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端着一瓶红酒走上前。
温珩轻皱下眉。
“这不是我点的那款。”
侍者礼貌地微笑,温声道。
“这是主厨推荐的佐餐酒,味道会更好,这支红酒是新到的,价格较那支香槟更加昂贵,是我们餐厅老板赠送给您的。”
侍者在高脚杯里倒了一些,温珩尝了一口。
确实很好喝,和食物的味道搭配得更加细腻融合。
初尝时甜甜的。
不过度数比香槟高很多,后劲要随着时间推移才会慢慢显现。
温珩不知不觉喝了小半瓶,话也变多起来。
他一眨不眨看着冷悬,看起来有点醉了,他皱下眉。
“我本来想把这间餐厅买下来的,可是主厨说他们老板不缺钱,竟然不卖……”
主厨还说,这间餐厅的幕后老板年轻有为,长得也很好看。
冷悬举起酒杯喝了一口,他垂下眼。
“是吗?”
他音色低低沉沉的,很好听,听起来比红酒还要低醇醉人。
温珩花重金包下这间餐厅,连灯光都重新找人仔细布置、调试过。
仿若烛光的光线,暗得恰到好处,营造出一种静谧而浪漫的氛围。
冷悬垂着眼睛,光线勾勒出他雕塑般精致的眉眼。
温珩心跳微微加快。
他舔下唇。
觉得今晚的冷悬似乎比平日还要更加好看。
一举一动都矜贵得不像话。
温珩面无表情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他想,他肯定是醉了。
温珩当机立断让侍者把切蛋糕的环节提前。
冷悬许愿,然后吹灭蜡烛。
彻底醉过去之前,温珩记得要把生日礼物送给他。
“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嗯。”
-
古董钟的时针走完两圈。
午夜0点。
温珩睁开眼睛,因为宿醉有些头疼,四周漆黑而静谧,如果不是房间一角的全身镜,温珩还以为他躺在陌生人的房间里。
自他上次从拍卖会上买回来,这个全身镜就被放在了冷悬的卧室。
温珩皱下眉,难受地蹭了蹭枕头。
或许是红酒和宿醉的缘故。
他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一团火,烧得很热。
纯黑的床单质地柔软而干净,清冽的薄荷味淡淡的,很好闻,也很熟悉,身体很快就本能地适应了这个味道。
房门被人打开,又关上。
冷悬坐在床边,他垂眼,手里拿着他的手机。
温珩迷迷糊糊皱下眉。
奇怪。
“…我手机怎么在你那儿?”
黑暗中,冷悬低沉悦耳的音色很淡。
“你助理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转进了语音信箱。”
不知道摁到哪个键,金特助公事公办的嗓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
“boss,你的私人飞机定于今早9点15起飞,请不要迟到,也不要找借口......”
温珩瞬间清醒过来。
他记得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冷悬,但他忘了。
温珩小声道。
“…我可以解释。”
冷悬把手机关机,放在桌上,他摘下腕表。
冷淡的音色又低又沉。
“你答应过,不再乱跑的。”
黑色的身影缓缓压下来,温珩本能地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冷悬单手就能抓住他两只手腕。
温珩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这种时候仍然试图解释。
“阿悬。”
虽然他偷偷收拾好了行李,订好了飞机,打算一个人回国,还忘记告诉他......
“我没有想跑,真的!我唔……”
...
当天花板开始晃的时候,温珩面无表情闭上眼睛。
他紧紧咬着唇。
冷悬听到他哼了两声,他顿了下,汗水从喉结处滴下来。
他音色很哑。
“什么?”
温珩小声自言自语。
“都是假的。”
“又穿了。”
“没...事…”
冷悬敛下眼,眸色很深、很沉。
他换了一个方向。
黑暗中,镜面折射出淡淡的金属的冷色光泽。
汗水从喉结滑落,落在温珩颈后。
温珩被烫得缩了一下。
冷悬轻磨着他颈后的软肉。
声音喑哑。
“睁眼。”
第34章 正文完
睫毛轻颤, 温珩睁开眼睛。
两侧的舷窗和微弱的气流颠簸显示他正在一架航行中的飞机上。
温珩咬牙坐起来。
如果不是下身明显的不适感,温珩会以为他又穿了回去,一切都只是一场很长的梦而已。
温珩环顾四周, 这并不是他的私人飞机。
他的私人飞机上没有这样一间“卧室”, 有床、衣柜、浴室,甚至还有梳妆台...梳妆台上方的圆形镜子正对着床。
温珩面无表情偏过头。
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
一看到镜子,温珩就想起他被迫抬高下巴,亲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那样的动作和表情,陌生得仿佛另一个人。
但耳畔喑哑的低语,滚烫的肌肤...又清楚地表明着一切不是梦境。
冷悬“总有办法”让他说他想听的......
温珩用力摇摇头, 他抄起床头的手机, 刚连上飞机的Wi-Fi, 就有无数未接来电和未读邮件冒出来。
金特助:......为什么您的机长说一直联系不上您,您的飞机现在仍然没有起飞?我需要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温珩眯了眯眼睛,低头面无表情打字。
:你觉得被艹了这个理由怎么样?
发泄般敲完一通键盘, 温珩还没来得及点右下角的发送,卧室的房门被人敲了两下,黑衣人1号推开门,他恭敬地转过身,宽阔的背影遮住了温珩的视线。
“您请。”
穿着白大褂的私人医生拎着医药箱走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
虽然有卧室的私人飞机在私人飞机的配置里也称得上顶级和豪华,但身高191的男人一走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瞬间变得狭小、压迫感十足。
温珩喉结不动声色吞咽了一下, 他垂下眼睛,视线落在房间里没有冷悬的那一侧。
私人医生戴上听诊器, 又给温珩量了个体温。
医生看着体温计,道:“37.5, 稍微有点低烧。”
医生又从急诊箱里拿出医护手电:“张嘴,啊——”
医生把医护手电对准他的扁桃体,温珩微微仰起头,张开嘴巴,红润润的舌头若隐若现。
沉沉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来,温珩耳朵一热,立刻紧紧闭上嘴巴。
“…我没事,不用看了。”
这是温珩醒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音色沙沙的,有点类似过往患者看演唱会跟着唱了一整晚嗓子叫哑了的症状。
医生开了退烧药和两种常用的消炎药。
“这种是内服的。”
温珩皱下眉。“那这种呢?”
扁桃体发炎而已,用得着吃这么多消炎药?
医生抬头,手扶了下眼镜框,眼神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温珩的脖子。
温珩睡醒就穿着这一身睡衣,一看就是别人给他换上的。
温珩坐在床上,睡衣领口因为之前的动作松松垮垮的,有些低,露出白皙的锁骨,还有许多没消的痕迹......他皮肤白,轻微的淤青也显得触目惊心。
“外敷,...自己擦不到的地方可以让人帮忙。”
温珩就算再没经验这下也听懂了。
他面无表情攥紧了药膏,耳垂到脖子全都红成了浅粉色。
温珩决定等医生走了就把这药膏丢掉。
他今天就算疼死也不会让冷悬给他擦!
因为难为情和丢脸,既而又有点生气。
温珩抿唇转过头。
暂时不想理他。
医生合上医药箱,经过冷悬身边,出去前,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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