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欺听着胥说的各种关于祖宗鬼的妙用,眼中连连发亮,特别是胥说都城不少世家都请了祖宗鬼之后,毛欺就陷入了沉思。
毛欺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说。
很快,门口就有人过来报。
“村长,黍落村的离术师找您。”门口一看就是护卫队队员的人在院子门口敲敲门,声音开口问道。
毛欺眼睛眨了眨,准备去会会黍落村的人,至于那姓离的找他有什么事情,这还不简单,十有八九是那感应到的恐怖诡物。
“我这就来。”毛欺高声对着门外的护卫队队员喊道,一边示意胥跟里面的那位河东村村民自己去干自己的事情。
钱命这几天则过的舒服太多。
诡物少了,人就不忙了也不需要每天提心吊胆的,之前发生柳九出的异相,也因为贺堪开口让钱命心中的担忧少了不少。
柳九到底是回家了。
他亲爹娘一眼九认出了柳九,虽然十分困惑柳九为什么突然又变回小孩子的模样身上还有鳞甲,不过钱命当时也一起去的,柳九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还是钱命负责解释,也就是拿贺堪说的话再重新说一次。
柳九爹娘一听说是觉醒了诡士天赋,还有堪术师的话语为证,虽然还有些许担忧但接受得很快。反正钱命再次去柳家去看柳九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柳九正在跟他侄子侄女一起玩耍,还别说,活蹦乱跳的在一群小娃娃里面,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个小叔叔。
钱命当时就放心了。
得,柳九适应的挺快。
钱命这天从家里出来,思索的自己最近时不时有些懈怠,要不要去他姑家再次锤炼武艺,说来笑话,他现在的武艺还比不上他姑。
“命叔,咱们村口上次那些河东河西村的人又来了。”贺河就过来了,离老远看见钱命就喊道。
到了钱命院子前面的时候还喘着粗气,一看就是跑过来的。
“什么?”钱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语气惊讶道:“你说的是上次河东河西村的那些人。”
“不止呢,上次那几个术师也在里面,毛欺村长在最前面,黍落村里面还多了几个眼生的人,贺统领正在前面说话派我过来叫你的。”贺河一股脑得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还有刚刚匆匆一眼看见的场景。
这话一说,让钱命都越来越困惑了。
怎么这么多人来,还有毛欺也过来。
钱命顾不得继续询问了,匆匆与贺河就往小贺村村口的方向赶。
“钱村长,好久不见。”钱命到了村口,还没停下来歇口气,听见的就是毛欺十分礼貌的打招呼。
“!”钱命一口气还没歇下来,听见这话,差点被把自己噎过去,一个不注意就是一阵剧烈咳嗽,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你还是换回以前那种语调吧,你这样说话我有些不习惯。”钱命摆摆手,完全不习惯毛欺过于礼貌的话,他感觉还有点可怕。
毛欺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有求于这个死胖子,他怎么可能这样说话,钱命不习惯他只会更不习惯,讨厌的死胖子,运气真好,毛欺心中又偷偷的酸了。
毛欺想起自己临走时候河东河西两个村的长辈都苦口婆心的劝他,让他到小贺村的时候,收敛一下自己的话语,一定要办成事情,毛欺这才不得不将自己心中阴阳怪气的话又使劲往下压一压。
不是现在,再让这个死胖子得意一会儿吧。
毛欺心平气和的看向贺四鬼,十分有礼貌的开口道:“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贺四鬼也有点不习惯毛欺这么正常,又看见钱命这样的不给面子,毛欺被钱命气的暗暗深呼吸,他面无表情的脸都忍不住扭曲了一下。
咳咳…
贺四鬼还是坚持自己的统领原则,目光看向了多出的那两个人,正是身量远远超过正常人的咎四跟一脸沉默隐藏在阴影当中的胥。
“这两人已经是咱河东河西村的人了。”毛欺说话当机立断,他反问道:“小贺村也收到咱派人送过来的消息了吧?”说的时候,毛欺看向贺四鬼的表情似笑非笑,因为被劝过了,毛欺压抑住自己阴阳怪气的本能,但是本能就是本能,他表情还是带出了一点。
贺四鬼本来也都知道,贺堪之前将自己的猜测跟他们都说过,现在这两个人跟着毛欺过来,不过是将原本暗地里的默契摊在明面上罢了。
他就是坏心眼发作了一下。
难得看毛欺这样温和的时候,贺四鬼在心中微微感叹。
贺四鬼子抬手,村口的护卫队就跑出来几名护卫队队员,他们手中拿着符箓对着村口的一群人拱手开口道:“得罪了。”
这几个过来的河东河西黍落个村,包括毛欺都已经习惯进村前需要检查有没有怨咒,看见小贺村护卫队这样,他们也不介意,纷纷抬手让护卫队队员们挨个检查,确认都没有问题的时候,负责检查的护卫队队员小心翼翼的收起符箓,转身对着贺四鬼跟钱命轻轻一点头。
“进来吧。”钱命对着最前面的毛欺开口道。
毛欺也不介意钱命的坏语气,神色如常的带着一群人进了小贺村,他目光扫过村口的一群人,没发现那道黑袍身影,有些惊讶的道:“堪术师呢?”
“当然是在新祠等着咱们。”钱命理所当然的开口道,村中央的祠堂已经给了鬼娘娘住再加上平常也会有村民时不时过来供奉,村里人为了避免冲撞只能将平常在祠堂中的谈话地搬到了村里的空屋子。
反正小贺村空屋子很多。
新祠堂也在建了,为了避讳,新祠堂也不叫祠堂,村里人都叫新祠,去了后面的一个堂字。
钱命也熟悉毛欺这人,来找小贺村肯定是有事,既然这样那不如叫几个在村里面说得上话的人一起说,钱命从家过来村口之前,还派贺河去村里别的人家跑腿喊人,不止是贺堪,他连贺叔公都一起喊了。
现在应该都在新祠等着了。
毛欺没说话,难得沉默了一会儿。
钱命取得暂时的胜利,整个人都洋洋得意,平常他在口舌上哪里能占到毛欺的便宜啊。
钱命与贺四鬼领着河东河西黍落个村的人往村边缘的新祠走去,说是新祠其实远远没有旧祠堂威严,好看,乍看之下就是一个大一点的空屋子。
这个感觉没错。
这个屋子本来就是众多空屋子中最大的一个。
众人一到新祠,屋子门还是开着,旧祠堂的他们之前用的桌椅也都搬过来,贺堪正百无聊懒的坐在自己位置上,还有几个村老也在,贺叔公正抽着烟管,吧嗒吧嗒,贺叔公坐的是主位,再旁边就是同样一脸无聊的钱小花,至于王老、李老,他们需要在旧祠堂那里看着拜祭的村民,便不过来了。
“贺叔公。”毛欺一进门看见的就是主位的贺叔公,主动的开口打招呼,这次的语气十分认真,不像之前在村口与贺四鬼他们打招呼那样的虚伪。
贺叔公看着毛欺对着自己行了一礼,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道:“小子。”毛欺在他家也排行老,钱命在钱家同样排行老,这两个人在这种地方总是惊人的巧合。
贺叔公本来对于河东河西村的反常就怀有困惑,在从贺堪口中得知了缘由,还有毛欺暗地里的提醒,他心中的那丝不满已经退去了,河东河西黍落村对小贺村仁至义尽。
毛欺对于贺叔公同样尊敬,别的不说,叔公的做事让人敬佩。
“都坐吧。”贺叔公看着站起来的乌泱泱的一片人,他便放下手中的烟管,开口说道。
毛欺他们也不客气,贺叔公让坐那便坐,一个个都坐在了空荡的位置上。
等毛欺他们坐好之后,整个桌上都沉默,一时间竟然也没有谁先开口说话,还是钱命环顾四周,再看见明显压抑住自己阴阳怪气本性的毛欺,明显了悟什么,咳嗽几声,开口问毛欺:“毛村长,大老远来咱们小贺村为得什么事?”
钱命先开了口。
毛欺也松了口气,快速的进入了洽谈节奏,道:“小贺村的请神队伍从小山山脉下来的时候,咱们河东河西村的采药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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