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昨晚,洛嘉凝重了些:“我做了个梦,是…”
洛嘉的话停滞,柏宴踉跄离去的背影再度闪现,好像无论是不是真实发生过他都说不出口。
“是什么?”
“好像又忘了。”
洛嘉想着还是等以后再找机会聊聊。
神经放松下来,洛嘉这才注意到眼前是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柏宴的肤色极白,宛如生长在冰天雪地中的玉石,薄薄的肌肉覆在其上,柏宴看人的时候总是疏离又矜贵,极致的美丽与冷漠碰撞在一起,反而杂糅出一种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诱惑力。
从他的角度,还能隐隐看到男人胸前某个敏感的地方。
洛嘉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出神地摸上微敞的衣领。
柏宴早就发现。
洛嘉很喜欢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是从他意识诞生起,自然形成的。
洛嘉能喜欢,他很高兴。
在洛嘉想扯得更开的时候,一个眼熟的硬币滑了出来。
缺个角。
泛着金属光泽的游戏币。
洛嘉被美色迷惑的思维再度被拉回来,拿起它看了会,问:“另一个也在吧?”
柏宴也没隐瞒:“先找到我丢下的那枚,然后在那附近找到了你的。”
柏宴刻意忽略了,哪怕在附近,许愿池里的硬币叠得太厚,洛嘉扔下去的那枚还是找了个把小时。
柏宴拧着眉,他并不想回忆当年的至暗时刻。
还没等他搂紧,洛嘉就主动靠到他肩头,声音带着点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依赖:“你那枚,也做一条项链,我想戴。”
柏宴倏地低头,看向在肩头趴着的人。
“和我一对?”
洛嘉嚅嗫下唇,没否认,瞪了对面一眼,知道还说出来。
他还是不习惯谈恋爱时,说话这么直接。
谁能想到。
当年不经意扔下的游戏币,居然成了另一种纽带。
柏宴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
洛嘉发现,柏宴其实超级好哄的,他也忍不住嘴角勾了下。
柏宴换了个姿势抱他,看洛嘉还有点困意。
一晚上的梦,洛嘉的精神始终绷着。
柏宴懒懒的:“再睡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柏宴的声音有催眠作用,洛嘉再次闭上眼。
两人离开寝室楼时已经临近中午,这次连很久没好好休息柏宴也难得进入沉眠,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两人走在学校大道上闲聊着,顿时吸引了不少路过同学的目光。
两人单独一人时,就是焦点。
当他们在一起后,这情况就更翻倍了。
洛嘉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就是找个世界中心的代价。
他想着两人从昨晚到今早的一系列画面,就一阵燥热。
聊了会洛嘉目前遇到的专业问题后,洛嘉忽然神来一笔:“我们……搬出去吧。”
洛嘉说的小声,但他知道柏宴一定听得到。
他最近有点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也没立场劝柏宴克制,那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反正他绝对不想在室友面前社死。
洛嘉还不知道,昨晚的一切早被其中一位室友尽数听到,被折磨了大半夜。
柏宴很意外。
他还以为,以这小龟的迟钝,他还要哄很久。
“确定吗?”
“你这语气怎么像我随时会反悔似的。”越是这么说,洛嘉越不想反悔。
柏宴挑挑眉。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洛嘉哼了声:“你要是不想——”就当我没说。
好不容易下了这么大的决定,得到男友这么冷淡的反应,当谁没脾气似的。
刚要回几句,就被男人牵住了手。
啊,洛嘉的心跳快了几拍。
他慌张地看了看周围。
他们走到学校的小花园,这附近没什么人。
“想。”柏宴好不容易将人骗来,可不想因为他几句调侃错失,从善如流地道歉,“是我说错话了。”
如果仔细听,还隐约有点讨饶的意味。
洛嘉有点顶不住这样的柏宴,转开了脸。
柏宴拨通了一个电话,让助理整理一下他的所有房产明细发到他手机上,又问洛嘉:“有喜欢的装修风格吗,还是想自己动手?”
他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随便点。
现在的房子,除了洛嘉的房间外都是外包出去的,但以后都会有洛嘉,住处不能再这么糊弄了。
在柏宴看来,他工作是为了让身边人过得更舒服,而不是委屈自己。
洛嘉不可思议地看他。
你到底有多少房产?
冷静,洛嘉。
你要接受以后如果他破产你可能养不起的事实。
洛嘉针对这个问题认真想了想。
“现在住的就不错,别换了。”洛嘉还蛮欣赏那种性冷淡风的,设计师应该用了不少心思,虽然柏宴这个甲方好像不在乎,洛嘉调笑了句,“而且太大了,难不成我要在房子里骑共享单车?”
这理由就很洛嘉的风格。
他就是懒得多走几步。
况且以后上早课离学校太远也不方便。
洛嘉又接着说:“我也喜欢那间次卧。”很亲切有没有。
见洛嘉确实喜欢,柏宴也不再坚持。
那间次卧,已经重新换上洛嘉现在尺寸的衣服。
柏宴的眼眸深了深。
意味不明地说:“喜欢就好。”
两人走出小花园,柏宴的手机再次响起铃声。
来自一个老熟人,井茵。
井茵身为南清大学的学生会会长经常组织各种活动,像洛嘉参与的联谊也是学生会活动的一种。
在一次活动中她结识了隔壁科技大学的乔月贻,两人很聊得来经常约饭吃。
乔月贻自从回国后就专心备战高考,她哪怕在国外也从没放弃国内的课程,一直在课余时间请家教补课,不然短短一年她就算通宵达旦也不可能考上好学校。
她专攻AI方面,井茵听说柏宴的工作室前段时间人手不够,在招人。
刚好乔月贻那边有一群能力不错的高手。
她一直很感念柏宴能在高中时,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能回报的并不多,听说后就想问他还需不需要。
“不必,问题已经解决了,”柏宴顿了顿,井茵提到了人手方面可以考虑科技大学的乔月贻,好耳熟的人名,柏宴话锋一转,“你们在哪里吃饭?”
井茵虽然奇怪,但还是报了地址。
这家餐厅是校内新开张的,有不少过来尝鲜的同学,柏宴带着小男友过来时,井茵与乔月贻已经快吃好了。
洛嘉疑惑了一声,这不是第八任,和未遂的第十任吗。
他心情有点复杂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却与柏宴对上视线,柏宴:“坐窗边?”
洛嘉点点头。
他身为第十任,看到原著的第十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井茵已经见过洛嘉很多次,不算太陌生,与他们颔首算是打招呼。
乔月贻也随着她的视线,发现一出现就吸引餐厅不少人目光的柏宴,还有他身边同样瞩目的人。
“哇哦,你们学校简直是帅哥聚集地,我还没见过谁站在柏宴身边不被比得黯然失色的,这真是位顾盼生辉的大美人。”乔月贻向来很懂得欣赏美男子,以她阅男无数的经验判断,这位美人属于男女通吃的类型,肯定很多人追。
井茵脱口而出:“你不认识洛嘉?”
乔月贻每天泡在实验室,连池塘里的几条鱼都快忘了。
她随意地撩了下头发,风情万种又不失优雅。
今天为了见好友特意洗了头,必须秀出来,不然白洗了。
“他很有名?”
“你说呢,首先他是校草。”
“芜湖,总算出现个统一你们南清大审美的男人。”
对于南清大学每年换校草的事,乔月贻也是有所耳闻。
前几年候选人都是票数相近,各方角逐的盛况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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