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爆料的人就紧张的跑了,仿佛发现了什么,又担心因此受难。
听八卦的人,反而显得有点兴奋,这事情,如果太过平坦和顺理成章,其实吸引不了人们的注意力,反而如果有反转更让人好奇和兴奋,如果这反转还是他们自己发现和找到证据的,那他们就会深信不疑。
很快,仵作的验尸报告出来了,第二次开堂的时间也到了。
老夫妻似乎还没发现这件事的舆论已经发生了逆转。
第六十二章
“大人,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尸斑很淡,口鼻部有蕈状的泡沫, 鼻腔内到肺部都有稀泥残余, 皮肤如同鸡皮,确实是被泥坑里的稀泥溺死无疑, 奇怪的是,死者生前没有挣扎的痕迹,胃部除了有晚上吃的食物外,还有很多酒。”仵作开口道。
“唉,还真喝酒了!”周围的百姓听到了仵作的报告后, 小声嘀咕起来。
“没有挣扎过,多半是喝昏过去了,直接就掉进泥坑里了吧。”
“看来是真的, 这就是个意外啊!”
“就是啊, 没道理啊,如果是兵部员外郎杀的刘郎,何必专门把他弄到泥坑里去杀,还那么快就让人发现了尸体, 完全可以找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杀了之后直接丢深山老林里去,指不定尸体都能被老虎吃掉, 最后大家也就以为刘郎是失踪了而已。”
这会儿舆论已经完全逆转了, 仵作的报告一出, 更是作证了这段时间大家的猜测和各种怀疑。
那对老夫妻有些不敢置信, 老妇人站出来道:“大人,这不对啊!如果我儿子真是自己掉进去的, 那被稀泥淹的时候,肯定也呛醒了,他肯定会挣扎的啊!他肯定是被下药了!”
“刘老太太你可别乱说啊!”人群中突然站出来一个人。
林年年一看,正是之前和人聊八卦时,说过刘郎在他家酒店喝过酒的那个店家。
“这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老妇人突然被反驳,气得不行。
“怎么没关系了,你儿子在掉泥坑里溺死之前,晚上是在我们酒楼吃的饭喝的酒,你这话不就是说他是在我们酒楼里被下药的吗!这我们酒楼可不认!大家伙都做个见证啊,我们酒楼开在这里十几年了,从来没出过事,一直都是良心经营啊!”
“是啊。”
“是啊是啊!我都去吃过多少回了,从来没出过事儿!”
“你们可别乱攀啊!你儿子死了,你心里难受我们理解,但是不能牵扯无辜啊!”
“再说了,就算是真有人下药,那也是你们家邻居,我可是看到他和刘郎一块喝酒吃肉了!你有本事叫你们家邻居那小子出来对峙啊!”
“就是就是。”
顿时群情激奋起来,这家酒楼前段时间还特地推出了优惠活动,去吃饭的人可都打了折扣,离开时还送了一颗鸡蛋作为礼品,这会儿在百姓中的好感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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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拍了一下惊堂木,喊道:“肃静!”
百姓被声音惊到,逐渐闭口。
“刘老夫人说得也在理,仵作可有在刘郎体内的食物里查到有无蒙汗药一类的药物啊?”县太爷问。
“回大人,并没有。”仵作回答道。
“怎么可能!”老妇人不依不饶,“你肯定和那兵部员外郎是一伙儿的!”
“大人,我们已经查过了,兵部员外郎在黎平县期间,大部分时候都在宅子中,偶尔出门,一般就是去看着猛禽街那边的熊瞎子,在这期间,他和他的府上的下人并未购买过蒙汗药一类的药物。”一个衙役站出来说道。
“诶,老李,你们家药店有没有卖过蒙汗药一类的药物给兵部员外郎啊?”
“没有啊,你们家呢?”
“我们也没有。”
周围几个来看热闹的药店学徒和大夫互相交流了一番,发现确实如衙役所言,并没有人卖过蒙汗药一类的药物给兵部员外郎家。
“那他也可能自己找的草药配置!”老妇人此刻已经有些顶不住了,但是又不肯松口,“章家那小子可都看到了,就是兵部员外郎在晚上尾随我家儿子将他杀害的!”
这话一出,老妇人顿时觉得有些不妥,那章家小子来给她通风报信,告知她事情的真相,可是说过的,他怕被兵部员外郎报复,又觉得不告诉他们良心不安,这才来偷偷告知他们,让他们千万别把他供出来。
“那叫章岸过来。”县太爷听到关键人物出场又道。
这章岸就是刘家的邻居,章岸和刘郎的关系很好,俩人算是朋友。
章岸被叫来时,显得有些茫然。
“大人。”他行了个礼。
“你可知叫你来所谓何事啊?”县太爷反问道。
“是为刘郎的事儿吗?”章岸猜到了,但是不明白这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正是。”县太爷点了点头,“刘家老太说你亲眼看到了兵部员外郎尾随刘郎,最后将他杀害,可有此事啊?”
章岸顿时惊恐无比,连连摇头:“没有这事儿啊!县太爷!刘郎最近变得很是奇怪,对我也不太热情,我找他品诗喝茶,他也不去,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
“你瞎说!”老妇人当即道,“明明是你跑过来和我说的。”
“哎哟哎哟,狗咬狗了!”百姓之中又有人小声交流起来了。
“看来之前的流言是真的,章岸肯定是去找刘家老夫妻,想着讹兵部员外郎一笔了。”
“现在这是本来自己躲在身后,结果突然被拉到台前来了,所以干脆否认一切,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啊!”
林年年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可以说是目瞪口呆了,他之前还在担忧兵部员外郎的清白问题,现在这情况都不需要他做什么,突然就扭转了啊!
“我真没有啊。”章岸觉得委屈。
“就在发现我儿子尸体的那天下午末时,你跑来我家告诉我的!”
“我那天下午……”章岸突然顿住了,他对那天下午末时发生了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就好像那段时间凭空消失了一般,但是他肯定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我,我当时在家睡午觉呢。”
这话可信度就不高了。
老妇人这会儿已经完全忘记兵部员外郎了,她之前那么信任刘郎就是因为他是儿子的好朋友,现在却突然发现,这人在骗自己,似乎还想把他自己摘出去,顿时也顾不上什么了,甚至结合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开始怀疑起了章岸来。
“那你是不是也要否认前一天晚上和我儿子一起吃饭喝酒的事情了!”她道。
“我没和他一起吃饭喝酒啊,我那天晚上睡得挺早的。”章岸又道。
其实那天晚上具体的情况他也不记得了,就只记得自己有点困,后来的记忆就没了,也是听家里的下人说他那天晚上睡得特别早。
“肃静!”县太爷再次打断俩人,随后询问之前那个店家,“你之前说看到过刘郎和章岸喝酒吃肉,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啊!”
“大人,有的,当时刘郎和章岸来我们酒楼,店里的客人可都看到了,而且我家账薄可都写着呢。”店家道,“大人且等等,我让人去取账单。”
县太爷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询问道:“在场可有当时在酒楼里吃饭的人,可否见过刘郎和章岸啊!”
这话一出,有人冒了出来:“我见过,我看到刘郎上二楼包厢了。”
“对对对,我下楼的时候还撞到他了。”
“那章岸呢?”县太爷问。
“见过吧?”有人不太确定道。
“见过与否还不清楚吗?”县太爷严肃道。
“见过,见过的,就是他们两人一起。”被问的人,立马坚定了语气。
这有人打头之后,越来越多的人都说见过两人了,其实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后,很多人已经记得不那么清晰了,对刘郎还有些印象,对章岸就好像似乎在了,但是在此时此刻,几乎每个人都坚定无比,好像他们都清楚记得他们见过刘郎和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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