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可以用最高的视野窥探整个战场的情况,当然也能看到某个人的踪迹。
不愧是程哥,即使他在这个位置,都很难根据程哥偶尔出现的位置,来确定他的行动轨迹。
但他知道的是,每次安程在一个地方逗留,都会有一两个红方队友离开。
下一秒,安程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但这次显得没有那么的谨慎了,步子大开大合,好像在找什么人。
而且很自信,好像只要能找到,就可以把人带走,丝毫不惧。
白卿的视线随着安程移动。
他看见,一名蓝方的敌人慌忙逃窜,他身后跟着三个红方的队友,而逃窜的方向是安程的方向,只要再往前走一点,两拨人就能碰上。
白卿能看得出来,安程的脚步已经放慢了,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危机在靠近。
即使是这样,还是把枪架了起来,瞄准那个蓝方敌人,用激光射击了对方心口的位置。
淘汰音响起,那人举手示意离开。
而就在这一瞬间,安程的枪口抬起,遥遥地对准了了白卿的方向。
白卿愣了一下,没想到程哥能这么敏锐。
他没有调转枪口,而是等着淘汰音响起后,摘下头盔,和楼下的程哥打一个招呼。
好吧,他面对程哥,永远都不会有电竞精神,打篮球是这样,打游戏也是这样。
安程和白卿的视线,就这样隔着两层头盔对视。
半秒之后,安程收回枪,消失在一个死角。
淘汰音并没有响起。
安程悠哉悠哉地走在巷道里。
孩子都这么可怜了,让人家多玩一下。
战况来到十分焦灼的时刻。
蓝队和红队分别剩下四人,只是红队这边有一个人是橡胶人。
这个阶段就需要谨慎为主。
安程踏上一节向上的斜梯,在角落看见了那个橡胶人,他身上已经不止一处水晶弹的痕迹了,却仍然不肯退场。
于是安程抬枪,瞄准头盔开枪。
水晶弹在头盔上炸裂开,糊了对方一头盔,对方仍然不肯举手示意,安程也不可惜子弹,继续扫了几下。
对方终于顶不住压力,在头盔被水晶弹糊满彻底看不清楚之后,举起右手,“我退场!”
安程扫了他一眼,从身后隧道离开。
这个期间,蓝队又被淘汰了两名,文戈脸色遗憾地从安程视野里面离开。
下意识的,安程看向那处高台。
白卿已经不在了。
以安程对于红队实力的大概估算,蓝队后来淘汰的两名应该都是白卿干的。
目前蓝红两队剩余人数是二比三。
终于到最后的决赛圈,老板激动地看着监控,“好久没看这么爽的局了。”
这种爽不是来自于势均力敌,而是来自一种实力太过强大的碾压。
接着,安程在很短的时间内淘汰了两个人,开始寻找白卿。
一边找一边还有些犹豫,今天好不容易变阳光了,总不能被一枪又崩回去吧。
要不然就拖时间,拖到游戏结束?
可是刚刚他下手太快了,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两个小时……
在安程的视野里,他看见一个女生躲在角落里,大概是不知道敌方在哪里,只敢躲在原地不动。
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安程打算给她指了一个更隐蔽的位置,易守难攻。
女生感激点头,朝着那个方向小步跑去,刚跑两步就感觉胸口一疼,淘汰音响起。
安程看见白卿的身影一闪而过。
安程:……
好像他不给女生指路的话,还会晚点淘汰。
战场上就剩两个人,但是场地又很大,所以如果还按照之前那样的方法去排查的话,很考验耐心。
反正对方是白卿,安程也玩够了,无所谓输赢,打算直接凶猛一点。
预估了一下白卿的路线,安程开始向着拦截的方向前进。
他在一个拐角处看见白卿的身影。
似乎是太闷了,白卿摘掉了头盔,甩了甩头发。
一张脸白得发透,也许是注意到什么,朝着安程的方向看过来。
脸上又淌出笑意。
安程抬着枪站着了一会,默默地把枪放下,从拐角处走出,向着白卿的方向靠近。
大概在两米左右停下。
白卿轻轻喘了口气,换了下手中的头盔,“程哥,你要打我吗?”
安程:“……”
白卿的眉尾微微向下,但是嘴角又是仰着的,瞧着有些可怜。
“我没力气了,也打不过程哥,程哥把我淘汰了吧。”
白卿不像安程,对于这些动作这么熟练,每一次射击和躲避,全靠身体本能和直觉,花的精力会多得多。
即使是这样,安程也知道白卿只是不想两个人对打而已。
经历了这么多,还是纯良得不行,但也不算什么坏事。
短暂沉默过后,安程选择不再拖延时间。
他举起枪,调成激光模式,对着白卿的胸口来了一枪。
监控室,老板崩溃锤桌。
“哎呀!这么精彩的一场比赛,怎么能用这么搞笑的方式结束?”
“我想剪个素材,我容易吗?”
即使如此,游戏结束后,老板还是找到了安程,“我觉得你的这场游戏打的非常好,建议我发到视频网站作为宣传视频吗?”
安程想着,反正戴着头盔看不清脸,点头,冷漠地说:“我的免单。”
老板一愣,这人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
但身为东北人的他非常爽快,“行!”
*
也许是因为之前,即使白卿颓丧着,在和安程相处的时候,也会维持着还算愉快的氛围,让安程能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却不太明显。
以至于大金毛一开始归来的时候,安程没有感觉到非常明显的差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差异变得越来越明显。
比如:
在以前白卿晚上出门的时候,总会回来的很晚,使得两人见面的时间变短,但是最近他好像刻意压缩了出门的时间,总会在十点之前回到宿舍。
但是回宿舍也不做其他事情,就陪着安程打游戏,导致白卿的段位也是库库上去。
又比如:
没课的时候,安程中午总喜欢赖床,有时候不吃午饭也是常有的事,但最近每次起床桌上总是放着他爱吃的东西。
基本不用问,都知道是白卿带的。
又又比如:
小组作业的时候,寝室三人总是在一块,安程但凡流露出一丝不想做这部分任务的意思,都会变成白卿手里的活。
这种偏心连王启蒙都感受到了,有时候开玩笑地抱怨:“白哥,你也疼疼我吧。”
白卿便会说:“你什么忙,我拒绝过?”
王启蒙一想也是,白哥人总是很好,特别是对身边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不对。
安程也觉得贴心地有些过分,他左思右想,又经过007的梳理后,觉得白卿这是在报答他。
可是又不好直接表明:自己没做什么,不需要汇报,只能让自己努力不那么懒,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周二上午刚下课,安程的电话响了,接通后是李钰略显狂躁的说话声。
“安哥,都开学快半个学期了,你怎么还是不看群通知啊?”
安程:“……”
“什么事?”
李钰叹口气,以安程的性子,多唠两句都是不可能的,“班上要选一个入党积极分子,交了入党申请书的同学内部进行了一次投票,现在要派代表根据投票结果做一次评审,由于班委很多都交了入党申请书,所以考虑着让寝室长来当评委。”
安程:“我是寝室长?”
这个事他不太清楚,之前有个寝室长的活动,好像都是白卿或者王启蒙去做的。
李钰又是一叹,“所以要看群消息。你们的寝室长是白卿,但是白卿和王启蒙都交了入党申请书,所以寝室代表就只能是你。”
安程想了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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