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几分钟过去,许昔流还记挂着那一句话,舔舔唇,正想再问一句彻底板上钉钉,却见身前男人搂着他,往日阴沉的俊脸上满是餍足,语气低缓道:“不对,是溪溪先喜欢上我的。”
“溪溪很早的时候就喜欢我了,我知道的。”
秦罹说着,一脸甜蜜。
只剩许昔流彻底呆住。
许昔流呆住,微笑,抹了抹被亲的泛疼的唇,愤怒的一把中止掉还在继续的录音。
他简直说不出话来,手指都抖了又抖。
良久,再也绷不住面上的微笑,冷怒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离去。
他真是服了!
秦罹认死理认到他佩服的程度。
明明事实就是喜欢他喜欢到不能自拔,偏偏嘴硬,死活不承认。
临到关头了都能变更。
许昔流完完全全的气笑了。
被丢在原地的秦罹摸不着头脑,不太明白上一秒还和他亲亲密密的青年下一秒怎么就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他喊了句对方的名字,刚喊出了一个“许”字,就见私人影院的门啪地一声在他面前合上,怒气冲冲,完全是上火的程度。
秦罹一顿。
为什么?
是他亲吻厮磨的太过分了?
虽然他是第一次接吻,但是有好好照顾对方,中途他也观察到青年闭着眼一副很沉迷很舒服的样子,应该不存在他技术太差让对方不高兴的原因。
那又是因为什么?
秦罹正想追出去,却见刚才才摔门离去的青年又回来了,他顿时一喜。
然而对方根本看都没看他,兀自摸黑在地毯上捡起两人厮磨时掉在地上的眼镜,而后许昔流一把扯过秦罹衣角擦了几下镜片,原地冷笑一声,又走了。
秦罹嘴角一抽。
他感觉到事情不对,没敢耽搁,赶忙跟了上去,想拉住对方的手,又怕强迫对方更生气,就一边追一边巴巴地低声询问: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溪溪,怎么不说话?”
“还是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一直叫你许医生也可以......”
许昔流越听越烦,脚步加快。
秦罹跟着他,越跟越糊涂,终于快要走到房间的时候,前面的青年忽然加快速度,在秦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脚步一转飘进了房间里,而跟在后面的秦罹因为慢了一步,被关在了外面。
甚至由于跟的太紧,他被关在外面的时候,还差点撞到门上。
鼻子差点和门板亲密接触的秦罹看着紧闭的门,面色一黑,难以置信。
他被关在了门外??
被刚才才甜蜜过的人,关在了门外???
......简直岂有此理!
秦罹瞪眼,俊脸阴沉的可以。
是不是他对这小狐狸太好了,对方恃宠而骄脾气也跟着大了?
心里想着,可嘴上却是放低了声音,秦罹摸不着头脑,只能讨饶:“溪溪,你真的生气了?对不起,你先放我进去,我们好好说,哪里做错了你跟我说......”
话落,安静的走廊上路过个人,是个游轮上的工作人员。
隔了几米远看着前方秦罹站在门前拍门低声下气一看就是被老婆赶出来的样子一脸好奇与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和秦罹冷不丁对上眼神又飞速移开,急匆匆往前走,生怕不小心撞破人家家事被收拾。
秦罹一僵,恨不得贴在门上拍门的动作顿了顿,站直,整了整衣服,尽量维持沉稳的形象,但脸上却是越来越阴沉。
该死,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他俊脸阴鸷,嘴上却是无奈的紧,又唤了两声:“溪溪......”
门里的许昔流听着,冷笑:“可别那么叫我。”
“好好,许医生,许昔流,”秦罹立马改口,“让我先进来吧。”
还在气头上的许昔流听着外面男人改口改的迅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叫你改你就改了?这时候又听话了?”
这倒是改口改的好。
怎么说谁先喜欢谁的时候这么倔?
许昔流咬牙。
秦罹听见门内又传来青年的声音,更加迷惑了,但还是满足对方要求:“不让叫溪溪,也不让叫许医生,那我叫你宝贝?叫你老婆?”
秦罹低声说着,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游轮走廊,心下还是很不安,这地方随时随地都会路过人,要是看到了他被赶出来连房间都进不去的样子,明天就得上头条。虽然他不在意什么头条,但是这样的上法,也太丢脸了。
思及此,秦罹头皮发麻,连忙又低声唤了几句:“老婆,让我进去好不好,别生气......”
许昔流听的也是头皮发麻。
没料到男人真的会当面喊出这样羞耻的称呼。
他脸皮瞬间热起来,但是还是气性不减,因为对方越是好脾气越是爱的死去活来,就更能说明对方先喜欢他还非要死倔,他越生气。
许昔流冷笑一声,阴阳怪气:“我哪敢跟秦先生你生气啊,毕竟是我暗恋你,我万一跟秦先生你生气了,不能继续喜欢你了,可怎么办呀,我得有多伤心啊?”
秦罹一噎。
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你暗恋我,这不是事实吗?”
好一个事实!
许昔流微笑,本来还想放对方进来再好好说说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他声音特别甜美特别温润,话语却是毫不留情:“屋子里有些闷了,不太适合秦先生的身体状态,秦先生还是在外面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
秦罹一愣,再度不可置信。
居然真的把他赶出来了?
这么斩钉截铁,这么毫不留情??
他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挽回一下,却听见不远处传来道男音,是中午时才和他聊过天的隔壁老总:“哟,秦总怎么在门外啊,不进去?”
秦罹身体一僵。
下一秒站直身子,低咳了一声,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一派沉稳。俊脸上丝毫看不出来片刻之前的焦躁郁闷,只剩下平时不好惹的阴沉。秦罹环顾了一下四周,黑眸微敛,漫不经心道:“没事,我出来透透气。”
“是吗,那怎么不到甲板上透气,这里空气也不新鲜呐。”
秦罹沉默了一下:“......正准备去。”
“哦,这样,”这老总是个话多八卦的,见状瞥了一眼紧闭的门,直觉哪里不太对,但也不好说出来,就问:“你家那位呢,不出来玩玩?”
秦罹身侧的手紧了紧,继续漫不经心还带着一点微微炫耀的道:“他睡了,我怕打扰到他,就出来。”
“你也知道的,他是医生,很关注我的身体,嘱咐我要多出来透透气。”
隔壁老总又被秀了一脸,嘴角一抽。
无语的摆摆手:“行,那你透气,我继续玩去了。”
门内想听听男人能憋出什么话的许昔流也是嘴角一抽。
半晌拍了拍有些热的脸颊。
好好,还挺会为自己找借口的是吧?
那就再多透透气去吧!
那边老总一走,秦罹瞬间变了个脸色,既阴沉,又焦躁郁闷,还有点摸不清状态的委屈巴巴,继续拍了拍门:“我身体很好,许医生,溪溪,宝贝,我可以进来了......”
许昔流刻意等了等,才缓缓开口:“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秦罹懵了懵,下意识:“知道了。”
“那错在哪了?”许昔流微笑。
两人隔着道门板交谈。
秦罹头脑风暴,半晌灵机一动,飞快道:“错在亲你的时候应该先打个报告?”
许昔流一噎,气笑了。
“......我相信秦先生有在游轮上再开一个房间的能力。”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再进来了。
什么?
秦罹不相信。
真把他丢外面了?
可是刚刚他们俩还在甜甜蜜蜜,秦罹不接受这种落差。
他继续拍门,喊着许昔流的名字,但青年一直没理他。秦罹不泄气,深吸一口,想继续,可冷不丁的,后面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秦总你怎么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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