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于:行了,你少抱怨了,我昨天也睡了不到六小时。】
【林年年:……于子,你把脑袋伸过来,我保证不打你。】
这一大早的,怎么尽聊些没用的。
大宗的君臣这会儿都还在意昨天百花山溪水下毒案的后续呢。
不过问题不大,他们能看到林年年和柳于的一部分历史对话,跳过那几条无营养的对话,看到前面的内容时,一群人就不淡定了,虽然有一部分内容他们看不懂,但是有些他们看得懂的。
圣宗帝:什么?有人要杀我来改变未来!
舞弊是吧!这完全是舞弊啊!
三年后的冬天!
享年四十六!
顿时这朝堂上下各种心思都冒了出来。
【柳于:行了,别耍宝了,还记得我们昨天聊的吗!那个人这次没能成功,后续肯定还有计划,这朝堂之中,说不定就有那个人准备的刺客或者奸细!】
顿时,朝堂就冒出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似乎一时之间都因为惊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二殿下啊二殿下!虽然在能看到黑字时,我们就已经准备好了棺材板,但是你也没必要这就给我们打开了吧!
林年年狐疑的望向周围的大臣。
诶,这群人怎么回事?
圣宗帝眯了眯眼睛,威严道:“各位爱卿,最近天气转变较大,休息时注意不要打被子,免得得了风寒啊。”
【林年年:我老爹多好的人啊,还担心大臣们休息时打不打被子。】
“父皇,儿臣有事禀告。”林年年站了出来。
这一下,周围人期待的眼光一下子就落到了林年年身上,二殿下难不成是要禀告关于那刺客的事情了!
“说吧。”
“儿臣近日不慎感染了风寒,想休假几日。咳咳。”
圣宗帝:……
满朝文武:……二殿下,你这装得太假了。
“既然生病了,一会儿下朝了,也就别急着出宫了,朕喊御医来给看看。”
“不不用了吧。”林年年有点尴尬。
想要装病请假这么难的吗!
他想睡觉啊!
圣宗帝:好你小子,你老子这么危险,有人要杀你老子,你居然不想着怎么救人,还想着偷懒回去睡觉是吧!
“你若是闲的话,朕给你安排个事吧。”圣宗帝又道。
“不,不用了,儿臣很忙的,好多事情要做呢。”林年年尬笑两声。
【柳于:你干嘛呢,怎么这么久没找我聊天?】
林年年发完上条信息后,久久没有再发,柳于觉得奇怪,询问道。
【林年年:刚想装病请假回去睡觉来着,失败了。我老爹还想拉我干活儿,我才不要呢。】
【柳于:你这家伙多少有点没心没肺的,你不想救圣宗帝了?】
【林年年:想啊,但是不用着急,既然是三年后被刺杀,那也就是说,在这三年之间,对方没找到机会。】
【柳于:虽然没找到机会,但是肯定做了准备,要知道光赵海临,就筹谋了几年了,说不定三年后的刺杀,就是现在就开始筹谋的。】
柳于这话倒是让林年年提起精神了。
【林年年:你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圣宗帝见林年年又开始和柳于聊天,而且这事情还涉及到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自然也不打搅他了,大宗的君臣这段时间也已经习惯了一心二用,这会儿又开始了一边早朝一边偷看聊天记录的日常。
【柳于:可以确定,这件事应该和锦衣卫有关系,圣宗帝被刺杀时,锦衣卫暗卫没有及时出现,太奇怪了,暗卫明明该形影不离的。】
这会儿躲着的锦衣卫暗卫们,从来没觉得如此无助过。
【林年年:那有没有和锦衣卫关系比较密切的朝臣啊?】
【柳于:那不就是鸿胪寺卿和锦衣卫指挥同知了吗。】
【林年年:那去查一查鸿胪寺卿!说不定他就有问题!】
【柳于:你这家伙,鱼的记忆吗?之前不是和你说过鸿胪寺卿和锦衣卫指挥同知是病友吗,俩人都有脚气。】
之前林年年聊起鸿胪寺卿和锦衣卫指挥同知脚气的事情,锦衣卫大部分的人都不在,自然是吃漏了这个瓜,这下算是补上了。
躲在暗处的锦衣卫指挥同知感受到了其他锦衣卫打量的眼光,自己的顶头上司锦衣卫指挥使还道:“所以以前派你去前鸿胪寺卿书房收集罪证,你就是为了降低声音脱鞋了,结果留下了味道,反而被发现了!”
他之前还想不明白,他这出色的属下,为什么会在这么简单的任务里暴露,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脚气!
指挥同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下:“意外,都是意外,后来的任务,属下再也没脱鞋过。”
现任鸿胪寺卿之前是鸿胪寺右少卿,锦衣卫指挥同知当时因为脚气暴露,前鸿胪寺卿差点因为脚气冤枉到了现任鸿胪寺卿身上,所以锦衣卫指挥同知才会知道鸿胪寺卿同为病友,从而俩人接触到了,并且因为同病而相怜。
鸿胪寺卿:不是,怎么又戳到我了!我们俩就只是病友而已啊!平时的交流也只和脚气相关啊!
虽然柳于很快就解释了,但是鸿胪寺卿额头的汗还是在不停的流,他胆子有点小,这会儿掏出手巾,默默擦汗。
林年年正偷看他呢,立马就注意到了。
【柳于,鸿胪寺卿怎么这么紧张和慌乱啊,莫不是真干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发现了,所以如此紧张?不会是……】
林年年这大喘气,搞得周围的人都差点不会呼吸了,一副马上要吃到个大瓜的感觉。
【柳于:该不会是啥?】
林年年飞快的动脑子,思索大臣可能干的坏事,找了个最常规的回。
【林年年:比如贪污贿赂!】
鸿胪寺卿顿时惊恐万分,腿都开始发抖了,差点要站不稳跪下去了。
不光是他,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贪污贿赂!
【柳于:没听说过啊,除非收脚气药也算贪污,那他估计算贿赂锦衣卫指挥同知了。】
【林年年:咱们两个聊天嘛,我就随便猜猜,那排除他,你觉得还有谁有可能啊?你仔细看看史书呗。】
吏部郎中眼珠子转了转,想起自己女儿,一时起了坏心思,他从朝臣之列走出来道:“陛下,臣要参南城兵马指挥使收受下属贿赂!”
圣宗帝望向南城兵马指挥使道:“杨安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南城兵马指挥使是个高壮的黝黑大汉,他猛地跪下,声音洪亮而正气:“陛下,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番事!”
吏部郎中忙道:“你敢说你没做!我可是有证据的,你那下属南城兵马副指挥李涛往你家里送了一箱又一箱的箱子,你拍着他的肩膀夸他不说,当天你还和他一起去喝酒吃肉了。”
南城兵马指挥使顿时黝黑的脸涨红起来,这下有些底气不足道:“那不是贿赂!”
“不是贿赂是什么!陛下,只要一查就清楚了,那箱子里,必定是南城兵马指挥使收受的贿赂,里面肯定是银两或者金子都有可能!说不定就是搜刮的民脂民膏!陛下是爱民如子的圣君,万万不能让民心受损啊!”吏部郎中这下是更加有底气了。
说实话,他其实也不知道那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前面还是有一点小心虚的,但是看南城兵马指挥使那表现,他顿时就有信心了。
南城兵马指挥使有些底气不足:“陛下,臣敢发誓,那绝对不是收受的贿赂,那……那都是臣托李涛买……买的。”
圣宗帝本来是完全信任南城兵马指挥使的,但是他这表现又确实有问题,奇怪得很。
“既然如此,把那箱子打开,让大家看看不就清楚了。”清广王这家伙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会儿提议道。
“杨安庆,那些箱子,你放哪儿了?”圣宗帝问。
“在,在我府上的库房里。”南城兵马指挥使懈气道。
“锦衣卫,将那些箱子搬上来。”圣宗帝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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