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艽笑了,看起来有些得意。
他反过来把韩伊索朗压在了沙发上, 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胸口。
刚刚那一番勉强只算止了渴,可只要他们还*在一起, 就能缓解他们心里的欲.望。
韩伊索朗没有力气再和杨艽计较,他的心跳还维持在刚刚的频率, 跳的有些急促,只是他的心绪却很平静,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满足。
那是一种十几年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放松。
仿佛这样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享受堕落之后,那些压在心里的压力就通通消失了。
韩伊索朗明年就三十岁了,他没有爱过谁,没有和谁产生过亲密的关系,他的生活枯燥无味,单调至极,连心跳的频率都稳稳的维持在合格的数值内。
处在他这个年龄、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面不改色已经成了习惯,甚至连发怒都要深思熟虑。
久而久之, 他身上的衣服就化为贴在他身上的皮。
嗯, 只不过现在这层皮被杨艽撕下来了。
从第一次还毫无经验的时候, 杨艽脱衣服的动作就很快。
韩伊索朗的脑子拐去了另一个方向,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些正经东西。
作为一个寡了三十年的男人, 只要找到属于他的那把火,已经成熟的身心就非常容易点燃。
“韩伊索朗。”枕在他胸口的杨艽发出了声音,“你*到我了。”
杨艽眯了眯眼睛,伸手抬起了韩伊索朗的大腿。
现在的韩伊索朗基本上已经不会太过抗拒,只要他能享受到,他还会配合。
面对欲.望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
只是偶尔男人的本性会有点不愿意服输罢了。
杨艽的呼吸慢慢变得粗.重起来,他吻着韩伊索朗的喉结,哑着嗓子对他说:“韩伊索朗,明天别去上班了。”
真是个充满诱惑力的提议。
韩伊索朗毫不犹豫的回绝了他。
“不行。”
“啧。”杨艽有些烦。
韩伊索朗也喘了几口气,但不温不火的温存也有另一种别样的感受,既能保持理智,又能全然的享受。
他伸手撩开了杨艽的发丝,指腹揉过他的唇钉,又攀上他的肩,摁上了他的腺体。
“你的信息素是怎么回事。”
杨艽动作一顿,眼眸暗沉地看着他,“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谈这件事吗。”
韩伊索朗笑了一下,摩挲着他的腺体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效率吗。”
杨艽狠狠地教训了他一下,韩伊索朗蹙起眉,强忍着没发出声音,但他的脸却红了。
看到他的表现,杨艽满意地勾了下唇。
“只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罢了,杨泛嫉妒我,给我下了药让我提前分化,于是我的腺体和信息素都发生了异化,就这么简单。”
杨艽不紧不慢,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完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
韩伊索朗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很委屈吧。”
杨艽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
他直勾勾地看着韩伊索朗,似乎要用眼睛将他灼穿。
韩伊索朗却依旧直视着他的双眼,并不躲闪。
杨艽盯着他的脸,张开嘴说:“那天从医院醒来,我就割了杨泛的腺体,直到现在,杨泛仍旧没有分化,他已经废了。”
“做得好。”
韩伊索朗抚过他鬓角的碎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杨艽喉结滚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了他的心头。
“被欺负了当然要还手。”韩伊索朗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冷色。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可不是教他怎么以德服人的。
杨艽抿着唇,哑着嗓子说:“那天,他们都说我错了。”
谁也不知道硬生生熬了一个月的杨艽是带着怎样的愤怒对杨泛下了手,更不知道孤身一人的他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杨先生的指责和赵太太的怒火。
杨泛是个仅十七岁的孩子,他还有美好的未来,可他也是个才十七岁的孩子啊,如果他没有在病床上醒来,会有人以同样的态度来对待杨泛吗。
就是因为他知道在那个时候不会有人帮助他,也不会有人保护他,所以他才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撑过了整整一个月的痛苦。
杨艽是个在外人眼里的坏孩子,可坏孩子,也是孩子。
“你没有错。”
韩伊索朗冷静地看着他。
“你只是被欺负了。”
杨艽猛地一震,忽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发出了低哑的笑声。
从没有人跟他说他没错。
哪怕是后来杨老爷子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是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没有人告诉他,你没错,你只是被欺负了。
是啊,被欺负的那个人是杨艽啊。
处在黑屏中的3344听到他们的谈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它现在知道那个时候杨艽为什么要突然和它说话了。
那时的杨艽应该是想从陌生的它嘴里听到他想听的话吧。
因为他身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人帮助他,也没有人倾听他。
说起那番话时,他脸上肆意轻狂的表情不过也是受了欺负的狮子王不想彰显他身上的伤罢了。
韩伊索朗就这样看着杨艽,好半晌之后,他忽然说:“软了。”
杨艽从指缝中露出了他幽暗的眼眸,直接将韩伊索朗掀翻在沙发上。
感受到他的“活力”,韩伊索朗闭着眼睛喘了口气。
还是这种状态更适合他们。
——
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还没有完全破开云层,只有一缕金丝穿透了宽阔的落地窗。
韩伊索朗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看向杨艽说:“除了不能带人进入栏山苑,你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
杨艽浑身赤.裸地趴在床上,盯着韩伊索朗紧窄的腰问,“这算什么,金窝藏娇?”
“你是吗。”
“不是。”
杨艽嗤笑了一声。
两人勉强算作*友。
韩伊索朗拿起外套出了门,空气立马带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
独自躺在床上的杨艽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片刻之后,他抬起一只手挡住了眼睛,开始不停地喘着气。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那种焦躁难耐的感觉更加剧烈,像聚了团火烧在心底,正在想方设法地侵蚀着他的身体。
就在杨艽无法忍受的时候,门“嘭”的一声打开,他看过去,将领带扯的一团乱的韩伊索朗正同样不停地喘着粗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妈的。”
韩伊索朗低骂一声,用力将外套砸在地上,一边扯开领带,一边大步走到床边,二话不说就对着杨艽的唇吻了下来。
杨艽眼里的光更加炙热,他翻身将韩伊索朗压在身下,一只手急切的去拉他的衬衫。
两人贴的密不可分,隔着韩伊索朗的西装裤,杨艽只觉得满身的热气都涌到了头顶。
韩伊索朗也不遑多让,他一只手用力地摁着杨艽的后脑勺,另一只手锁紧了杨艽的腰。
腺体的麻痒钻到了他的骨子里,让他难以抑制的加重了呼吸。
“不去上班了?”杨艽贴着他的唇问他。
韩伊索朗看他一眼,狠狠地说:“上!”
他翻身压在了杨艽身上,一边后仰,一边居高临下地说:“一个小时。”
“你在小看我。”
杨艽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冷色。
至于最后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谁也不知道。
韩伊索朗的星脑都快被打爆了,他勉为其难的分出一点理智,半趴在床上,哑着嗓子接通,“喂。”
——“先生,会议已经往后推一个小时了,是否还要继续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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