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今晚不回来吃饭。”柏念也淡淡地说。
时伦头皮发麻,暗道不妙。
“那什么,你们吵架了?”
柏念也关小火,语气平静:“不算吵架吧,可能是我不了解年轻人的恋爱方式,或者我们还没磨合好。”
“也对,毕竟才半个月。”他自言自语,像在说服自己,“不着急,慢慢来。”
时伦拧起眉头,神情愈发认真,“念也,有事你和我说说,我们一起分析,感情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换个角度就换个思路?”
柏念也沉默,半晌,他叹气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和他谈恋爱,总觉哪里有点违和。”
时伦作倾听状。
柏念也犹豫,“就、怎么说,发展好像有点奇怪,对方比起人形的相处,似乎更加喜欢我的拟态,他的所有热情、拥抱、亲吻,甚至倾诉欲,都好像只出现在我拟态的时候……”
可就算这样,昨晚对方连对他的拟态也不复喜欢,变得无比冷漠。
“等等——”时伦听得头大,“才半个月,你们就已经亲了?”
柏念也愣了愣,“没亲嘴,就、就亲我的脸啊、手啊、肚子什么的。”
他又补充一句,“是拟态的时候。”
时伦眯起眼睛,“你不会全身都给他亲了一遍吧?”
“……”
“我就知道!”时伦气笑了,“发展不奇怪,是太快了!都已经亲亲抱抱了,才觉得违和?”
“……”柏念也沉默,他不敢说其实在谈之前,青年就已经做过这些事。
“你最近是不是快到发——”
“时伦!”柏念也喊了声。
时伦轻啧一声,“看来是了,你这样乱来,小心直接在他手里……”
他还没说完,倏然睁大眼睛,颤巍巍地举起手,“你你你你不会已经试过了吧???”
柏念也耳根薄红,低声说:“这些不是重点,你别乱扯话题。”
时伦捏了捏鼻梁,恨铁不成钢,“柏念也啊柏念也!我该说你什么,你知不知道男人的本性,就是得不到才最好!你不能矜持点吗?”
柏念也一声不吭。
“所以你现在觉得,徐牧喜欢你的拟态胜过平时的你?心里别扭?”
“嗯……”柏念也眸色黯淡几分,“我知道都是我,但对比太明显了,平时他的态度真的很规矩、很礼貌,对拟态的热情胜过千万倍也不夸张。”
“而且,他好像慢慢对我的拟态也失去兴趣了……”
时伦两手抱臂,沉声道:“你说的确实是问题,毕竟生活的主要交流还是人形,拟态只是小甜点,不能靠这个饱腹。”
“阿伦,我害怕他是因为我的拟态才和我在一起,而不是——”柏念也低头,阴影笼罩大半边的侧脸,“因为我这个人,你懂吗?”
时伦愣了几秒,捕捉到关键词,“你的意思是,在谈恋爱前,他就非常喜欢你的拟态?”
柏念也“嗯”了声,踌躇地说:“他很喜欢兔子,喜欢到有些……走火入魔的地步。”他把“变态”两个字咽下。
时伦:“……”啊这,毛绒控吗?
“他对拟态的兴趣胜过人形状态的你?”
“嗯。”
时伦摸摸下巴,“那你就让他感受到人形的美妙!”
柏念也不明所以。
“他喜欢毛茸茸,不代表不喜欢滑溜溜。”时伦一本正经,“你大胆点,对方可能面对人形害羞,拟态不会说话,胆子就变大了。”
他循循善诱,“当然,不是让你一下就脱个精光光,勾他、撩拨他、刺激他,但又若即若离,让他欲`罢不能,懂不?”
柏念也沉思。
时伦一拍桌子,“这样!我说什么,你干什么,我手把手教你!”
柏念也犹豫不已,小声说:“你确定你的方法……能行吗?”
时伦轻哼,一撩头发,“别小看我,经过无数男人检验的绝杀技,怎么可能不行?!”
柏念也哑然。
-
医疗中心
“徐先生,您还好吗?”医生扶了扶眼镜,“需要给您再挂个胃内科吗?”
徐牧神色憔悴,摆手道:“不用,我这是——”心理问题。
谁懂啊,被镜子里的自己恶心到,居然呕了!
蛇这玩意儿本来就丑,还绿得他发慌。
双重暴击。
“我吃多了。”徐牧平复呼吸,面不改色地说,“回去吃点消食片就好。”
他晚上什么都没吃,卡着时间点赶过来,堪称生死时速。
“好的。”医生点头,“还有什么问题吗?化形后有什么不舒服?或者不稳定、难以自由切换的感觉?”
“没,都挺好的。”
“行,那以后压力别这么大,该吃吃、该睡睡,心态放平稳点。”
“好的。”徐牧来看诊,撒谎自己因为学业原因,心理失衡,无法掌握化形的方法,想过来借助仪器辅助一下。森*晚*整*理
医生负责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徐牧编得天花乱坠,在多次暗示下,如愿以偿地站上仪器,化形拟态。
——最后照镜子成功照吐了。
结束治疗,徐牧一身轻松地走出医疗中心。
光脑震动,打开是念也哥。
[柏:阿牧,厨房的烤箱坏了,可以借用你家的吗?]
[Xu:可以]
徐牧刚回完,对面立刻发消息。
[柏:好的,谢谢]
[柏: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Xu:准备回来了]
[柏:好]
徐牧关掉光脑,抬头,公共飞舰恰好到来。
他走到队伍后面,排队进舱门。
半小时后
“主人,欢迎回来。”纳德司兢兢业业地站在玄关。
徐牧颔首,换好鞋直奔厨房,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念也哥。”徐牧喊了声。
柏念也回头,笑容温柔,“你回来得正好,芝士面包刚出烤箱。”
徐牧脱下厚重的棉服,挂在客厅的衣杆子,随口说:“那不错,我挺幸运的。”
柏念也戴手套,端出铁皮盘,色泽明亮,咸蛋黄酱蜿蜒出线条,麦香四溢。
他给每个面包开口的位置裱上奶油,花瓣口挤出好看的纹路,量多得快溢出。
“阿牧,你吃晚饭了吗?”柏念也微笑问,“如果没吃的话,可以吃面包。”
“没。”徐牧不客气,直接拿了一个,“谢谢念也哥。”
柏念也眸光微闪,轻声问:“怎么没吃晚饭?你去做什么了?”
徐牧诡异地停顿一下,奶油的甜腻伴随酥脆的表皮,在味蕾绽开。
“排练。”他又咬了一口,含糊地说,“学校社团要在雪神节表演节目,我救场演了个角色,放学要排练。”
柏念也和徐牧并排坐在沙发,微微侧过头,“所以以后下午都要去排练吗?”
“不一定。”徐牧其实不知道,“因为今天满课,所以才用了放学的时间。”
柏念也微笑点头,“原来如此。”
他始终静静地看着徐牧,眉眼舒展。
悬浮灯莹莹闪烁,光影之间,他灰蓝色的眼眸镀上朦胧的光,愈发展露柔情。
徐牧移开目光,加快吃面包的速度。
好奇怪……他坐得浑身不自在,脊背始终放松不下来。
吃完后,他又仓促地拿了个面包。
“阿牧。”柏念也轻声唤道。
“嗯。”徐牧咽下,“怎么了——”
柏念也指了指他的嘴巴,“有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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