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哪怕闻玉絜没穿法衣,没有金丹期的修为,他也还是觉得这个串串小狗很难伤他。不是伤不到,而是不会伤害。别问为什么,闻玉絜也说不上来,反正他一对上小狗黑豆豆一样的双眼就知道了。它对他充满了友善。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闻玉絜上前后,小黑狗直接原地躺倒任rua,不仅不反感,还很享受。
闻嘬嘬确实很开心,几十年前在收徒法会上遇到三花学姐的记忆再次复苏,它终于想起来了——闻玉絜和它的审美不一样,闻玉絜喜欢毛茸茸!
尤其是在秋冬。
本来闻嘬嘬还在担心等天气再继续这么凉下去,闻玉絜又会不愿意抱着它一起睡了。现在问题迎刃而解,它这一身毛茸茸,超暖和的!
闻玉絜就这样和串串开心
地玩了半天。
嗯,他已经单方面给小狗起好了名字叫串串,闻串串。如果不喜欢,也可以叫钵钵鸡。
等rua够了狗,闻玉絜这才想起来办正事,他认真跟小狗说:“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你都不能留在我的房间,知道吗?”闻嘬嘬这个独生子,是真的很独,根本不能接受他和闻玉絜的这个家庭里多出第三个喘气的。而它嫉妒起来,连太上峰的仙鹤童子都敢吃。
当然,闻玉絜这话不是说他就不管小狗了,他只是准备给它换个地方。
在确定外面也没有闻嘬嘬后,闻玉絜就准备火速携带闻串串“潜逃”了。至于要逃到哪里,那自然是逃到他在白玉京的宅邸。
闻玉絜他爹给他了不少房产,大多数都在白玉京,虽然闻玉絜基本没怎么去住过吧,但宅子是很好的,也很有用,好比他最近就在那边偷偷养了一只流浪猫。也不能算是他在养吧,只能说是他给猫大爷提供了一个在外面打够架了,可以回来遮风挡雨、吃喝玩乐的场所。
那真的是一只战斗力十足的猫老大。一开始就是因为打架受了伤,才被闻玉絜进行了短暂的救治。但等稍微好一点了,猫老大就不愿意再被关在四角的宅院里了,只想去外面称王称霸。
闻玉絜也没有拘束对方的天性,还交代了宅子的仆从不要管。只需要经常给猫大爷的食盆换水换食就行,如果看到它受伤回来,也要及时买药治疗。
这一切闻皇子做得都很小心隐蔽,生怕闻嘬嘬知道。
天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好心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猫,却生生救出了一种养了个外室的心虚。
并且,一个外室还不够,他现在正抱着第二个外室,准备前往他的宅邸。
闻嘬嘬:?
当然,闻玉絜最后还是没有暴露他“养外室”的行为的,因为他刚出小院,都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太上峰呢,就先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沈渊清。身姿颀长的仙人今天依旧一袭白衣,仙气飘飘,在看见闻玉絜的那一刻,眼睛里就有了光,唇边便带上了笑。
小时候沈渊清曾听他堂姐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会情不自禁地心情好。
当时他还觉得堂姐太夸张。
如今才意识到,那哪
里夸张呢,他现在不要说看了,只要想到闻玉絜,都会心情好得不得了。当然,能够看到闻玉絜就更完美了。
“你和闻嘬嘬这是要去哪儿?”沈渊清笑着问道。闻玉絜看不出来怀里的“小黑狗”是闻嘬嘬,沈渊清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的蛇尸。只是他并无意去深究蛇尸为什么突然换了一个外形,也无所谓对方在发什么蛇经。
闻玉絜被叫住后,先是一脸错愕,然后才是问:“闻嘬嘬?在哪儿?”
沈渊清指了指他的怀里:“它不就是?”
一人一“狗”,迎面对视。
一个瞳孔里满是震惊,一个笑得就像是一只热情洋溢的大金毛。
闻玉絜还是有点不相信,他不死心的负隅顽抗,对着怀里的小狗试着叫了一声:“嘬嘬?”
闻嘬嘬立刻便以十倍百倍的热情回应了闻玉絜,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摇得就像是螺旋桨。它想告诉闻玉絜,如果你喜欢闻串串这个名字,那我也是可以叫闻串串哒!不管闻玉絜给它起什么名字,它都喜欢。
闻玉絜整个人都傻了:“你怎么变成狗了?”
沈渊清:……虽然很不想替蛇尸解释,但想一想这毕竟是自己,他并不是很想被喜欢的人当作狗,所以还是得说一下。
“这是雪狐。”
“啥?”闻玉絜再次震惊地和怀里的闻嘬嘬进行了二次对视,看着眼前黑不溜秋的毛茸茸,他表现得比刚刚知道这其实是闻嘬嘬还要震惊,大脑当场宕机,好不容易重启之后,也只会说,“我、我记得雪狐是白色的啊。”
“夏天是黑色的。”沈渊清明显要比闻玉絜更有文化一点。
闻玉絜似懂非懂:“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没用的冷知识又增加了呢。
然后,闻玉絜才想起来掰过大胖儿子的脸,用额头抵着额头的问它:“你好好的蛇不当,怎么变成狐狸啦?”
闻嘬嘬甩了甩自己的大毛尾巴,无辜的看着闻玉絜,假装它什么都不知道。毕竟它能说什么呢?总不能承认它其实是想变成人,结果没成功吧?好丢蛇的。
沈渊清倒是眼光一转,便大致猜到了闻嘬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甚至已经猜到了闻嘬嘬的化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过,他可没
有那好心去提醒对方,他只对闻玉絜道:“闻嘬嘬本来就不是蛇。”
闻玉絜:“?”啥?我养了几十年,我会不知道我儿子是什么吗?
“它比较特殊。”沈渊清含糊道。也不具体解释,只勾着闻玉絜抓耳挠腮的想要听下去。沈绿茶的意思不要太明显:想知道为什么吗?来我的大殿,听我给你娓娓道来。
然后,闻玉絜就打消了出门的念头,跟着他的好朋友去了大殿。
闻嘬嘬:真是卑鄙无耻!!!
嗯,它现在都进化到会说成语了。
等进入大殿后,沈渊清就像是失忆了一样,决口不再提起与闻嘬嘬有关的事,只三言两语就带着闻玉絜聊天跑题跑了足有八千里。闻嘬嘬气的尾巴甩得啪啪响也没用,因为闻玉絜是真的对沈渊清的新话题挺感兴趣的,他们正在说沈渊清的道君敕封。
“为什么你同时敕封却没有露馅啊?”闻玉絜早就想问了,“难不成道修感受到的和魔修感受到的还不一样?”天道这么智能的吗?针对不同人群,展现不同尊号?
沈渊清耸了耸肩,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上辈子同样如此,他同时成为了道君和魔尊,却没有人知道他不同的两个封号。至于别人是如何分辨,又为什么没能同时认出,他并不关心,也不好奇。
“你怎么能不关心呢?”闻玉絜看起来比沈渊清这个正主还要着急,这可是事关沈渊清有可能掉马甲的大事!
沈渊清却笑了:“你担心我啊?”
闻玉絜觉得沈渊清就是在说废话:“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他都快担心得睡不着觉了。既担心沈渊清被群起而攻之,又担心沈渊清一个人包围全世界。
沈渊清看闻玉絜是真的着急了,也就不再逗他了,虽然还和过去一样,他始终觉得闻玉絜逗起来很可爱,可他现在根本舍不得:“你放心,不管知不知道,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进入大乘期后,沈渊清根据上辈子的经验也就知道了自己离敕封不远了,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暴露或不暴露,他都有办法继续维护住当下的局面。
而既然天道选择了不让他暴露,那就是天意如此,他还能省点事。
闻玉絜被成功说服。你别说还别说,确实是沈渊清能干
得出来的事。
外面的天不知道何时就已经暗了下来,闻玉絜自然而然就留在了大殿吃晚饭。
因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渊清也重新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两辈子加起来好几百年了,他再一次做人。这感觉还挺新奇的。当然,这个习惯仅出现在闻玉絜在的时候。
两人边吃边聊,闻玉絜终于再次想起了闻嘬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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