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像是还有力气的样子,要不我叫个仆人来帮你洗?”
爱德华的手往下移,任意忙推开了他,“我说了,我自己可以!”
爱德华也没恼怒,他脸上的兴味并未褪去,“你是不是在外面待久了,才敢对亲王如此放肆?嗯?”
“...”
任意起初还瞪着爱德华,现在却是不敢了,只撇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贵公子要有贵公子的样子,鉴你是初犯,今天我允许你这么没大没小,下次就不一定了。”
爱德华起身,走出浴室前脚步一顿,惹得任意心跳加速了几分,以为爱德华又要刁难他。
但爱德华只说:“以后别到处乱跑。”
“嗯,我知道了。”
听到任意答应下来,爱德华才满意地离开这儿。
任意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擦洗身子。
他跪在浴缸中,正对方是一面镜子。他侧过去,微微躬身,想要看清自己身上的痕迹。
直到他完全看清,他才觉得脸颊滚烫起来。
艾伯特,居然全都留在他身上...惹得他一直难受...
任意这么想着,探手想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处理干净。
一番清理下来,他自己却先软了身子。
浴室的玻璃很快便被水汽氤氲了,只能窥见几分肉粉色的曼妙身影。
任意裹着浴袍出来时,外面的仆人便上前,递给他一身礼服。
“谢谢你。”
任意接过衣服,下意识回道,但那仆人却慌忙摆手,“贵公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是吗?我太久没回来了,不知道我的房间在哪儿?”
“贵公子,请您跟我来。”
任意跟着仆人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但他一进门就被震住了——他房间里没有床,只有一副外形华丽的棺椁!
任意脸色有些难看,虽说他是吸血鬼,可他就是不喜欢棺椁。
“主人,你回来了?”
一个黑发男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吓了任意一跳。
第151章 血诱(16)
任意环视一圈,发现这儿除了自己和领他来的仆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成为那名男子口中的主人。
“你谁?谁是你主人?不会是我吧?”
“是的,贵公子,这是您的血奴,尤金。您不在的时候,我们也为您的血奴提供了良好的生活条件,以保证他的血液始终维持在美味状态。”
“哦,这样啊...”任意点头,“那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我亲爱的主人,你忘了吗?过去的你半夜也会感到饥饿,这才让我和你同睡一个棺椁,方便你随时吸血。”
“...”
任意突然觉得过去的自己还挺会享受。
“贵公子,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那仆人说完,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房间中只剩下尤金和任意,原本举止顺从的尤金突然吊儿郎当地靠在柜门边,看向任意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戏谑。
“哟,我当初不是把你扔得挺远的吗?都过了这么久,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地回来啊...”
“你扔我?”
任意不明白尤金莫名其妙的话语,按尤金这么说,当初他失踪,是尤金干的?
可尤金不是他的血奴吗?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嗯,看来出去几年是吃了苦的,个儿没长多少,脑子也没发育好。”
尤金上下打量着任意,那眼神仿佛在嘲讽任意的体格。
“你!”任意咬牙,“你再说我,我立刻让长老们杀了你!”
任意以为这样便能吓唬住尤金,但尤金眼里丝毫不见慌张,反而轻笑了一声,“看起来,你好像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那么,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尤金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任意。
任意接过,一字一句地看过去。
“吸血协议:尤金作为任意的血奴,需随时给任意吸血。而任意作为主人,私下不能欺辱尤金,需万事顺从尤金...”
任意看到这,觉得不对劲了。
到底谁才是谁的主人,他为什么要顺从尤金?
直到任意看完协议的所有内容,脑海中才突然想起了某些东西。
人类每年需为玫瑰城堡提供血奴,而吸血鬼们可自行选择自己的血奴,越高阶的吸血鬼越先选择。
轮到任意选择的时候,任意却另辟蹊径,没从送来的血奴中选,直接选择了负责运送血奴的尤金。
尤金是城中贵族,自是不会答应。
但任意馋尤金的血馋得紧,为了让尤金留下来做他的血奴,便与尤金成立了“完全不平等条约”。
而尤金也仅仅只是觉得有趣,便答应下来,在玫瑰城堡一待就是好几年。而他之所以会失踪,都是因为尤金的一出恶作剧!
“如何,想起来了?”
尤金逼近任意,伸手挑起任意下巴,“今天...要不要玩儿点儿刺激的?”
“什、什么刺激的?”
任意说话都开始不利索,尤金的手轻柔地从任意下巴划过,一直往下,落至任意身后,“用这个玩儿。”
任意拍开尤金的手,脸颊通红,“谁要和你玩儿?你别以为有这个协议,你就了不起了?我今天就是饿死,从这窗口跳下去,也不吸你一口血!”
尤金挑眉,对任意的反应有些意外,“啧啧,以前我们经常做小游戏的,那时候,你还喜欢得紧...算了,没意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现在也不乐意继续和你再上演什么主仆戏码了。”
说完,尤金便躺进了棺椁中,“午安,我先睡了。”
任意简直被尤金给气笑了,他可不是从前的他了,不会再因为一点点血就惯着尤金。
“你滚出来,这是我的棺椁!”
任意伸手去拉尤金,尤金却纹丝不动,大有一副这是他的地盘的样子。
“嘁,你不出来算了,这个棺椁我不要了。”
任意甩开尤金,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赌气。
他以为尤金会察觉到他的不满,选择低头认错,但尤金偏不,还十分安心地睡着了。
任意:硬了,拳头硬了。
他瞪了尤金一眼,开门出去了。
岂有此理,这个尤金,仗着一个所谓的协议,就这样目中无人!
当初恶作剧扔他去森林就算了,现在还霸占他的棺椁!
任意气冲冲地下楼了,他走到玫瑰花园,一个人坐在长凳上,暗自生气。
几十分钟过去了,任意脚下散落着无数玫瑰花瓣,手上还拿着一朵刚采下的玫瑰花,他正用撕扯花瓣缓解着心中的怒意。
撕累了,他便扔下花梗,躺在长椅上。
他饿了...
昨晚体力消耗过多,也没吸上多少血,倒是咽下了不少味道诡异的东西...
可是,就算他再想吸血,他也绝对不会再找那个尤金的!
任意这么想着,突然闻到了香香的,血液的味道...
“在这儿干嘛?”
爱德华走到长椅边,与躺着的任意对视。
任意立马蹭起来,规规矩矩坐好。
“没、没干嘛...”
爱德华也坐到任意身旁,意味不明地盯着任意制造出来的花瓣堆。
任意自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埋着头,不敢说话。
为什么这个爱德华身上的血会这么香的?还坐过来,不就是在勾引他吗?
“我看你的样子,像是想吸血了。”
爱德华观察着任意的神态,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我不想的...”
任意说话间,又嗅到了爱德华的血液香味。
“你的血奴呢?”
“...”一提起尤金,任意就生气,“我不喜欢他的血了,不好喝。”
“任意,其实你想喝我的血,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爱德华从坐下那一刻开始,便知道任意什么想法了。
上一篇:星际音乐大师
下一篇:在绅士的陷阱里套路他[重生]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