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现在需要帮助。”
“请出示您的护照。”
“……”郁白初看着他的眼睛,说:“没有,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请先出示您的身份证,复印件也行。”
“我没带。”
“那不好意思,我们不能为您提供帮助。”
郁白初愣住了,凝眉,问他:“为什么?”
“因为您不能证明您的居民身份。”
郁白初沉声道:“你可以向国内公安机关核实我的身份。”
“抱歉,我们只看护照,或者身份证。如果没有,请问您是怎么来的M洲,偷渡?”
“……”
确实跟偷渡差不多,他先是被绑架,然后游过来的。
但显然说了,面前的人也不会相信。
郁白初以前在其他国家的大使馆寻求帮助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壁,看来传言没错,M洲就是法外之地。
这里没有任何安全可言。
还是大意了。
“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抱歉,我们不提供这样的帮助,如果每个人都像您一样,我们还怎么进展工作?”
郁白初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转身,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走出了大使馆。
他现在要去找个路人,借手机,再打电话。
出来后,还没来得及找路人,就跟面包车外两个凶神恶煞的白人对上了视线。
到底还是追上来了,也对,被偷走了车,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同伙,在M洲的人口买卖,几乎已经成为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
半小时后,再度陷入昏迷的郁白初被扛着丢进了全是人的房间。
这里有来自各国的人,骗来的、拐来的、劫来的,男女老少都有。
白随鼻青脸肿地蹲在角落,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抬头,看见被丢进来的是郁白初后,眼睛里瞬间冒起了火。
这个丢下他独自逃跑的混*蛋!
作者有话说:
十分钟后还有一章
第225章 豪赌
他站起来准备好好质问郁白初,却在揪住衣领,将人拉起来时,愣住了。
郁白初还在发高烧,已经昏迷了,面色跟嘴唇都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显然是病得非常厉害。
看起来……差不多都快死了。
白随一下子就慌了,用力抱着他,战战兢兢地喊:“郁白初?郁白初!你怎么样?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死了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可是郁白初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救命!救命!他不行了!我求求你们给他找个医生,他快死了啊!我求你们救救他!!”
正常情况,他们根本不会搭理,但郁白初实在值钱,这些人贩子确定,这样一张脸在贵族那里,起码能顶这一屋子人。
所以在听见声音后,几个白人凑在一块商量了下,决定带着高烧的郁白初去看了医生。
“不行!我们是一起的!我必须跟他一起去!”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跟过去!我带着他一起死,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看得出来这个不怎么聪明,带出去也没有事,几人看了眼彼此,决定让他一起出去。
路上,白随一直抱着郁白初不停发抖,生怕他在路上挺不过去,不停在他耳边说话,让他千万撑住,千万别死,死了就永远见不到燕图南了。
最后一句话起了一点点效果,郁白初嘴里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就在这时,车子忽然来了下急刹。
几人都狠狠往前窜了下。
“Fuck!”
开车的白人用力锤了下方向盘,然后重重甩上车门,下车去找前面突然变道导致追尾的白色车子。
男人重重锤了下对方的车门,嘴里骂骂咧咧,但汁骂到一半,就停住了。
随后,慢慢举起双手。
白随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外面,他看见那辆白车的驾驶位上,走下来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俄国男人。
男人手里,俨然是一把手枪。
M洲西部不像南部那样天天暴乱,也不像中东那样绝对安全,这里等级森严,枪支就跟权利一样,只掌握在少部分的贵族手中。
而现在,俄国男人手中就有枪。
原本骂骂咧咧的白人瞬间怂了,举着双手不停后退,嘴里疯狂说着对不起,不停鞠躬。
俄国男人没有说话,直接扣动扳机。
砰!
白人瞬间倒地。
这种事情在这里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街上的人们没有尖叫,只是四散逃开,不想惹祸上身。
而从小生活在和平地区的白随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直接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
那几人来不及捂住他嘴。
俄国男人瞬间将目光扫了过来,同时扫过来的,还有手上那把枪。
车上几人瞬间心凉了。
那几个白人立即拖着几乎吓疯的白随跟他怀里抱着的郁白初下车,嘴里飞快地说着什么,大概意思是自己弟弟发了高烧,急着去医院,所以超速行驶,求求他放过他们。
俄国男人没有说话,目光转向了白车内。
车门开了,走下来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礼服的男士。他手上拄着根金属绅士手杖,身姿笔直挺拔,西装口袋里揣着怀表,细细的金链子垂在下面。他脸上戴着张面白色面具,看不见样貌,但从满头金发可以判断出是白种人。那面具华丽奢侈,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奢靡的光辉,彰显着主人显赫的出身。
即便看不见脸,在场的人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惯于凌驾于众人上的高贵气质。
优雅、华贵、迷人。
“叶先生,您上车吧,这里我会处理好的。”俄国男人垂首道。
听见这个称呼,那几个白人呼吸差点停了,居然是公爵家的的小儿子……叶辞!
叶辞的目光缓缓扫过,忽然停住了,说道:“好漂亮的孩子。”
白随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自己怀里高烧昏迷的郁白初。
他感觉到了生机。
他强忍住心头的恐惧,用力大喊道:“他发了高烧,快不行了!叶先生,求求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然后挣脱那几人的束缚,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地面上,渗出了鲜红的血。
叶辞微微眯起眼睛,这一幕,让他想起了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他流落南部时,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一些窝囊的回忆。
叶辞看着他怀里紧紧抱着的美丽青年,半晌过去,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朋友!是我朋友!”
“不是爱人就好。”说完,转身上车,白随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听见他对那个拿枪的俄国男人说:“带他们回庄园,其余的,杀了。”
说完微微皱眉,淡声:“我讨厌人口买卖。”
白随被几名保镖请上了另一辆车,车辆发动,他听见了后面传来几声枪响,明明隔着这么远,但他似乎还是听见了尸体重重砸在地上的身上。
白随狠狠抖了下,将郁白初抱的更紧。
那几个白人贩卖人口,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可白随到底生活在和平的地方,他再坏到骨子里,也没有说直接眼睛一眨不眨就杀人的。
他坏,但他还是对法律心存敬畏的。
他无数次想要弄死郁白初,但也只是想而已。
总而言之,这地方在他看来,跟地狱没有区别。
这根本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
三天后,郁白初终于医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总算是退烧了。
可白随依旧不放心,死死守在他床边,除了上厕所,连吃饭都在这里完成。
叶辞并不管他,将两人带回自己的庄园后,他没有来看过,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好在这座庄园里的佣人都很和善,并没有欺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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