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注视着莱茵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他等待着莱茵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发现枕边人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后那种不可置信伤心欲绝的神情,他看着莱茵骤然抓紧了他的手,双眼泛红地吐出让他出乎意料的话。
“您会离开吗?”
莱茵死死抓和陆泽的手,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仿佛这个比起陆泽是否是冒牌货,是否是异类重要得多。
陆泽深深地看着莱茵,他听见对方迫切地重复着追问,静默一瞬后他忽然笑开了,发自内心的笑,毫不遮掩,他将莱茵一把搂进了怀中,揉乱了他的发:“莱茵啊莱茵,你听了这么多就只想问这个?”
莱茵被压紧陆泽的胸膛,鼻尖全是熟悉好闻的味道,这个陪伴着他度过了两个多月日夜的味道让他焦躁的神经稍微安定了些,他深吸一口气,倔强地再次追问着确切的答案。
“您会离开我吗?”
陆泽眯着眼,在莱茵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我不会主动离开你。”
陆泽不会去寻找回去的办法,濒死之际他出现在了这个奇异的世界,神奇地活下来,他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来,但是他尽可能地给出自己的承诺,他不会主动离开。
莱茵敏锐地捕捉到了陆泽未曾说明的潜在意义,他红了眼睛,攥着陆泽的手像是魔怔一般一字一句道:“您不会离开我的,您不会离开。”
看着莱茵患得患失的模样,陆泽心尖微疼,他半开玩笑地摸着莱茵的背脊安抚:“我当然不会离开,莱茵,你就这么相信我,说不定我是骗你的。”
莱茵唰地一声抬起眼,盯着陆泽眼中毫无玩笑:“您从不屑于撒谎。”
陆泽一怔。
莱茵眼眶中泪水积蓄,要掉不掉地蓄满了双眼,他倔强的表情中隐隐透露着偏执:“您从没对我说过谎。”
陆泽:“……”
许久,陆泽微微叹了一口气,将噙着泪水的莱茵抱进怀中:“对,没骗你,说了我不会离开的,最起码我不会自愿离开。”
滚烫的液体顺着脖颈落下,正说着安慰话语的陆泽顿了顿,他拍了拍怀中微颤的雌虫,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莱茵,意外总是会存在的,不是吗?”
因为会失去,所以才会弥足可贵,告诫我们该珍惜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想和您一直在一起。”
发闷的声音从怀中传出来,陆泽微微一笑,半哄着道:“会的,会一直在一起。”
“我不会让您遇到意外,我会保护您,那些想要伤害您的虫我都会处理。”
陆泽嘴角的弧度更大,像是在听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不过他人类世界的年纪本身也比莱茵大了好几岁,况且伴侣本身就是该哄该宠的,他顺着莱茵的话应道:“对,莱茵很棒很强,今天就保护了我。”
“可是您不高兴了。”
陆泽安抚的手一顿,他看着红着眼睛从自己怀中钻出来的莱茵,莱茵总是能清楚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每次都是如此。
陆泽没说话,他着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莫名其妙地回答这个问题就好像他在向莱茵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不高兴,是因为觉得愤怒,一种对事物脱离了他的掌控,无能为力的愤怒,他生气不单单是因为莱茵受伤,更多的是后怕,他发现,原来在某种情况下他竟然没有保护莱茵的能力。
一向站在前方遮风挡雨充当保护者身份的人忽然陷入了弱势,变成了被保护者,这样的落差让他产生了一种无能为力的脆弱。
正如陆泽认为的那般,莱茵很了解他,他有很多办法能从陆泽口中得到他想听的答案,只不过他一向乖巧听话,几乎从未对陆泽耍过小心思。
莱茵忽然直起身体,柔软中包裹着坚韧的躯体贴上了陆泽的身躯,他像是海妖一般轻轻吐着气:“雄主,您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陆泽没有说话,他的手下意识揽住了莱茵的腰。
这一举动让莱茵更加确信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他朝陆泽仰起头,轻轻在对方的下巴上落下一吻:“雄主,这样您会高兴一点吗?”
以退为进,欲情故纵,这一招莱茵用的很好。
冰冷镜片后,陆泽灰色的眼眸陡然一变,漆黑的墨色缓缓在眼中散开。
莱茵感受到捏着他腰间的手收紧了力道,他再一次献上了湿濡的唇,这一次他亲在了陆泽的唇角,好似蝴蝶轻轻扇动翅膀,撩起无边的痒:“雄主,这样您有觉得好过些吗?”
金属皮带被解开,湿濡温热的吻落在陆泽的嘴唇上,他看着莱茵紧闭的双眼因为羞怯颤抖不停,他的神态中也许有些许紧张但是没有丝毫恐惧,他吐气如兰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暗示:“雄主,莱茵想要您高兴起来。”
陆泽的呼吸一重。
……
莱茵很固执,陆泽一直知道,但是今天莱茵让陆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固执。
怀中的摩擦越发激烈,陆泽额头上的青筋都憋得暴起几根,百依百顺的雌虫此刻浑身是汗地朝他一笑,缓缓伸手朝下探去。
陆泽倒抽了一口气,额角的汗水底下,他死死咬着牙憋出几个字:“莱茵,你松手。”
莱茵此刻的情况也并不比陆泽好到哪里去,他喘着气,眼神却格外坚定:“雄主您为什么不高兴?”
箭在弦上即将要发却被堵了回去,那种感觉绝对是要命,陆泽死死咬牙,闭眼,他看着一脸坚定,仿佛在说你要是我告诉我今天就这样耗着了的莱茵,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地说出了实情:“因为你受伤了。”
莱茵脸上的神情骤然一顿,手中也因为晃神收了力道:“……什么?”
陆泽从不屑于撒谎,只要他说的那就是真的。然而莱茵没有机会求证了,他的行为已经惹怒了陆泽,此刻挣脱了束缚的陆泽决心要给莱茵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雄主您是说……啊呃!”
陆泽直接一个俯冲,莱茵剩下的话被吞没到呜咽中。
他被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汗湿的背脊像是撒上了一层油。陆泽这一次没有手下留情,要知道莱茵所做的一切可是在他的理智上蹦跶。
想来大家都见过铁板鱿鱼的做法,现杀的鱿鱼被丢在了铁盘上,滚烫的热油遇了水,劈里啪啦炸开,然后就是压板毫不留情地的挤压,每一次挤压都会发出刺啦的声响,像是油花迸溅,爆出美味的香味。反复按压,撒上孜然椒盐,香味扑鼻而来,入口Q弹,口齿生津。
此刻的陆泽倒是不再想他先前是不是不高兴了,现在的他只想着怎么好好教育一下挑战雄主威严的雌虫,当然,莱茵的野办法也算卓有成效,毕竟他不仅知道了陆泽不高兴的原因,还彻底让陆泽从一个不高兴的层次跨到了另一个新的不高兴的层次。
当然,这个层次最好解决,毕竟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张床解决不了的,没有的话就换桌子,当然了,沙发、地板、飘窗,卫生间的瓷砖、还有泳池也是能起到非常好的劝和效果的。
那天,莱茵的午饭是一碗煮的过于软和的粥,因为在锅里闷了太久,大米都煮的有些糊烂。“大厨”礼貌询问好不好吃时,莱茵埋头苦吃,他过于宽敞的领口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
陆泽满意地看着脑袋都快埋进饭碗里头的莱茵,口袋中光脑忽然震动了一下,来信的是安德烈,信息的内容也是言简意赅,他问陆泽什么时候去拿他的交易报酬。很显然对于治好了莱茵眼睛的陆泽,安德烈的态度是节节高升,他快马加鞭率先处理好了费拉德的事情。
陆泽微微眯起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点开了星网,只见费拉德的罪孽正在各大媒体上挂着,最新一条就是鲜红的“畏罪自|杀”四个大字。
被用了吐真剂的费拉德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了,他的罪名已经公之于众,自然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他的畏罪自|杀为陆泽的计划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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