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渊越想越远,等他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他为什么要拐走人家?他不是来做任务的吗?
奇了怪了...
陆临渊翻了个身,不再去想那些,闭眼休息了。
白天,陆临渊依然在厨房外的小餐厅吃的早饭,他一坐上座位,陆鹏就挨了过来。
“儿啊,你和小少爷,相处得如何?”
“还行。”
陆鹏心里却知道,何止还行,陆临渊都能有独立房间,可见这小少爷对陆临渊有多好。
“咳咳,有空的话,记得在小少爷面前说说我的好话,最好让我升职加薪那种,知道了么?”
“哦。”
陆临渊全程夹菜,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陆鹏。
说好话?
他保证迟早有一天要把陆鹏干的那档子好事都抖出去,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急,先让这个老东西得意几天。
陆临渊当然也不好意思白吃任家的,只要任意还没来找他,他一律跟着吴桂花打扫任家的卫生。
任意今天要练习画画,他叫上了陆临渊,两个人就去了别墅外的花园里面。
任意的绘画老师是任母选的,这个绘画老师十分注重教学乐趣,所以才选择了室外取景。
任意前几个月已经掌握了一些构图和色调,在他自己看来,今天的写生只是小试牛刀罢了!
陆临渊默默跟在任意身后,帮任意拿着绘画工具和画板,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古代皇子的书童一样。
“你一个人,带两个画板?”
陆临渊把画板给任意支上,才发现中间夹了两张画板。
“嗯,你也画。”
“你们的绘画老师是请的私人指导吧,她再教我一个,是不是不太好。”
“窝和秦老师说了,平时你就旁听就行,陪着窝。”
其实从前任意自己一个人也是过,就算他喜欢找别的孩子玩儿,也不至于天天要人家跟着他。
但任意看见陆临渊的第一眼,就是想和他做好朋友。
他觉得陆临渊一看就特厉害,和别的孩子都不一样。
任意的画用色大胆,把花园中的月季画得十分绚烂。而他画中的月季形状丰富,十分富有想象力。
陆临渊就中规中矩了,他不想太认真,毕竟年龄和身份摆在这里。
“嗯,任意,你的画我很喜欢,很有灵气。”
秦韵在任意背后盯着看,任意一画完就举到她面前,她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
她又将目光放在陆临渊的画上,线条生动,色彩适中,看得出来是个有绘画基础的。
“秦老师,是不是窝画的更好看!”
任意急着想要比过陆临渊,然而秦韵并没有一味地夸奖任意,她的回答十分公正,“任意,你的画胜在色彩,他的画胜在定型,你们都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行吧。”
任意也没有失落,他心思单纯,只是单纯想听别人夸夸他。
陆临渊偷偷凑近任意耳边,轻声道:“我觉得,你画得更好看。”
第109章 少爷他娇纵又病弱(7)
“谢谢你,陆...临渊。”
任意似乎有些纠结称呼陆临渊什么,最后他还是直接叫了陆临渊原名。
“叫声哥哥来听听。”
陆临渊把脸凑近了与任意对视着,挑了下眉。
这小孩比自己小好几岁,叫自己一声哥哥不过分吧。
没曾想任意只是把陆临渊凑近的脸推开,表现得极不情愿,“窝...窝才不要叫你哥哥,窝才是你大哥,你这样就乱了辈分了,懂吗!”
“是,大哥说的是。”
陆临渊附和着,这小孩看起来不太好哄啊。
任意和陆临渊在花园画了一上午画,轮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就分开了。
任意吃东西有些挑食,他不爱吃肉,也不爱吃饭,每次就盯着蔬菜吃。
任母和任父每次看着,都担心任意得不行,夹肉到任意碗里,让任意多吃点。
任意这时候就要闹了,他不想吃自己不爱吃的东西。
“好了,意宝,爸爸妈妈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
任母有些无奈,但她又不忍心逼迫任意什么。
“意宝,你到了要上小学的年纪了,就在隔壁的青藤贵族小学读,你觉得怎么样?”
任家坐落的别墅区名为青藤区,寸土寸金,周边还环绕着好几所重点中学,重点大学等,任意未来几年完全可以直接在这附近读书。
任意对读书其实并不怕的,他就怕在学校没人和自己玩儿了。
“啊...爸爸妈妈,我有点害怕...我不想一个人上学...”
“没事,爸爸妈妈每天接送你上学,怎么样?”
任意撇嘴,虽然没说拒绝,但任父也看出来了任意的不开心。
“怎么了?爸爸妈妈送你,还不开心?”
“我...”
任意好想说,他想和陆临渊一起,可是他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他从前再撒泼,也没和任父任母提过这样的要求。
任意这下犹犹豫豫不说话,任父任母也不明白任意心中在想什么。
“好啦,我们意宝这么乖,一定可以交到好多朋友的。”
“哦...”
任意扒拉着碗里的饭,心情略微有些失落。
这样莫名的失落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任意去找陆临渊的时候都还翘着个嘴。
这时候陆临渊还在打扫厨房,任意就站在陆临渊背后,盯着陆临渊看,脸上的表情委屈,搞得好像谁欺负了他似的。
陆临渊忙活完才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个快要哭鼻子的小朋友,他擦干了手,走进了任意,“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窝过几天要去读小学了。”
陆临渊还没明白任意难过的点,只笑了一下,“看你委屈的,你这么聪明,小学知识还能难倒你不成?”
任意的嘴翘得更高了,自己要去读书了,白天都不会在家,这个人居然不觉得难过?亏自己还一个人黯然神伤了那么久!
塑胶兄弟情,不过如此!
“哼!不理你了!绝交吧!”
任意推开了陆临渊,自己气冲冲跑上楼了。
陆临渊站在原地懵圈,这小孩怎么就生气了?
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没记错的话,他刚才还夸这小孩聪明来着?
陆临渊只能说,小孩心,海底针。
但他还是马上上楼了,小朋友生气了,哄哄就会好的。
陆临渊进任意房间的时候,任意就缩在被窝里,把陆临渊昨晚给他念的那本故事书都撕了。
他一个人小声缀泣着,心里没来由得难过,觉得天好像要塌下来了。
陆临渊坐在任意床边,摸着床上裹成粽子的任意,语气温柔,“好了,不哭了,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帮你打他。”
任意用被子蒙着自己的头,压根不想理陆临渊。
陆临渊强行把裹着任意的被子拉开了,第一眼就看见了眼泪鼻涕一把流的任意。
滑稽是挺滑稽,但是陆临渊却觉得,这么乖一个小朋友这么哭着,他心疼。
“好了好了,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了就不帅了。”
任意抽泣着,给了陆临渊的胸口一拳。
陆临渊立马倒在床上,一副被击倒了的模样,“啊,这是什么神力,把我捶得都痛死了。”
任意见陆临渊神色痛苦的样子,也被骗到了,哭声都停止了。
不是吧,他没用多大力气,难道给人打出事了?
任意抹了一把眼泪,从被窝爬到陆临渊面前,“啊?泥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骗你的!小傻子。”
陆临渊一把将任意拉下来,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
“来,说说看,你是因为什么事情,生闷气,嗯?”
一提到这事,任意的嘴巴又翘起来了。
陆临渊立马把任意的嘴巴捏住,不让它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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