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琴握住他的手,说: “哪有啦,明安哥你可真会夸人。”
陆朝槿走出家庭酒吧,对着蒲砚比了个“ok”的手势便转身上楼。
酒过三巡,顾明安果然喝醉,俊脸涨红,说话结巴,原本冷锐的眼神都迷离起来。
慕容琴心中冷笑,面上关切地低头看顾明安: “明安哥,你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顾明安醉倒得好像有些太快了,以至于他精心筹划的劝酒计划都压根没用上。
这一切顺利得好像有点太过了,让慕容琴有些不安。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后顾明安就要离开A市,慕容琴只有这么一个晚上的机会下手。
他算过了,等到顾明安从欧洲回来,他就掏出伪造的怀孕证明,说自己已经怀孕一个月。
顾明安很信任他,不会去怀疑检测报告的真伪,而他怀孕两个月和一个月看起来又差不多,从外形上绝不可能被察觉。
如果姜纵回心转意,那他可以带着孩子回到姜纵身边,让姜纵做个DNA鉴定证明孩子是他的即可。
就算姜纵铁了心不让他生下孩子,他也有顾家撑腰。
“…我没醉。”顾明安说出了经典的小趴菜语录之没醉。
慕容琴无奈地叹气: “好好好,没醉,我们回去休息吧。”
他想要扶起顾明安,自己却差点踉跄摔倒: “呀!明安哥你太重了…管家!来人啊!”
站在门口腿都僵了的蒲砚: “…”
他赶紧走进去,和慕容琴一人一边扶着顾明安。
顾明安比顾磬秋还高,身高188,肌肉练得比顾磬秋还饱满结实,跟蒲砚并不是一个吨位,蒲砚只感觉一座山好像忽然压向自己,重得他直接痛苦面具。
而慕容琴为了显得自己也喝醉了好让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更是在蒲砚扶住顾明安后松开了手,声音迷离地说: “好晕啊,我好像也喝多了…”
本来就腿僵的蒲砚: “…”
你喝多个泡泡茶壶啊!你根本就没喝一滴酒,你当吧台的监控是摆设吗!
你就这么放手了,不怕我把你的“明安哥哥”摔了吗!
顾明安感觉到蒲砚的踉跄无力,果断开始自己走路,只是眼睛还闭着,看起来好像喝多的样子。
实时监控里,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被瘦弱管家扶着的男人双目紧闭眉头紧蹙,好像已经快睡过去了的模样,但脚下的步伐却异常稳健步伐带风。
在顾明安房间的衣帽间里看监控的陆朝槿: “…”
看着好友的滑稽模样,陆朝槿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车里看实时监控的顾磬秋看向抿着嘴的林知墨: “…想笑就笑吧。”
林知墨忍得身体发抖,笑声还是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磬秋的计划里,慕容琴是扶不动顾明安的,所以需要蒲砚及时出现,短暂地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片刻,在帮慕容琴把顾明安扶进房间后,蒲砚再消失。
蒲砚早已做好了工具人的准备,可没预料到的情况是自己扛不住顾明安。
好在门外还有男佣帮忙扶住了顾明安: “管家,我们来搀扶大少吧。”
“好,多谢。”短短几步路,蒲砚额头冒出了好几颗汗珠,腿阵阵发软。
慕容琴仍旧在装作喝醉后有些迷糊的样子,眯眼盯着顾明安脚下看了片刻:他怎么感觉,刚才顾明安走得这么快!
可看着顾明安蹙着眉显然是喝多了不舒服的样子,慕容琴又放下了疑虑:不会有问题的,顾明安从小不会喝酒,是出名的一杯倒,何况自己还趁他不注意往他杯里放了猛料,等会儿他肯定是沾到枕头就会睡着。
走到顾明安房门口,慕容琴便说: “管家请回吧,我来照顾明安哥哥。”
蒲砚就知道他会来这么一出,但表面上却故作疑惑: “您也喝了酒,还是早些休息吧,照顾主人这种事,我们来做就可以了。”
好完美好经典的管家发言,不失对老板的人道主义关怀。
顾磬秋和林知墨纷纷在心里给蒲砚的演技竖起了大拇指。
慕容琴表情凝固了片刻,瘪着嘴打量蒲砚: “他喝了酒肯定难受,要有人给他擦擦脸什么的。我觉得明安哥醒来也不会希望是你给他擦的吧。”
两个男佣已经把顾明安搀扶进去,慕容琴不由得想起刚才吃饭时候蒲砚竟然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丝毫没有身为下人的自觉,语气更加不满: “请你自重,明安哥哥只有我能碰的。”
正好走出来的刚刚碰过顾明安的两个壮汉男佣:怎么个事儿
而且顾明安的朋友和弟弟还帮着这个下人说话,慕容琴越想越气: “你只是个下人,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别仗着其他主人脾气好就为所欲为骑在主人身上作威作福了。”
蒲砚: “…”他什么时候骑在主人身上了excuse me
陆朝槿: “…”好癫。
顾磬秋,林知墨: “…”神金啊!
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这是什么癫公
蒲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想笑,而且因为之前已经碰到过更奇葩的黎雨,直接怀疑他going顾磬秋,所以这次被慕容琴讽刺的时候他根本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有点滑稽。
一个人看世界的角度和他内心所想是大差不差的。
像黎雨和慕容琴这种人,因为他们自己想要攀附权贵并为此费尽心机,所以他们看其他人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把其他人往这个方向去揣测。
而这种恶意的揣测,只不过是他们内心世界的投影罢了。
蒲砚根本不生气,反而带着让慕容琴后背发凉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 “嗯嗯,好的呢。”
关上顾明安的房门后,慕容琴总算松了口气。
顾家每个人的房间都是一应俱全的套间,最外面的大门有指纹电子锁,顾明安的房间自然只有顾明安的指纹能够打开。
只要关上这个门,门里的自己和昏睡过去的顾明安发生任何事,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阻止。
化着纯欲桃花妆的慕容琴脸上终于露出晚上吃饭以来的第一个真情实感的微笑。
他想要的东西…很快就可以得到了!
如果慕容琴知道陆朝槿就蹲在衣帽间的柜子里,就不会这么想了。
慕容琴轻轻推了顾明安一把,试探道: “明安”
五官深邃的男人没有回应,浓密睫毛覆着略微泛青的黑眼圈,不再是平时向上梳起的严谨背头,柔软黑发落在耳边。
长眉如鬓,鼻梁高挺,和慕容琴回忆里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好像没什么不同。
许多往事涌入脑海,那时候的顾明安还有些稚嫩,但对自己的好却是十年如一日的。
慕容琴忽然有些不忍心。
顾明安比姜纵更优秀,对自己也更好,从来不像姜纵那样打骂自己,甚至顾明安连对自己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慕容琴细腻的指尖抚过顾明安帅气的脸颊,目光里满是对过去的留恋。
然而下一秒,男性产科的医生语重心长的叮嘱和白纸黑字的刺目报告骤然浮现在慕容琴心间。
今时已不同往日了,他们都不再是原来的他们…
慕容琴恍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慕容家的少爷,他和顾明安也不再是两小无猜门当户对的命定情人,甚而他的肚子里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一周前,慕容琴去做孕检时被医生告知,他的身体虽然天生具有孕育生命的能力,但因为生理结构并不完善,一旦打胎,将终生无法再怀孕。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滚烫的泪珠沿着慕容琴精致的眼线落下,好在他用是的防水眼线笔,哭了也不会花妆。
他深爱姜纵,如果让他把姜纵的孩子打掉,而且以后再也无法和姜纵有孩子,他会生不如死。
所以这个孩子…他必须借助顾明安的保护生下来。
躺在床上装昏迷的顾明安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不脱衣服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用美甲刮他的脸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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