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尸海中恶心地蠕动着……
楚暮看不下去了,他忍着生理不适,回到了自己的员工宿舍。
长廊上果然恢复了原状,昨晚发生过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场恐怖的噩梦。
楚暮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门也奇迹般的恢复了,他锁好房门,检查了好几遍后,才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他翻了个身,感觉身上干燥得厉害。
不好!
他赶紧来到洗手间,把腿变成人鱼尾巴,打开蓬头用凉水冲洗。
效果不佳。
他现在急需海水给鱼尾补充湿度和水分。
否则……他就会变成一条鱼干!
楚暮拍拍脸,赶紧把脑海中的画面晃掉,他现在必须去有海水的地方泡一会。
可是,他要怎么弄来海水呢?
直接跳进海里立刻就会被声呐监测到,不异于自投罗网。
巨轮每晚都会上演一轮屠杀,他晚上也基本不可能有机会出去。
不行不行。
楚暮琢磨了半天。
决定下午去偷两桶海水。
以前秦沉知道人鱼不能太久离开海水,就特意为他建造了能够自动过滤并定期清换海水的水池。
在顶层套房里,一个放置在秦沉的床边,用于日常睡眠补充水分,还有一个宽敞的则放置在对面的房间,让楚暮偶尔游泳玩玩水。
楚暮说偷就偷。
等到午后的时候,他先去顶层的总统套房装模作样地巡逻了一圈,在秦沉的房门口停留了许久。
他试探性地推了一下秦沉的房门。
居然没锁门。
楚暮端着一盘午餐,来到秦沉的房间里。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秦沉像是喝醉了,闭眼靠在沙发上,他的衣襟敞着,一手撑在沙发边沿。
秦沉的察觉力很强,发现楚暮进来了,目光锐利,“你来干什么?”
“我负责来给您送午餐。”楚暮把餐盘放在了玻璃桌上,“那……我先出去了。”
楚暮转身走向了门口。
秦沉看样子喝醉了。
他在心里暗暗窃喜,天时地利人和。
……
楚暮在商城里,花了8888个金币买了一张隐身卡,时效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但也足够他去偷点海水了。
楚暮隐身后,来到了顶层。
他来到秦沉的卧房的对面,也就是那个放满了人偶的屋子里。
这里的内侧放置着一个巨大又精美的水池,与海水连通。
楚暮看着水池中的海水,叹息。
他明明是海洋之子。
现在竟然沦落到了偷自己家水的地步。
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几个铁桶,绑好长绳后甩下去,然后吃力的拽上来,装了满满四桶海水放进了系统空间。
做完这些,隐身卡的时效基本已经用完了。
楚暮累的满头大汗,他看着透明冰凉的水池,心下一动。
要不……他先泡一会。
就一小会。
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他小心的撑着水池,变出了鱼尾,迫不及待地沉入了水池。
水池中的海水冰凉干净,楚暮沉下水中的那一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他一手撑着水池中的白鹅泳圈,鱼尾悠闲地靠在玻璃壁上,不时在水里吐了两个泡泡,又不时地轻拍玻璃。
楚暮泡的很享受,连有人走进房间了都没发觉。
秦沉拿着一瓶酒,他醉得眼尾红的可怕,眸底阴鸷,虔诚地抚摸过满屋的人偶娃娃。
他把手中的酒喝干净,酒瓶被他随意地扔在地上。
等他步伐踉跄得要离开时,他迷醉的视线中,居然瞥见了内室水池中的人鱼身影。
“暮暮……”
秦沉的眸光一怔,走向了内室的水池。
楚暮玩水玩的很开心,他抬眼一瞥,竟然瞥见了秦沉的身影。
楚暮吓得魂都快出来了,他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
只见秦沉身形微晃,来到水池前,隔着水池玻璃,用手掌抚摸着楚暮梦幻的鱼尾。
“我不是在做梦,”秦沉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暮暮。”
秦沉随即沉入了水池中,手掌迫不及待地触碰到他梦中奢望了无数次的漂亮鱼尾。
楚暮吓懵了,他被秦沉从尾巴尖摸到了头发。
“你受伤了,宝宝,”秦沉满身酒气,他的指腹轻柔地摸着他鱼尾处的小伤口,俯身用舌头舔了一口,“是这里吗?”
楚暮感觉到了一阵颤栗的痒意。
他想逃,却被秦沉紧紧搂住了身形。
不能慌。
现在秦沉醉了,他还有跑的机会。
他奋力推着秦沉的胸膛,尾巴扑腾着,娇气地说:“你身上有酒味,很难闻!”
半晌,只见秦沉随后解开了衬衣扣子,把上衣随手扔在了水池外的地毯上。
“……”楚暮不敢乱动了。
“现在不难闻了吧?”秦沉哄着楚暮,将它的尾巴尖抵在自己的腹肌上。
“还有哪里受伤了么?”秦沉死死盯着他,指腹轻柔地抚过他长尾上的鳞片。
秦沉又俯身舔了一口他尾巴上的伤口,迷醉的目光变得贪婪又炙热,“我再检查一下。”
第12章 人鱼海岸(12)
水池中的水花激烈,波纹轻轻荡漾,澄澈的池水此刻却冷的让人颤栗,让楚暮骨缝里都是透彻的寒意。
他的身份卡已经失效了,此刻他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容貌,他昳丽的脸庞透着薄粉,薄唇泛着水光,孱弱却诱人。
如同丝绸般柔软美丽的鱼尾此刻正被秦沉的大掌抚弄着,检查着他身上的每一寸。
就连他耻骨中央鳞片覆盖下的生.殖腔也不例外。
楚暮仰着脖子发颤,睫毛上挂着水珠,亦或是泪光。
“疼吗?”秦沉目光停留在楚暮的那处小伤口上,伤口已经有结疤的趋势,可在秦沉的眼里,却格外的严重。
伤口不足两厘米,楚暮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他奋力推着秦沉,鱼尾拍着水面想挣扎,却被秦沉轻松镇压。
“别动。”秦沉的声音森冷,他的眼眸醉得发红,他心疼楚暮鱼尾处的伤口, “一会老公给你上药。”
楚暮的脸通红。
他瞪着秦沉,决定先发制人:“都怪你!你要是不研究那个什么声呐,我会受伤嘛?你看我的尾巴,都是因为你。”
“怪我,怪我……”秦沉带着歉意,又俯身亲了下楚暮的小伤口,两手抱着楚暮软软的长尾,沉醉地靠在楚暮的肩头。
日思夜想的人此刻重新出现了在他眼前,他此刻只觉得心满意足。
“宝宝,”秦沉一手抚着他的长发,突然冷声说:“我等了你三年,你怎么从来都没来看过我……我很想你,每天都想,可是你的眼里只有林颂寒,他倒底有什么好的?你说,他倒底有什么好的?”
楚暮马上不敢闹了,他垂下眸子。
随即被秦沉掐着下巴,秦沉一手抚摸着楚暮水润的下唇,他的酒气滚烫,弥漫在楚暮的鼻尖。
秦沉目光阴沉,泛着偏执和不安,他冷不防握紧了楚暮的手臂,幽声质问他:“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你后悔救了我,是不是?”
他的眼底红得可怖,满含着刺骨的压迫感。
林颂寒永远都是秦沉过不去的死结,只要林颂寒还活着,秦沉就永远会觉得自己是被认错的替身,而他们在海岸上的相遇,暮色下的朦胧,都永远只是一个可笑的错误。
楚暮不敢看秦沉的眼睛。
他知道如果现在他回答是,那么秦沉说不定会气得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你弄疼我啦!”楚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声线委屈,“手好疼。”
楚暮九分演一分真,但迷惑现在醉鬼一般的疯子足矣。
秦沉顿时冷静了下来,下意识去查看楚暮被掐红的手,“我看看,是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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