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让孩子自己哄自己的?
时烽满不在乎,“谁让他爱哭鼻子。”
白黎喻笑了一会才平复下来,“中秋后我和眠眠去拍最后一季,小虞的转学手续让管家赶紧办。”
到时候送小孩上学了他再离开。
“行。”时烽点头,又道:“这次去欧洲,要不要顺便去见我父母一面?”
此话一出,夫夫两人当即愣住。白黎喻艰难开口,“之前我们从越南回来的时候,我大哥是不是说过什么话?”
“……嗯。”时烽咽了咽喉咙。“大哥说,叔叔阿姨一周后回来,让我正式上门。”
结果青年在这边跟他呆了一周,后面又去亲子游乐园拍了两天,拍完之后就立刻去了越城,在哪里快乐地当了两周的保安。
白黎喻缓缓转头,看着落地窗外的花园,悲痛道:“我爸妈,可能,已经回来了。”
时烽闭上眼,完了。
【作者有话说】
时总:今晚儿子跟他哥睡,心满意足.jpg
芜湖~准备见家长啦!
第91章 我陪哥哥睡
原本白黎喻计划晚上带两个孩子出门浪一下,现在想起被自己遗忘在黎家的老父母,顿时连门都不敢出了,生怕一出门,抬头就看到父母现在斜对面。
不过再怎么逃避也没用,之前还能用工作忙,时烽不好一个人上门作为忘记的借口,如今他想起来,就不能敷衍了事了。
所以两位父亲晚饭后就窝房间里讨论明天要带什么回家,正好是明天中秋,带老公孩子回去也说得过去。
而秦虞嘛……则被自来熟的眠眠拉着,一人抱着一只兔子,偷摸地溜到别墅花园的菜园子里。
眠眠熟门熟路地计划着:“哥哥,我带汤圆和饺子进去吃菜,你帮我看着管家伯伯,他一来你就提醒我,我就带着兔子从另一边跑。”
秦虞第一次干这种事,紧张得不行,“那你快点,它们吃完了就跑。”
眠眠美滋滋点头:“好的,我会催它们的。”
有了哥哥,他再也不用蹲在外面守管家伯伯了,上次他就是守太久,汤圆跑到花园另一边都没有发现,害得他找了好久。
说实话,每次眠眠带着兔子出来,管家总会去忙其他事情,然后把花园留在小家伙喂兔子。
可是眠眠一直没发现,每次都和做贼似的,现在这个态度,搞得秦虞也有些心虚,兄弟两隔着五六米聊天。
“弟弟,我们带兔子来偷吃不好吧?”
“我知道不好,但是我没办法呀,小兔子要吃啊。”
秦虞四处看了眼,小声道“那为什么非来啃管家伯伯的菜啊?让它们啃其他的菜不好吗?”
眠眠愣了一下,“哪里有其他的菜啃?”
小家伙也不想每次都提心吊胆地跑过来嚯祸这片菜地,可是他不知道去哪里找新鲜的菜。
他又不忍心自己的小宠物天天吃兔粮干草,一口新鲜的都吃不上,只能出此下策。
“去菜市场买啊。”秦虞奇怪道,“菜市场的青菜两块钱一斤。”
“两块钱!”这么便宜!
眠眠跟他打商量:“哥哥你放学买一点回来好不好?”
这样他就不用每次都带小兔子来偷吃了,也就不会害怕被管家伯伯发现了。
眼看本该中秋这几天就长成的绿叶蔬菜,到现在还是一茬菜秧子,这两只兔子功不可没。
秦虞想了想,觉得兔子也有自己的一只,便道:“我上高中了,一周才能回一次家,回家的时候给你买。”
眠眠不信:“那你之前怎么不回来?都开学两周了。”
秦虞:“……真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抚养权会被换到另一家,要是上次回秦家,指不定现在又住医院了。
眠眠也不纠结,拉着哥哥絮絮叨叨问了好多上学的事情,等两只小兔子吃完后,兄弟两才做贼似的回到屋子里。
把小宠物放回宠物房后,眠眠看到爸爸的卧室门关着,便扯着秦虞的衣角,“哥哥,帮我洗澡好不好?”
秦虞点头,带着眠眠到自己的卧室里,两个小孩一个没有用过浴缸,一个从来都是爸爸或者管家弄,研究了一会怎么放水,才成功洗上了澡。
眠眠非要自己泡澡,拿了小玩具和泡泡浴球,说不用哥哥帮忙搓身子,秦虞就自己在外面冲澡了。
洗完澡后,秦虞换了一套灰色的鲨鱼睡衣,做工精良的毛绒睡衣很亲肤,尺寸也刚刚好,能把他的手腕脚腕都裹住。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少年才没了那一点隐秘密自卑心态。
看,他的衣服也是合身的。
“哥哥!我洗好啦!”浴室里传来小家伙的声音,镜中的少年抿唇笑了笑,走进了浴室。
坐在浴缸里,满身泡泡的小家伙茫然抬头:“哥哥,我的睡衣呢?”
秦虞:“……你先冲泡泡,我去给你拿。”
满浴缸的泡泡,也不知道小孩是怎么弄出来的。
眠眠自己在液晶面板上一通瞎点,水没有放出去,反而不停开始注入热水,浴缸的按摩模式也打开了,眠眠小小的身体在浴缸里左摇右晃,乐得哈哈大笑。
秦虞从隔壁房间拿着弟弟睡衣回来,一脚就踩到了从浴缸里溢出的水里。
幸好穿的是浴室拖鞋,不然换成毛绒拖鞋,肯定已经湿透了。
眠眠扶着浴缸壁,感受着屁股底下此起彼伏的感觉,乐得不行:“哥哥这个好好玩!像海盗船一样!”
秦虞没玩过海盗船,但是他知道再让弟弟玩下去,房间就被淹了。
关水,排水,再拿过花洒给小家伙冲去身上的泡泡,最后拿着浴巾给小孩擦了一遍,“行了,出去穿衣服。”
“谢谢哥哥!”眠眠吧唧一下亲到他脸上,自己披着浴巾跑出去了。
少年愣在原地,脸侧仿佛还留着那点牛奶沐浴露的清香,不自觉露出一个傻笑,弟弟亲他了。
三楼主卧室,白黎喻手上还拿着一些礼品清单,正和时烽大眼瞪小眼。
“你刚才说什么?”他眉头微蹙,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我爸妈和你爸妈,说过把我许给你?”
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甚至他和时烽第一次见面,就是那天在B市时家长子婚礼上,哪里来的这种谣言?
“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长辈说笑而已。”男人气定神闲地拿过礼单,又增加了几样。
“两家人其实是认识的。”时烽道。
白黎喻反口否定:“不可能!”
和黎家有来往的人家,他怎么可能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面,甚至得知他结婚的人叫时烽,他哥哥还一脸陌生的样子。
总不可能他还没出生,以两家父母能开这种玩笑的关系,却在他出生后,逢年过节连礼都不走吧?
时烽揉了揉他的头发,认真地看着他,“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会对我没有任何印象,但是我很确定,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B市。”
“那是在哪里?”
“在Y国。”
Y国他确实去过好几次,但是白黎喻低头想了一会,还是没有从记忆中找到男人的身影。
时烽看他不信,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半晌才被人接起,一道带着口音的华国话传了出来,“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时烽低低叫了一声妈,接着问道:“您还记得白黎喻吗?就是黎叔叔那个小儿子。”
时母笑道:“怎么不记得?前几年还来过家里,你也真是,再心急,也不该偷偷和小喻领证,你白阿姨前两天还跟我打电话抱怨,说你们领了证,却连婚礼还没办。”
对于她们这种人家来说,办婚礼和领证的重要性不相上下,只领证却不办婚礼,商场上的人都要轻视一下儿子的对象。
白黎喻一脸恍惚,对方说的每个字自己都认识,可是这些话的内容却像一场魔幻的电影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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