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桌真的是喝多了,唇角堪堪擦过宋舒的唇,下一秒发出不太安稳的呼吸声。
宋舒脑袋咚一下砸在沙发上,下一秒又被人捞起来。
“宋舒,你长本事了。”
宋引星掌心炙热,握着他的肩膀,语气有点凶,“偷喝藏酒室里的酒,你知道里面的酒度数多高吗?”
大学毕业的宋引星身高接近一米九,开完会回来还穿着西装,袖箍下肌肉隆起,手背青筋压抑地鼓动。
宋舒看他那么凶,下意识缩了缩脑袋,还试图辩解:“哥,我把酒冻成冰块了。”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冰块桶,“你看。”
宋引星脸色阴森,“你冻成尸块度数也不会降低。”
宋舒被扯着拉起来,眼看宋引星要去客厅拿戒尺,宋舒大概清楚自己又要挨揍,他酒精上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扑过去把宋引星压在沙发上。
宋引星似乎是没想到他这么无赖,眉头皱得极深,推他,“起开。”
……
身上的醉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同桌不敢亲他的脸,对着他的下巴和脖颈啃啃咬咬,引起细细密密地颤栗。
宋舒尚未从梦境中彻底脱离,眼神有片刻的涣散。他好像真是喝醉了,黑发散开,脸色薄红,神色涣散散漫,唇嫣红着,说不出的诱人。
没有被亲吻,记忆却随着同桌的接触一点一点被唤醒,呼吸也慢慢变得急促。
他把宋引星压在沙发上,毫无章法地堵嘴。
没有任何氛围感的大眼瞪小眼,急转直下在他作死好奇地舔了舔宋引星的唇。
舌尖撬开贝齿,舌头也跟着滑进去,口腔里的冰块尚未完全融化,又冷又热,他推拒着,手臂却紧紧地抱着宋引星。
西装衬衣都被揉皱了,冰块也被亲融化。酒精的度数真的好高,把他脑子都要烧晕。分明是黑夜,窗外都是闪烁的霓虹灯光,头顶过度曝光的灯光下,也硬生生地将宋舒照出一点禁忌的羞耻感。
宋引星是他哥。
他们在接吻。
黑夜也变成青天白日,周遭的冰块都在发出惊奇嘈杂的声音:“……在接吻诶。”
他哥也在吻他,口腔唇舌都被掠夺,偏浅的瞳色闪出一点暴戾克制的情动。
他哥一直都是克制的,所以只是口腔里有一些血腥味,他哥就把他松开。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看被咬伤的舌头。
太羞耻,他张不开嘴,他哥也硬是让他张嘴,明明他们前一刻还在接吻。
……
宋舒无意识张唇,睁眼又是明亮的日光。
还是白天,他在喝酒,和他的同桌。
他同桌也叫宋引星。
脑子迟钝地转了转,宋舒转向窗台,窗台外面也是白天,还有小鸟叫声。
对,他住的小区绿化做得很不错,还有“小鸟之家”一称。因为物业每年都会在鸟多的地方放鸟窝,鸟生鸟鸟生鸟,鸟就多了。
555说这是唧唧小区,很适合宋舒。
大脑已经开始胡乱拼凑信息,宋舒有点缓不过来。他揉了揉眉心。
同桌还在咬他的下巴,因为不敢亲嘴唇,所以这醉鬼干脆把能咬的都咬了一遍。
宋舒呼吸还是有点快,记忆复苏得很不是时候,他像是做了一个旖旎的春-梦。
他推了推还在咬他耳垂的人,手软趴趴的有气无力,“别咬了。”
同桌似乎也累了,抬头蹭蹭他的脸颊,拥着他又睡过去。
宋舒到底还有点意识,把同桌留在沙发上,客厅又开着暖气,他干脆裹着小毯子睡在地毯上。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七点多,宋舒头疼欲裂,睁眼看到的还是同桌那张脸。
同桌弯唇:“你醒啦,桌子上有醒酒汤。”
同桌已经把客厅收拾干净,冰块酒桶也没了。
宋舒揉揉眉心,他喝的没有同桌那么多,但还是头疼。再看同桌,同桌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
人跟人果然是有差距的。
喝醉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楚,宋舒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在高三毕业喝醉那天轻薄了宋引星。
心底只有一句——幸好他猝死了(不是)
不然他怎么面对宋引星啊!
这是他哥!他哥!
555点评:【亲得挺起劲。】
宋舒不愿面对,“看来死了也不是全部都是坏事。”
宋引星当时肯定也是太尴尬,所以才会干脆对他说他喝醉就直接睡过去。
啊啊啊对哥哥下手,即使不是亲生的,他也真是禽-兽-不如。
宋舒沉痛。
【你是勇士。】
说到底他当时还是怕他哥用戒尺打他。
原本戒尺打人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看宋引星当时的脸色,宋舒觉得他八成要被揍屁股,加上酒精加持,就开始胆大包天。
事实证明,情急之下人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换他再来一次,他绝对选择不亲宋引星,因为第二天还是被用戒尺揍屁股。
宋引星一般也不教训他,戒尺打人的力道也不痛,甚至第二天都不会有痛感,但是打屁股真的太羞耻。
宋舒抗议过,宋引星拒绝他的抗议。
“打手你也不在乎,还偷偷沾沾自喜借口手痛不用画画写作业……”
“那就打屁股好了,不痛,但是能让你有羞耻心。”
这种方法的确很奏效,宋舒起码不敢再尝试一些危险中二的事。
555好奇:【你被打过几次屁股?】
宋舒:“……两次。”
除了喝酒那次,还有一次是因为他中二,搞什么伤感遗言,想着等他死了之后再让其他人交给他哥,结果人还没死就被他哥看到了。
恰好当时他还在阳台吹风找灵感,回头就是他哥那张脸。
虽然被揍屁股了,但宋舒从没见过他哥那样的表情。
生气,又是破碎的,还带着说不上来的难过和悲伤。被揍屁股之后,他听见他哥问:“宋舒,你要留我一个人吗?”
……
反正现在他死了,他哥也是一个人。
早知道多留一份遗言好了。
宋舒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又有点难过。同桌顿了顿,关心道:“你怎么了?”
汹涌的情绪席卷,宋舒缓了缓,摆手:“没、”
同桌表情太纯良,宋舒不由怀疑同桌是不是断片。他喝完桌子上的醒酒汤,头疼总算缓解不少。他问:“你还记得多少?”
同桌脸瞬间涨红,像是熟透的西红柿。
“我……”
宋舒:??
同桌一直看他的脖子,宋舒不免也低头去看。
……一脖子的咬痕和吻痕。
宋舒:“………”
咬成这样,属狗的吗?
宋舒身上都是他的咬痕,同桌低头,胸口涨涨的,占有欲前所未有地得到满足,说不出来的喜意。他揉耳朵:“抱歉,我好像做了不太好的事。”
【可能把你当磨牙棒了。】
宋舒:“……妈的。”
很准确,说不出反驳的话。
同桌又揉了揉耳朵,忍住想抱宋舒的冲动,“真的不好意思。”
看来是真不记得了。
宋舒摆手:“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既然不记得,那便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
送走一直在道歉的同桌,宋舒去洗澡,洗完澡出来,身上痕迹一点没消。
真是见鬼了。
林莫这段时间有给他发消息。
林莫:[喝醉了?]
宋舒想回消息,但是脖子处的异样感总让他忍不住去摸。他打开手机摄像头,随手拍了一张,想看看脖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脑子不太清醒,加上操作不当只拍到有点红肿的唇,还有一点下巴。
模糊的一张照片,没什么存在的意义。宋舒想删掉,结果手滑点到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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