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总裁。”
“你可真关心你妹啊。”池然有些酸不拉几的,以前也没见他多关心他这个小师弟。
席封推开书房的门时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关心她,难不成让你去关心她。”
池然捋了一下逻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总裁的脑回路都是这种的吗?
席封的书房很大,有两排很大的书橱,一张很大的办公桌,还有一组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小沙发,沙发前铺着厚厚的羊绒毛毯,浅蓝色的窗帘好像不太适合席封这种冷脸的风格,但风吹起时,会让人心情很愉快。
能看得出来这个书房是席封经常待的地方,因为布置的很舒适。
席封在办公桌后坐下,对他伸了伸手:“坐吧。”
池然坐下后,席封看着他:“想谈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话到嘴边,池然又开始踌躇开始犹豫了。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席封想了想,“你不会是想借钱吧?”
“当然不……”池然眼睛一亮,“你会借钱给我吗?”这钱借了应该不用还吧,那他就可以躺平不用上班了。
“不借。”席封丝毫没有犹豫,“要是借钱,你可以走了。”
池然:“……”好冷酷一男的。
池然犹豫扭捏半天,在席封耐性告罄时,才用一种期盼的带着隐隐兴奋的眼神看着席封:“席总,你要不要……拜我为师?”
屋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当中,好一会儿后席封才开口:“你说什么?”
池然瞬间怂了,摸了摸脖子后,轻咳一声:“那什么,我是想说,席总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师门,拜我师父为师,做我的三师弟。”算了,做师兄的师父这种事情也就只能想想了。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经过这几次见面,席封已经很了解他了,甚至有了一种“池然只要转转眼珠他就知道他准没打什么好主意”的错觉。
“席总,你想啊,你妹的事情现在也没办法解决,王道长都解决不了,总不能不解决由着她去吧?实话告诉你,我觉得这个池聘不咋地,他对你妹绝对不可能是真心的。”
席封抬手捏了捏额头:“别你妹你妹的,要么说席芮,要么说妹妹。”
池然:“……好,咱妹妹……”
席封冷冷的眼神看过来,池然立刻收敛:“其实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做不到的事情,你不一定做不到啊,你只要拜进我们师门,以后完全可以靠自己找到方法帮你妹……妹。”
席封嗤笑一声:“你都找不到办法,然后让我拜进你们师门,然后我就能找到了,是这意思吗?”
池然:“……”这逻辑吧好像是有点儿不通。
“谁来教我?师父在哪儿?”席封问。
池然犹豫一瞬,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下一秒席封指了指门的方向:“出去。”
池然:“……”失忆后的师兄好难搞。
池然搓了搓脸,正了神色:“席总,我是说认真的,咱们这行主要是看天分,同样的东西大家接受能力不同结果也不一样,你看王道长还有我们陈经理算是很厉害的了吧,但我大师兄画出来的符他们都不会,所以你也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我大师兄啊。”
席封已经听池然提起过无数次大师兄了。
“所以,你大师兄呢?”
这重点抓的……真烦人。
“……”池然皱皱鼻子,“师门秘密,不能外传。”
席封点点头:“好,你可以走了。”
池然:“……”烦死了。
“你试试呗,试试又不能少块肉,你真的不打算为你妹妹拼一把?”池然不死心,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倾身看他,用一种近乎请求的眼神看着他,声音都放软了,“席总,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的。”
席封微微抬眼,对上池然的眼睛,两人的距离很近,池然的眼睛很亮。
席封没说话,池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放到桌上:“这是本门入门心法,你先了解一下,说不定就觉得合适了呢。”
席封瞥了一眼桌上的册子:《欢喜门入门心法》。
“……”席封表情有些绷不住了,“你们门派叫欢喜门?”
“对啊,多美妙一名字。”这事儿真不是池然胡诌的,他们道门确实叫欢喜门,写书的那位可能很喜欢这名字吧。
席封闭了闭眼,再次指了指门:“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以池然过往的经验来说,今天已经很难达到目的了,所以干脆利落的转身打算离开。
他过今天再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池家那边怕是会找你麻烦。”身后席封突然说了句。
池然迅速转身,笑眯眯:“席总,你是在担心我吗?”
席封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说刚才说那句话了。
“席总,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池然又走了回来,“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妹妹才沾染上的这些麻烦,留个电话这种要求不过分吧?”
“没有我妹妹,池家也是你的麻烦。”席封并不上套,“你打了人走了,你以为池家就那么放过你了?”
“我不管,反正今天这事儿就是因为你妹妹才引起的,就只能赖到你头上。”
池然一副死皮不要脸的架势,席封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陈拓知道纪铭的电话,以后有事儿你可以找纪铭。”
“我要留你的私人电话。”池然说,“我要有事儿的时候难不成还得跟纪铭预约时间?”
“为什么不能?”席封看着他,“关系不熟的人找我一向得预约。”
池然:“……”关系不熟是不是?
很好。
*
池然是气呼呼从席封家离开的,纪铭敲门进来,观察了一下自家总裁的神色,然后小心翼翼道:“我看池然好像很生气。”
“是吗?”席封神情自然,“赵叔那边来了消息,说找了几个大师,你安排一下,别声张。”
“好的,那还让大小姐见他们吗?”
“不用。”席封摇头,“我相信王道长说的情人蛊,现在的关键是找出解蛊的办法。”
“还有,让戴星找个人盯着池然,我怕池家那边会找他的麻烦。”
纪铭愣了一下:“找人盯着是什么意思?保护他还是……”总裁和他的关系到不了保护这个程度吧。
虽然今天池然是因为大小姐的事情跟池聘有了冲突,但池然和池家本就有牵扯,也不全是因为今天的事儿。
所以综上所想,总裁很不对劲。
“让他别有生命危险。”席封挑眉看他,“很难理解?”池然身上还有很多谜团他没有解开,所以在此之前池然不能出事儿。
“不难理解。”纪铭干笑两声,“我马上去安排。”
“对了,让你查池然查的怎么样了?”
“刚刚收到文件。”纪铭将平板递给席封,“池家对外宣称是抱错了孩子,其实不然,池然其实只是为池聘挡煞的。”
“挡煞?”席封翻看着平板上的资料,眉头皱了起来,普通人家里请人看风水看婚丧嫁娶相信一些鬼神之说都是很正常的,但这个池家从二十多年前就因为要挡煞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显然深谙此道,难怪能拿出情人蛊给席芮了。
“池然这些年出了好几次车祸,还被人绑了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给池聘挡了煞。”纪铭说着打了个寒颤,“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也是命大。”
席封眉头皱的更深了:“池然是池家老太爷抱来的?从哪里抱来的?”
资料里查到池家告诉池然说是司机因为记恨换了孩子,但真实情况是池然是池家老太爷从外面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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