明月这个半子比起来,他们这些亲戚在陆昊眼里还真算不得什么。
想到星辰集团那么大一个家业现在都是陆明月在打理,陆家的亲戚都不吭声了,包括面前这两人憋青了脸色,不敢说什么地坐了回去。
要真把陆明月得罪死了,以后星辰集团这棵大树的好处,他们是一点也沾不上了。
陆明月见他们老实了,抬眸又扫了眼全场:“还有要非议的吗?”
经过刚才那么一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明月这次是真生气了。以前陆明月愿意应付他们不过是看在陆昊和郑颖的面子上,现在他不愿意应付了,惹了他也没好处。所有人装鹌鹑了。
包括胖冬瓜和镶金牙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就怕陆明月会回过头来找他们麻烦。
见席上没有再说话了,陆明月面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拉着盛宴又继续介绍亲戚去了。
有了陆明月发飙在前,这次没有人再给盛宴脸色看,就算见到陆明月和盛宴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大家也识趣地没有多说一句。
还夸盛宴:“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们这些亲戚说白了就是捧个人场,明天婚宴上的来宾才是重中之重,星澜今晚没有出席,你多考虑一层是对的。”
“敬你们。”面对这些人的变脸,盛宴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地一手拉着陆明月,一手举着酒杯与他们碰杯。
这会儿他们两人都西装革履,领带挺括。盛宴作为新郎,黑色的西服上还镶了不少亮晶晶的细钻,和陆明月手牵手并肩站在一起跟亲戚们一同敬酒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明日要结婚的他们二人。
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陆、郑两家的亲戚为了攀上他们,着实来了不少人。
陆明月和盛宴举着酒杯认敬了满场,就算一桌只有一口酒,也喝了不少下肚。
盛宴以前在下城区,从未参加过这么大的宴会,跟着陆明月走完全场,头和脚都在眩晕。
在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不仅没有感觉到缓解,反而感觉更晕了。
“还好吗?”陆明月在一旁递了条毛巾给他擦脸,问他。虽然盛宴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但平时看谁都一双冷清的漂亮眼眸,骤然露出几分迷茫来,陆明月知道,他多半是醉酒了。
“还好。”盛宴接了帕子,抬手擦了擦满是水珠的脸,虽说还是感觉有点晕,但他意识却是清醒的。
清醒到甚至还有精力调侃陆明月:“大哥刚刚发那么大的火是为了我吗?”
“不是。”陆明月看了眼洗去了一脸妆容,不但没有变得平庸,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显得蛊惑人心的脸,错开眼,否认。
“是吗?”盛宴垂睫看他,明显不信。
“他们太烦人了。”陆明月应声,“跟你没关系,你别多想。”
“啊?”盛宴扫着陆明月的唇笑:“我怎么觉得大哥这张嘴比石头还要硬。”
他说一句拉长一句音调,原本冷清的音调都被他染上了酒色,陆明月被他逗笑:“你醉了,我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我没醉。”盛宴意识很清醒,喝醉酒的人是连一二三四五都不认识的,他现在还能做微积分题,不算醉。
“你醉了。”陆明月很肯定地告诉他,如果盛宴这样都还不算醉的话,他把陆字倒过来写。
“没有。”盛宴不承认。
“好,你没醉。”陆明月没辙了,顺着他说,“那我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盛宴犹豫了会儿,没再拒绝。
他没醉,但他有点晕,可以休息会儿。
陆明月吐了口气,带着他出了洗手间,随意找了间休息室,就要推门而入。
但在门边,盛宴又突然压住陆明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抬起浓郁的眼睫:“大哥,我没醉,但我好像坏掉了。”
休息室走廊的灯昏黄,落在盛宴那张完美至极的脸上,宛如给他又镀上了一层圣光。
陆明月的胸膛狠狠地跳动了几下,瞥过眼,不太敢看他脸地问他:“什么坏掉了?”
“肾?下面?男人的工具?”盛宴压在陆明月身上一连说了好些词,怕陆明月get不到,还贴近他让他感受,在他耳边吐气,“没反应了。”
陆明月脑中那根弦早在卫生间的时候就紧绷着,他以为不承认盛宴的话,他就可以将他们两人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之类。
但事实上根本不行,一靠近盛宴,一看到他那张绯红的脸,他满脑子都是盛宴躺在红白相间的喜床上,和他楚云湘雨的模样。
这会儿盛宴一贴近,陆明月脑中那根几近断掉的弦直接绷断了。
他想到白天他们碰面的时候,盛宴跟他说的那些话,喉结一跳:“那大哥帮你检查一下?”
说完,也不给盛宴回话的机会,直接带他进了休息室,也不开灯,径直将他按在最角落里的休息椅上,拉下了他西装裤的拉链。
陆明月的举动太突然了,盛宴还没有反应过来,白玫瑰的信息素缠绕在他身上某处,落在休息椅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两侧的软垫。
他滚了滚喉,刚想仰脖喘息两声,就听见休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原本昏暗一室的环境,瞬间变得明亮刺眼。
盛宴被光线刺激得闭了闭眼,同时跌坐在休息椅上的腿也轻轻抬了抬,碰了碰陆明月贴在他膝盖上的脑袋,提醒他有人来了。
陆明月恍若未闻,手压着盛宴,继续做着自己还未做完的事。
休息室被打开后,不断有脚步声传进来,盛宴不去细分,也知道进来了不少人,偏偏陆明月还咬着他没松口。
只要再往里走一些,他们就能发现角落里正在行不轨之事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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