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梁章忙打断他,说:“我……我还没想好呢,如果要你帮忙的话, 我会跟你说的。”
贺鹏轩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最终道:“好, 我知道了。”
梁章心里有些在意他没说出口的话, 晚上就睡得有些不踏实,半夜感觉贺鹏轩起身迷迷糊糊地跟着看过去, 问了声:“阿轩?”
贺鹏轩掀被子的动作一顿, 低头说:“吵醒你了?”
梁章也坐起来, “你去哪儿?”
“……洗手间。”
“哦。”
梁章又躺了回去, 不一会儿感觉贺鹏轩躺回来,迷糊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贺鹏轩告诉他自己要出国出差,嘱咐说如果找工作的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他或者陈叔说,梁章答应了。目送他离开后, 梁章打算回去睡一会儿回笼觉,但沾上床便毫无睡意,兴致缺缺地爬了起来。这一天便闷闷不乐的,他自己也说不出原因,直到niko打电话来说他生日,邀请了几位圈中好友到家里耍,问他要不要来。
梁章问了都有谁,除了凯小花一个也不认识就不乐意去,但回头一看这满室的冷清,嘴快一步地答应了。
到了niko家,他就后悔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是化装舞会?”
看这一个个牛鬼蛇神的,简直是cosplay现场!
niko喷笑了,说:“人家这叫fashion,时尚~你不懂。”
梁章干笑,“那我是不懂。”
niko啧了一声,“梁先生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你身上就缺这根筋儿,出来玩嘛,放轻松点,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梁章腹诽这些吃骨头不吐皮的家伙,正想找借口开溜,就见那群牛鬼蛇神里两个眼熟的人,他拉着寿星公问两人的底细。
niko说:“你不认识的。个子小的那个经常混酒吧,跟我们也很熟了,另外一个是他今天带来的伴儿,听说是再正经不过的良家妇男。嗤,借我的场子宣布金盆洗手秀恩爱,缺不缺德啊他们。”
梁章:“……”是挺缺德的。
niko又朝他挤挤眼睛,弹了弹舌头说:“我敢打赌这一个也不能让他金盆洗手超过半年,这都不知道是第几回借别人的场子搞事了,什么毛病,结果还不是每次不到两三个月就换人。”
梁章:“……他这样的,还挺受欢迎?”
niko搭着他的肩膀往里走,边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这样的,你这样的,我这样的,混得开。”
梁章看了看身边的0.5niko,再看看那个长得比自己“娇小”的居然也挺受欢迎的“1号”,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群人玩得疯,梁章没熬过他们的以嘴递薯片的环节。见有人故意使坏把薯片咬的很短,快传递到自己身上了,梁章很不够意思地假装接电话,胡乱应了两句,和niko告辞离开了。niko送他出门,点点自己的黑屏着的手机说:“装得太漏痕迹了,大家都看着呢,这么不给我面子,回头记得往年卡里充值填补我今天受伤的小心灵啊。”
梁章点头,又说:“niko,对不起,我不玩这些你知道的。下次……”
“没下次了。”niko打断他,笑笑说:“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保证下次不叫你了,瞎给自己添堵。”
梁章歉然。
他并不知道niko回去后耸耸肩,和其中一个人说:“看吧,说了人家有主的,你就别惦记了。梁先生这样的人当朋友可以,更多的,就别想了,我们这种人吃不消的。”
那人略表遗憾,但显然并没有把niko的话真正放在心上,让他有些后悔在朋友圈里放了梁章的照片,引来这后面的一堆事。
凯小花没心没肺地劝他说两人没交集,让他不用管。
niko心想,回头还是提醒一下梁章比较好。
而这厢,梁章出门之后打车去了苏浩店里,熟料苏浩不在说是出门招待客人了。梁章正打算回家去,不意接到苏浩电话让他过来一起作陪。
梁章纳闷。
苏浩说:“你介绍来的贵客啊,郝总,人家刚刚提到你呢,有空没空?”
梁章一听是骚包男,见对方果真来照顾苏浩生意,当然不能推辞。
到了地方,两人已经喝上酒了。
骚包男和梁章打了一声招呼,对苏浩说:“苏总,你这回可得给他发个打大红包,要不是梁先生力荐,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像您这么好的合作伙伴。”
苏浩正要说话,梁章边坐下来边笑:“谢你帮我邀功了,这是我兄弟,帮他也是帮我自己。你们等我呢?快上菜吧,我饿死了。”
骚包男见状一笑,还挺中意梁章不和他瞎客气的调调。
饭毕,刚才饭桌上接到苗淼电话的苏浩要和对方一起去取婚纱照,让梁章帮着续场子继续招待客人。
梁章想了想,干脆约他在饭店外的露天咖啡厅,组织了一下措辞和他说:“今天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遇到你前任了。”
正犯嘀咕的骚包男一怔,停下拿纸巾擦桌子的动作,抬头看他。
梁章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听说他不是第一次介绍对象给别人认识了,但他那些朋友吧……都不直到他和你有过一段。咳咳,我想你有必要知道,分手看来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止损办法,以后还是找个踏实点的人吧。”
骚包男抿了抿嘴唇,随后一笑,“踏实点的?什么样的叫踏实点的?你这样的?你认识他的那些朋友,看来也不是那么安于室内嘛。”
梁章撇了撇嘴,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混酒吧……我不会喝酒。哎,我跟你理论这个干什么,还不能有几个玩得开的朋友了?难道你就没有?”
“说实话,”骚包男把纸巾往垃圾桶一丢,说:“我还真没有。”
他显然是被梁章带来的这个消息刺激到了,嘴上不停地说:“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有意思吗?平时工作忙到吐,每天回家没有累成狗还得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再有时间陪他看看电影,跑跑步,这样的生活方式难道不充实吗?非要去折腾那些有的没的找刺激,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种人的想法。”
梁章皱着脸,“什么叫我们这种人,我没得罪你吧?”
骚包男没好气地说:“你往我伤口上撒盐,这叫没得罪我?”
梁章无言以对。
骚包男看他一脸尴尬,揉了揉眉心,对他笑笑说:“抱歉,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放心吧,我不是吃回头草的人。何况,就算他还愿意装下去骗骗我,我眼睛又不瞎,迟早要来这一回的。长痛不如短痛。”
梁章说:“你自己能想通就好,我也要说对不起,有点多管闲事了。”
骚包男置之一笑,没跟他计较。
两人坐了会儿,见话题继续不下去了,骚包男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梁章让他送自己回去。
“啊?”
梁章一脸懵逼。
骚包男嘿了一声,“我喝酒了的,你就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大马路上?苏总可是让你好好招待我的,梁先生。”
梁章一摸鼻子,“我不会开车,要不我找苏浩帮你联系一下代驾?”
骚包男拿回钥匙,在手上掂了掂,没忍住说:“刚才苏总还向我打听公司里有没有适合你的职业,我原本想着认识一场给你帮帮忙没什么问题。可你自己看吧,社会技能这么差,万一遇到紧急的情况你连开车都不会,这像话吗?是要公司给你专门配个司机,还是让老板给你开车?梁先生,有时间出去跟你那些朋友鬼混呢,还不如去报个驾校学学开车来的实际。”
梁章被怼得无话可说,回头半是赌气半是心慌地报了驾校。
他忽然发现,要走出找工作的这一步,他自以为做足了心里准备就够了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贺鹏轩听说他学车,不大放心。
梁章刚大学毕业那会儿也去学过,差点撞了车把自己弄伤了,他不愿意这样的意外发生,便和他说他可以安排司机负责接送。梁章听了,哭笑不得地说:“这像话啊,我是给人家去打工的不是给人当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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