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疑惑的偏头,没听懂顾东亭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东亭也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沈妄的疑惑更深,眼睛里冒出好几个小问号:“这种事情……你能怎么处理?”
顾东亭依旧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候,诺里斯与身旁的白扶春打了个招呼,端起酒杯,走到了沈妄的身边:“沈哥哥。”
沈妄无奈的揉揉额头,看向这个年岁不大的外国人。
“谢谢你之前帮了我,我都不知道,艾文居然是狼人……我们明明已经分手了,他居然还追着我来到了这里,我害怕极了。”诺里斯说道,一副后怕不已的模样,“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后,诺里斯递给沈妄一杯酒:“这是我们庄园里最好的葡萄酒,你们请我喝了华夏的酒,我也请你尝尝我们国家的酒。”
诺里斯这一连串的话,说得让沈妄毫无拒绝的余地,他接过那杯血红的葡萄酒,一口灌入了喉咙里。
喝完后,沈妄表情不变:“不用谢。”
十分冷淡。
诺里斯露出个失落的表情,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刚一转身,沈妄立刻表情狰狞,狂灌了几杯果汁:“他们的酒……”
顾东亭眼神微妙的一变,上前扶住了沈妄:“怎么了?”
沈妄龇牙咧嘴:“好难喝!”
闻起来香香的,一入口就又苦又涩,味道奇怪极了。
“干红葡萄酒,就是这个口感。”顾东亭放下心,替诺里斯解释了两句,“你细细品,就能品出醇厚。”
“……”沈妄表情微变,表示拒绝,“囫囵吞枣都这么难喝了,我还细细品,我罪不至此。”
这次的晚宴,沈妄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吃也吃得不安心,喝也喝得不安心,直到聚会散去,沈妄回到自己房间里,他才放下心。
这一晚上,沈妄喝了不少酒,还是红白混着喝,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他的身上隐隐发热,脑袋也略有些昏沉。
沈妄没有放在心上,他酒量一向不好,在不运行功法的情况下,喝醉也是正常的事。
慢悠悠的在房间里洗了个澡,热气蒸腾之下,沈妄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灼热,头脑也越发的不清醒,纠结了几秒是运行功法散酒,还是直接睡下休息。
没等他想出个结果,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沈妄愣了愣,以为是顾东亭,第一时间去开门:“这么晚你找我……”
看清来人后,沈妄浑身一僵,就连醉意都散了三分,尴尬的说出后半截话:“有什么事吗?”
诺里斯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简单白衬衫,长得盖住了他的臀部,两条腿光溜溜的暴露在空气中,皮肤是白种人特有的白。
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妄:“沈哥哥,我有事想和你说,你能让我进去吗?”
沈妄:“???”
沈妄深刻怀疑,他是不是太温柔了,这人怎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他面无表情,直白的拒绝:“不能。”
说完,他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并打算通宵打坐修行,尽快醒酒,保持清醒。
正要去运功醒酒,房门再次被敲响了,沈妄只当做听不到,直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他一怔,犹豫几秒后,还是开门看了看。
心里盘算着,如果还是那个诺里斯,他就打晕对方,交给管家处理。
好在,这次开门,是顾东亭。
沈妄松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没发现诺里斯的踪迹,他连忙让顾东亭进来,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问:“你没看到其他人吗?”
顾东亭眼神闪了闪,目光充斥着许多东西,最后他笑了笑,声音温柔:“没看到。”
沈妄没有怀疑,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顾东亭:“……这人怎么想的,半夜来敲我的门,他们国外在这种风俗的吗,考没考虑过我这含蓄内敛的华夏人的感受啊……”
说着说着,沈妄的眼神开始涣散,视线模糊,他吐出一口热气:“东亭,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热了?”
顾东亭似乎说了什么,但沈妄已经听不清了。
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和血管里奔涌的血液,还有他以前从未在意过,但今天无比明显的欲|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古堡自带的香味,换成了一股甜腻、浓郁的香味。
这些香味铺天盖地的袭来,将沈妄整个人都淹没在其中,让他神智恍惚,喘着粗气,心里和眼里只有面前的人。
顾东亭嘴巴在动,沈妄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那双动人的眼睛,还有他浅淡的唇色。
沈妄恍恍惚惚的说:“你的嘴巴,看起来很甜。”
顾东亭的唇停止了动作,过了一会儿,他放慢了速度,缓缓开口。
这一次,沈妄看懂了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你想尝一尝吗?”
一时间,如天火燎原,沈妄极力维持的理智瞬间分崩离析,他猛地上前一步,狠狠吻了上去。
沈妄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果然很甜。
第二天,沈妄在床上醒来,身上莫名的舒畅,充满了类似吃饱喝足后的餍足,好像每个细胞都得到了满足,懒洋洋的,让他不愿意起床。
阳光撒在沈妄的眼皮上,他倔强的不肯睁开眼睛,享受着难得的舒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连他的实力,都从筑基初期,突破到了筑基中期。
这末法时代,突破哪有那么容易,可能是个梦吧……沈妄觉得满足舒适的同时,想到这是一场美梦,又忍不住失落。
过了几秒,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脑门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先是诺里斯来敲门,然后是顾东亭……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觉得顾东亭看起来好好吃,好美味的样子,还恬不知耻的啃了上去。
沈妄再一探测体内的灵气,他彻底傻眼了:“不是做梦……”
他的实力,当真从筑基初期,进阶到了筑基中期。
最恐怖的是,沈妄守了这么多年的元阳之体,也一并消失了。
正在心情复杂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自旁边响起:“什么做梦?”
沈妄吓得几乎魂飞魄散,惊恐无比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小黑哥??????”
小黑哥就像之前的每一次见面一样,穿着密不透风的黑衣,带着恶鬼面具,没有露出除了手以外的任何一寸皮肤。
他坐在窗边,就着难得的阳光在看书,一双手本该莹白如玉,现在上面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痕迹,像是咬痕,又像是爱不释手的吻痕。
沈妄声音颤抖,不敢置信道:“小黑哥,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每一次看到小黑哥,沈妄都是又惊又喜,唯独这一次,他没有喜,只有惊。
“你想得到什么答案呢?”小黑哥合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英文书,声音平静,“你想让我说,昨晚不是我吗?”
沈妄眼前一黑,又是窘迫,又是羞涩:“不、不是,怎么会是你……我昨晚,我昨晚看到的……”
他昨晚看到的,明明是顾东亭啊!!!
刚才醒来发现不对的时候,沈妄不得不承认,在惊讶之余,他没有厌恶,反而还有一丝淡淡的喜悦,可还没等他捋清自己的情绪,就被小黑哥砸了个头晕眼花。
“你以为是谁?顾东亭吗?”小黑哥笑了,声音比平时要更加沙哑许多。
沈妄:“……”
沈妄已经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了。
“昨晚你抱着我,叫顾东亭的名字……”小黑哥起身,慢慢走到了沈妄身旁,他伸出手,黑色的袖子顺着滑下去,露出了他还残留着斑斑红痕的胳膊,“顾东亭可是正道第一人,为人正直古板,迂腐又不近人情,他怎么可能如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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