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夺知道顾子书帮他圆场,直接回复说,“我也是在读的大学生。”
没钱的穷鬼说得正是我。
在座的都跟人精儿似的,看看郝韩顾这种三角恋似的暧昧状态,大约能摸得心知肚明。
有人问,“大学生好啊,大学生现在最值钱了,不知道你学什么的?”
韩夺冷道,“艺术。”
“啊?画画的啊?”那人更没眼色了,或者是实在太有眼色了,可劲得帮助郝少爷恶心人道,“我想约个涩图,许愿出个时崎狂三小姐姐穿着蕾丝情趣性感内衣T字内裤躺床上,被穿着霸气浴袍的我压在身上的男女双人CG青色图,画好了给高价,接活吗?”
顾子书已经很不高兴地敲了一下桌面,“我也是画画的,明天来我家,我给你画得惟妙惟肖,怎么样?”
那人自然不敢,但是已经成功恶心到谁,让郝总开心,就是非常成功的。
韩夺并不为所动,更没有任何被触怒的表情,不过总是擅长观察他的顾子书能看出来,韩夺的腮帮子轻轻鼓了鼓,应该恨得牙痒了。
郝觅晨见气氛炒得差不多了,点燃一根香烟,抬手抵在顾子书的嘴畔,轻轻哄道,“上大学后你了不起了是不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人家跟你同学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来,抽一根去去火,我记得你以前讲带色笑话比我还凶的。”
顾子书没好气推开香烟,“戒了,别烦,要是还不玩,我可就要回学校去了。”
其实心虚的厉害,偷看韩夺的眼神都谨慎到小心翼翼。
死定了,大仙男生气了。
郝觅晨毫不嫌弃,把碰过顾子书嘴唇的香烟自己叼上,朝众人说,“玩玩,怎么不玩,今天玩点刺激的,输一把脱一件衣服好了。”
第23章
郝觅晨实在太懂得顾子书的内心, 简直就是顾少爷肚子里的蛔虫,使劲往对方变态的XP上往死了戳。
顾子书立刻中招,第一反应是快脱, 快脱,都让我看看!兴奋的眼神在看到冷若冰霜的大仙男后, 立刻被对方的禁.欲气质熄灭成渣。
习惯性冲郝觅晨骂道, “有病啊你, 是不是最近勾搭上了健身私教, 没事就想显摆你那一身金钱堆出来的肌肉?!”
郝觅晨当即捉住他的手,摁在胸口叫他摸, “是不是又大又硬?”
确实, 郝觅晨天生的模特架子, 成熟的男性胴.体搭配迷倒男男女女的英俊容颜,多金优质的身份背景,绝对称得上是个中翘楚。
只可惜......
顾子书与他混太熟了,熟得毫无新鲜感、刺激感, 摸他约定于摸自己, 完全没有任何兴奋感觉。
郝觅晨以前打架惯用右手, 导致右臂肌肉比左边稍微健壮那么一点点, 而且额头曾经被黑砖头袭击过,做了伤后修复美容, 右眼尾挑起的线条比左边高一微米差不多,还有就是那长条, 可能是太大了, 总往左跑。
综上所述。
顾子书是不会对郝觅晨有任何非分想法的。
何况讲好多次了, 他是做攻的。
韩夺见两人视线若有似无地交融,比青梅竹马更粘稠, 比情侣之间则寡淡,不由微蹙眉说,“行,我可以奉陪的。”
顾子书开心极了,顾子书很抱歉,但是在抱歉之余更是激动疯了。
牌局开始。
荷官小姐姐开始发牌,每一张扑克牌都像灌注了灵气似的,在纤纤玉指间翩然翻飞。
俗话说赌桌上的牌就是狗,谁的钱多,好牌越往谁身上钻。
郝觅晨的两张明牌加起来有11点,而韩夺的则是8点,每个人的手底下都压着一张暗牌,但是在座的诸位胆子都不小,持续要求荷官再发一轮牌。
郝觅晨的手气一向极好,修长的指尖不停在暗牌上轻轻点击,侧坐着身问顾子书,“看你紧张的样子,想偷看一眼哥的牌吗?”
顾子书差点说我叫不紧张,从果盘里捞出一根鱿鱼须,叼在嘴里,“才刚开局有什么好紧张的,再说要是让我脱,我就连袜子手表戒指都算上。”
他是故意说给韩夺听的,韩夺今天戴了手表和装饰戒指。
郝觅晨撩拨他的头发,“哥可舍不得你露肉,想都别想。”
这一局韩夺输了。
他的点数不高。
韩夺摘下了一块手表,轻轻放在桌面,目不斜视说,“挺有意思的。”
可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感到乐趣的愉快,面部线条因冷硬的线条愈发张扬,勾地顾子书一阵阵得偷窥他。
郝觅晨笑道,“感兴趣就好,长夜漫漫,总得尽兴。”
眼神朝其他人暗示:你们也快点脱吧。
连续玩了五局,韩夺脱掉了西装外套、修身马甲和一枚装饰戒指。
郝觅晨抽出自己的裤带,那条纯黑牛皮质裤带拎在手里,仿佛一条皮鞭,满满承载着不可描摹的凌虐感。
然后郝觅晨脱掉了衬衫,露出坚实如山石一般的胸大肌,半隐藏在桌面之下的腹肌过分得坚硬。
“小书,靠哥坐近一点,”郝觅晨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拉顾少爷往身前放,差点拎着人摆腿上座。
“哥的肉快被别人看光了,给挡挡。”
往来的客人们逐渐围了过来,男女侍应生们自然钻在客人身旁卖乖弄巧,一众人发出不正经的尖叫笑闹,酒精烟草麻痹的神经逐渐又被染上色.欲。
接下来的郝觅晨开始一路高歌,脱到大胸肌之后再没输过。
桌面总共有七个人参加,四个人现在已经被脱得剩个裤衩,再往下脱的话,只能拔毛了。
韩夺从来不参与任何带打赌性质的游戏,但他的学习能力很强,记忆力卓群,很快能快速心算出桌面的牌、每个人手里的牌、以及荷官未能发出手的牌,不该乱要牌撑面子的时候绝对不会犯糊涂,点数虽比不上郝觅晨,却总在对方下一位,成功避免脱掉衣服的尴尬场面。
不过其他的牌友们剩下内裤以后,也都不敢再胡搞瞎搞,生怕最后捂鸟逃跑,对于跟牌也更慎重。
韩夺终于脱了衬衣。
顾子书的眼睛瞬间被点亮。
可他里面居然还穿了一件背心。
顾子书心底(ˉ▽ ̄~) 切~~
郝觅晨应该是气笑了,“这小子为什么会穿这么多件?总不会是里面还穿了七条内裤吧?”
韩夺的胸肌也不算小,典型的胸大腰细,能从那岩块状的胸上画出一个黄金比例倒三角,对称中充满弹性十足的肉感。
顾子书非得找点话题来转移火辣辣的注意力,接嘴问,“为什么是七条内裤?”绝对不是故意迎合竹马。
郝觅晨浑身散发出的雄性荷尔蒙不断膨胀,甚至还体热得惊人,若有似无地蹭在顾子书的肩膀侧,唇角带起坏笑,“一周七天,条条不重样,赤橙黄绿青蓝紫。”
韩夺并不理睬对方的无聊。
可是顾子书脸红扑扑得在笑,由心而发地笑,用手撑开郝觅晨的胸膛,“你好幼稚。”
暗自拒绝的行为,在所有人眼中看起来却像欲拒还迎。
韩夺浑身难受,修长的双臂搁置在桌面,每一寸肌理都在紧绷,常年不见光被阴白的肌肤被幽暗的光照耀,特别像陈列馆里收藏的雕塑。
顾子书突然有点感谢郝觅晨,今晚叫他大饱眼福极了,脸更红,气更喘,坐在郝觅晨的身前,脑子里不断YY自己正趴在韩夺的怀里,触碰他的皮肤。
郝觅晨突然道,“我觉得在座的也就咱们两人还能算的上棋逢对手,不然这样,咱们最后来三局,能脱多少看天命吧。”
意外得到郝总开恩的家伙们都快跪在地上叫郝爸爸了。
韩夺依旧从容面不改色,“我随意。”
荷官小姐姐简直笑得眉飞色舞,无论最后三局谁赢谁输,今天肯定有一个人要脱光光的。
在场的围观者们都有同一个认知:看美男的胴.体啦~
毫无疑惑,接下来的牌局可谓是全场之最,为了保证牌局的绝对公平,男侍应生们还拽来一条绳子,把围观的家伙们都驱赶在一米线之外。
紧张又刺激的气氛瞬间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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