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光辉养育出的菩提大树,镜湖里的并蒂莲,佛陀似端坐高处俯视着湖中的并蒂莲,悲悯的看着其中一株莲花枯萎。
并蒂之莲,一朵枯,另一朵也会紧跟其后消亡。
他周身似围绕金灿莲身根茎,只轻轻一点,那枯萎的莲便被剔除,使得另一株独自茁壮成长。
从此可跳出轮回苦乐,从地狱走一遭解脱,回归正道,金身耀眼。
迦禅闭紧双眸,睁开眼,眼中万象骤变,他好似看见满池金莲随风摇曳,却唯独未曾看见那一株菩提青莲。
最后的最后,他看到满目疮痍的修真苍生,到处邪魔祟气乱生,一个个修士被抓入阿鼻地狱生吃血肉。
众生苦难,他来渡。
他孑然一身,势与邪魔斗争,金身化作梵息,端坐在原地,以一身元婴修为抵抗入魔的化神大能。
金莲破,他身死道消,宁死不入魔,苍生毁在他手中。
那是没有周棠的世界。
迦禅垂眸,望见了上一世的自己的一生,孤独,到死都要承受着重担。
没有情劫,没有周棠。
或许说,他看到的那个旧人空有一具皮囊,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周棠。
是上天将周棠送到他身边来。
迦禅顿感心口绞痛欲裂,唇瓣颤抖。
耳畔恍惚响起青年戏谑带笑的声音。
“迦师兄何不与我共赴极乐?”
“……”
“你渡苍生,我渡你,你算得不错,我确实是为你而来。”
“迦禅,其实我不是好人。”
凡有所相,皆属虚妄。
一切渐渐远去,迦禅蓦然叹息,拂手将枯萎的青莲带回来,不惜用一切让它死而复生。
“回来,棠棠。”迦禅愿与你共赴极乐。
幻觉消失,一切在他眼中,只有周棠是真实的。
他的周棠,他的棠棠,为他受了太多苦。
就连上天都动容,把他亲自送了回来。
他这一世活到了现在,活到了祟气消散,他不再孤独,是周棠救了他。
迦禅不能没有周棠,来了就再也不能走了。
周遭一切散去,下一刻迦禅睁开眼,双掌合十,看见周棠站在他面前,手拽着他的头发编辫子。
见到男人醒了,周棠僵直身体,立刻放开辫子,倨傲地扬起下巴,眸子微眯,显得神情矜贵又骄傲。
“哼,我可和你事先说过了,叫你了是你没反应的。”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被迦禅盯着,脸又红了,但想起来他是一条蛇妖,修士应该惧怕,又挺起胸膛,绕到后面趴在他背上。
“别盯着我,你继续睡你的。”
周棠只是无聊了,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迦禅侧头,看着周棠对他的头发爱不释手,顿了顿,睫毛微颤,嗓音微哑:“为何……你如此喜爱我的头发?”
他本不该蓄发。
拜师入门之时是师尊没允他剃发,而是带发,就是因为他命中尘缘未了,不可剃尽缘分。
于是,修真界便渐渐传出他的头发不可被他人所碰,灵力通向根根丝发,也渐渐有了微末感知。
此时,青年的抚摸,从他心头拂过,泛起涟漪。
周棠偏了偏头,墨发微泄,落在迦禅怀中,脚腕上的铜铃作响。
“因为……好香。”
周棠回答,却也不知为何老是想抓这头发,就好像抓到就能证明什么。
迦禅眸色颤动,侧身抱紧周棠,低头吻他眉心。
眉心一痒,周棠心脏跳了跳,不想被他抓到,嗖一声又溜远了,站在远处看他,神色恣意洋洋。
他才不想又屁股疼。
虽然做一次妖丹暖洋洋的。
怀抱一空,迦禅抿唇,眼神又追逐向周棠,碧眸幽幽,头发却有一半都被周棠编成了辫子,有些不伦不类的可笑。
周棠扑哧一声笑他,迦禅却也笑了,眼眸微红,眉心金莲盛开。
他站起身,缓缓解开辫子,又褪去身上的衣物,眼眸深深,往前走。
周棠怕他跑过来抓,往潭水里跑。
迦禅没追过来,周棠又冒出头看他,蛇尾一甩,甩了一条水渍在迦禅身上。
一套做完,周棠才发觉他这不就是在引诱猎物往他的地盘跑吗?
周棠抿了抿唇,神色故作凶恶:“不许过来,不然我就再也不找你了。”
迦禅动作一顿,没往前走了。
菩提大树落叶往下落,一朵新鲜的优昙花正幽幽挂在迦禅发丝上。
泡在水里的周棠的视线跟着那朵花动。
男人身上的肌肉明显,腹部肌肉虬结漂亮,站起身时只下身穿着单薄的禅裤,被水渍浇湿,清晰可见那物什绝非常人所能拥有。
阳光下,他赤着上身,脊背肌肉轮廓鲜明,从身体到腹部,都无一不昭示着力量。
周棠突然道:“迦禅。”
迦禅心尖跟着这一声一起颤动,倏地抬眸看过去,悲悯慈性的眉眼似含情,“嗯?”
周棠一怔,却直言道:“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你是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的,你把我关起来了?”
他确实是失忆,但他不是傻子,记得自己有任务,记得……
记得谁?
周棠皱眉,想不通便不想了,只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看,他修为比自己高很多,又这么强,难道是他的任务对象?
难道自己玩弄了他,所以眼前这个人把他关起来报复?
作者有话说:
感谢白兔精,凌烟雨辰,不可道催更打赏
第619章 你便是我坚持双全之道
但这样不是破戒了么,难道梵修不需要禁欲远离七情么。
周棠眼中思绪纷飞。
迦禅眸色黯淡一瞬,胸口莫名绞痛,四肢因为这简单的几句话变得冰凉刺骨。
周棠看着他受伤的神色,不知怎么的就上了岸,完全不受控制,更像是由着心。
他绕到迦禅身边,蛇尾变作双腿,身上仅裹着一件纱衣,神色飞扬,在迦禅身边绕圈圈。
“算了不纠结了,你这么好看,如果我没失忆,也一定最喜欢你。”
周棠脸色薄红,欣然地挑起迦禅的头发,一会儿又戳戳他的腹肌,后背,时不时偷摸一下之前没机会摸到的。
看到那些抓痕,小腹微酸,最后直接倒进他的怀里,雪白的脚腕开始勾男人的小腿,带着几分试探与安抚。
既然他不反感和面前的男人做那事,那他一定很喜欢这个迦禅。
于是周棠本想礼貌地请迦禅跟自己去泉水里游一游,却不知为何腰肢被一揽,他的双腿就主动张开,勾住了男人健壮有力的蛮腰。
周棠视线一寸寸上移,看到了男人滚动的喉结,顺着喉结往下滚的汗珠。
迦禅眼眸微红,眼中欲色深厚,“棠棠,可以吗?”
他在询问,如若周棠不愿意,他就去泡冷水。
周棠好像被定住了,居然没拒绝,只嘴硬道:“这话应该我来说,禁欲多年的梵修,频繁也不知道行不——”
“......”
剩下的话,全被吞进肚子里。
这吻来的骤急,让周棠根本难以防御,也难以应付,只能被迫发出湿润的啧啧声。
暗淡的银月光照映进这一方他们的天地。
昏暗,寂静却被水流声打破。
仿佛是水声被破开,哗啦一声,潭水往泉眼下涌,微风拂来,菩提树叶簌簌顺着泉眼飘荡。
奇异的声音响得断断续续。
“唔——死梵修,别、停下,不是......”
两具拥抱在一起的身体轻轻颤抖,身下的青年墨发三千尽泄,浑身泛着粉,其中一只脚腕上的铜铃不断哗啦作响,如同伴乐,
身上的男人胸膛起伏,高挺鼻梁滑落汗珠,双唇紧抿,肌肉随着动作颤动,俊美圣洁的脸庞露出克制又隐忍的神情。
迦禅长相不俗,做起这事来一举一动都充满性感,圣洁与欲交织,让人有一种将他弄脏的胜利之感。
即使是全无记忆的周棠,在睁眼瞥见迦禅这样的反差,都会脸色一红,心生邪念,想把他弄得更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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