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痕迹都交叠到一起。
尽管不合时宜,谢照洲眼神还是忍不住流连了下,犯起浑来,“真想给你弄个纹身。”
“……谁会纹这种东西,”宁时雪害臊到抬不起头,被说得差点背过气去,但又很纠结地小声问,“二哥,你真的想要吗?”
其实也不是也行,反正这种地方,他自己平常都看不到,只有谢照洲能看到。
“不想,不许纹,”谢照洲毫不犹豫地打断他,“我乱说的。”
纹身那么疼,他怎么可能舍得,何况还是这种痕迹,他再犯浑也不会让宁时雪弄在身上。
他就是有点舍不得这个痕迹消失。
宁时雪眼巴巴地望着他,还给他支招,“你可以拍下来。”
“……”谢照洲漆黑的丹凤眼抬起来,舌尖重重抵了抵口腔内壁,宁时雪跟他到医院,他本来担心多过生气,现在却被气到头疼,“胡说什么,被人看到怎么办?”
宁时雪又闷着头没说话。
谢照洲搂住他的腰,将人抱起来穿衣服,宁时雪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还凑过去亲他的嘴。
谢照洲眼中似笑非笑,捏住他脸颊软肉,带着点凶狠地抵住他唇瓣厮磨,分开时宁时雪舌根都没了知觉,嘴唇滚烫,抿都抿不拢,谢照洲扣着他的腰,低声问他,“宝宝,你来的时候,只有谢寒舟在吗?”
“嗯。”宁时雪眼睫颤了颤,还不习惯被这么叫,他趴在谢照洲怀里,点了点头说,“但他找了人过来。”
谢照洲预料到谢寒舟会带人硬闯,毕竟现在还能护着谢寒舟的,也就只有谢老爷子。
谢寒舟又怀疑他害死了谢父,肯定会想方设法告诉老爷子,说谢父尸骨未寒。
他已经做好了跟谢寒舟动手的打算,没想到宁时雪却拦住了谢寒舟。
确实避免掉很多麻烦。
谢照洲抬起手摸了摸宁时雪的额头,没有发烧,手心摸着也是温热的,他也不赶人走了,低头问:“跟我去见爷爷?”
他跟谢老爷子算不上亲近,老头子其实没什么可见的,但程璋都已经找到医院,他接下来肯定会很忙。
现在去走个过场,告诉谢老爷子他跟宁时雪结婚的事,等他不在的时候,说不定能帮他护着宁时雪,不然他总是不放心。
宁时雪没什么意见,跟他到病房,走过去叫了声,“爷爷。”
谢老爷子本来就看着原主长大,虽然很诧异谢照洲会跟宁时雪结婚,但他还是很高兴的,醒来到现在难得笑了笑。
谢照洲跟谢老爷子说话,宁时雪就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他有点坐不住,动来动去又不太好,整个人很僵硬。
谢照洲就没再多说,让护工过来,然后带着宁时雪离开,他搂着宁时雪的腰,帮他揉了揉,压低嗓音问:“还难受?”
“……”宁时雪现在才想起来跟他算账,羞恼地小声说,“你打我屁.股了。”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宁时雪终于承认,谢摇摇大魔王说得没错,大爸爸打屁股确实很疼。
谢照洲狭长的黑眸弯了弯,但没说什么,宁时雪其实也没有很生气,而且他突然跑来医院,谢照洲肯定会担心的,他自认理亏,也没再跟谢照洲计较昨晚的事。
宁时雪今天不去剧组,谢照洲去处理谢父的丧事,他就在车上等谢照洲。
等到最后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谢照洲的腿上,肩头还搭着毯子。
“饿不饿?”谢照洲捏他脸蛋。
宁时雪觉得他今天很凶,他有点惴惴的,不知道谢照洲是不是还在生气,这也太难哄了,他没什么哄男朋友的经验。
于是只能老实听话。
谢照洲让他去吃饭,他就过去吃饭,还低头给谢照洲夹菜。
直到晚上,谢照洲开车送他回家,将车停在别墅外,夜幕深沉,宁时雪下了车,谢照洲也跟着他下车,将外套披在他肩头。
谢照洲突然俯身靠近他,嗓音低沉又懒散,很混账地说:“翘起来在我眼前晃,我手欠。”
宁时雪懵了懵,他都没反应过来谢照洲在说什么,他几乎懵了一分多钟,才骤然反应过来,从耳根到脸颊都红到滚烫。
谢照洲如愿以偿挨了顿家暴,他闷着笑,伸手想去抱宁时雪,然后又被拳打脚踢。
“你是不是有病?!”宁时雪眼底都是臊出来的水汽,简直羞愤欲死。
谢照洲甚至都不反驳,搂住他的腰将人牢牢抱在怀里,在夜幕底下那道嗓子格外清冷好听,又酥又麻地蹭过他耳朵,“你给我治?”
宁时雪:“……”
治个屁。
骚成这样不如直接打死。
谢照洲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有病,他就是喜欢宁时雪对他这么凶的样子,跟他发脾气也行,动手打他也行。
“傻不傻,”谢照洲勾住他的手,深邃的黑眸中都是很温柔的笑意,“你白天在干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你生过气?”
宁时雪愣了下,他红着耳根嘀咕说:“我哄你,你都不理我。”
“我这么欠揍?”谢照洲撑不住低笑了下,语气拖腔拉调的,带着点暧.昧,“那小宁老师应该跟我生气才对。”
宁时雪现在就生气了,不是很想理他,但谢照洲晚上还得去公司,他又有点舍不得。
他使劲抱住谢照洲,怕被老管家发现,还往车旁躲了躲,像什么半夜不回家的高中小情侣,瞒着家长偷偷谈恋爱。
谢照洲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不知道抱了多久 ,宁时雪腿都站累了才松开手。
宁时雪转身往别墅走,走几步又觉得受不了,又不是不能再见面,倒也不至于难分难舍,他赶紧跑了几步。
但跑到玄关,还是没忍住回过头。
谢照洲的车也没开走,仍然停在夜色中,直到宁时雪又跟他摆了下手,他才上车离开。
宁时雪到家时谢摇摇已经睡了,他玩弄了一下胖崽软乎乎的脸蛋,然后也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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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洲确实忙了起来,江心虽然已经去自首,但警方还是得调查才能定罪,谢照洲配合调查,去了好几趟警局。
谢父的葬礼也得抓紧时间。
谢照洲本来想将葬礼的事交给谢孟远,谢孟远却推托说事情太大,他做不了主。
谢父死得狼狈,而且临死前还闹出私生子的丑闻,葬礼不宜大办。
“江心的事我就已经够对不起你父亲了,”谢孟远叹了口气,跟谢照洲说,“葬礼万一再办不好,百年之后我怎么去见他。”
谢照洲也没勉强他。
宁时雪接着去剧组拍戏,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综艺上身体好了一点,跟谢照洲厮混了大半个晚上,这次竟然没生病。
他在剧组待了几天,没见到谢照洲,但谢照洲每晚都给他打电话过来。
娃综还剩几期没拍完,贺霖在想综艺继续录制之前,把电影拍完一半。
现在已经拍到闻玉带着两个孩子,到处打工攒送小燕儿回家的路费,小燕儿原型的女歌手就是燕城人,她小时候告诉哥哥,她家冬天很冷,会下很大的雪,有条沿江的大桥,晚上灯光格外漂亮,天上的星星也很多。
闻玉把她说的所有事情都记下来,最后找到了十几个城市,他打算挨个找过去。
他白天在小饭馆帮忙,晚上还去给人扛水泥,直到深夜才能到家。
宁时雪晚上拍戏,他肩膀都被水泥袋子压出了红.痕,闻玉左腿是瘸的,他也得瘸着腿走路,拍完这场戏,浑身衣服都被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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