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来得正好,我们正缺人手呢,你们快帮忙装一下伴手礼吧。”柿子像是见到救星般的把两人请进屋,塞了一堆喜糖和礼盒给他们,然后就又忙着去张贴喜字了。
沈青屏他们的家很大,布置起来确实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这会儿屋里还有另几位尹煦不认识的男生,估摸着跟他们一样都是被抓来当免费壮丁的。大家各自忙碌着,给气球打气,挂彩带,摆花瓣,十分自如。
尹煦实在做不到像他们这般淡定,因为此时屋里有两人正旁若无人地吵着架,叫他不得不去在意。
“陈眷开,为什么我的每一个提议你都要否决?你知道我为这个环节花费了多少心思吗?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新郎一号说。
“沈青屏,你对惊喜两个字到底有什么误解?你是不是有恋丑癖?”新郎二号道。
“我没有啊!我审美这么高级,要不然怎么会看上你?你这么好看。”
“拍我马屁也没用。你听好了,这事绝对不行,我不同意,马上跟司仪说,把你准备的那破玩意给撤了。”
“行!”
“不行!”
“行!”
“不行!”
尹煦实在听不下去这种小学鸡式吵架,悄悄拉来一旁正给喜字涂着胶水的柿子问道:“柿子姐,他俩这是怎么了?”
柿子头也不抬地答:“嗐,没事,正常现象,习惯就好。”
尹煦:“啊?”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仪式了,今天两位准新郎在家吵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到时候真不会出现一方逃婚的混乱现场吗?
柿子似乎是看到了他脸上飘过的几行弹幕,贴心地解释起来:“你可能不知道,自从开始筹备这场婚礼,这两人就经常吵架,七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从婚服到捧花,从伴手礼到请柬,从入场BGM到节目名单,从菜品到餐具……任何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成为他们斗嘴的导火索,不过半小时就又和好了,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尹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他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在吵?”
柿子:“这次啊,是因为屏哥想要在婚礼上播放他给眷哥做的爱之幻灯片,眷哥不让他放。”
尹煦:“就这?”
“嗯,就这。”
柿子起身,想把手里那张涂好胶水的喜字贴到沙发旁的台灯上,却被正吵得投入的两位准新郎挡住了去路。
她叹口气,十分不走心地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你们都多大的人了,就别为这点小事争了好吗?”
沈青屏闻言,很是不服气地反驳她:“这怎么是小事了?这是大事,天大的事!”
“柿子,你来说,这个环节该不该被保留?”陈眷开问。
柿子立马摇头:“不要。”
沈青屏急得也找援兵,随手一指:“小尹,你来说。”
尹煦莫名其妙被点了名,他两边都不想得罪,只好说他没看到那个幻灯片所以不好做评价。
沈青屏随即向他展示了自己精心制作的爱之幻灯片视频,只见土味bmg中他和陈眷开的一张张合照以各种花里胡哨的动画入场方式闪现出来,再搭配玫瑰花和爱心蝴蝶特效,十分魔性。
尹煦看完,掐着大腿才让自己没当场笑出来,他看看沈青屏,又看看陈眷开,面露难色,最后把目光转向沈确:“你来说。”
沈确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好丑。”
柿子笑得直打颤:“谢天谢地,你们老沈家总算是有个审美正常的人在了。”
沈青屏:“……”
他败下阵来,气得跑去阳台思考人生。
陈眷开十分淡定地打电话给司仪把这环节取消后,才拖着悠闲的步子走过去哄他。
尹煦望了眼紧闭的阳台门和被拉起来的窗帘,继续低头数喜糖,他接过沈确递来的礼盒,讪讪道:“以后我们的婚礼千万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吵架,太丢人了。”
沈确半吊着眉梢看他,没接话。
尹煦注意到他的视线,一时不解:“看我做什么?”
沈确悠悠提醒:“我们的婚礼?”
尹煦顿了一下,自觉失言,小声解释:“我是说如果。”
沈确一副了然的姿态:“好,都听你的。”
-
婚礼的地点定在鹿禾北郊的一处别墅庄园,这里依山傍水,环境秀美,氛围浪漫,十分适合举行露天草坪婚礼。
不少从外地赶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就被安排住在别墅的房间,尹煦和沈确也提前一晚入住这里。
入夜后,尹煦很早就洗好澡,躺床上去了。沈确见状,无比自觉地贴过来跟他亲热。
直至自己的睡袍被解开,尹煦才发觉他会错意了,赶忙推开他,解释说自己本意只是想早点睡,毕竟明天还有正经事,今晚别折腾了。
但沈确却不这么想,手上撩拨的动作没停:“需要早起的是他们,又不是我们。”
这话尹煦还真没法反驳,于是抬手勾上沈确的后颈,再度和他吻在一起,跟着感觉走了。
-
次日一早,尹煦是催命咒般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闭着眼摸过床头的手机,点击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沈青屏略显急切的声音:“小尹,是我!”
尹煦跟着清醒了些:“舅?你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别提了,我的信使背叛了我,现在你小舅妈已经在拿人的路上了!”沈青屏恨铁不成钢地骂着,“他大爷的!我这么信任他,他居然几杯酒就被人把话套走了,都怪他,这轮我马上就要输了!”
尹煦缓了缓神,才明白反应过来沈青屏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昨天听柿子说了,这场婚礼设置了很多游戏环节,基本都是带有赌注的。
开场就是一轮赌上尊严的婚服大战。两位新郎的亲友团各自为营,哪边先找到对方的信物并把它交到司仪手里,谁就获胜,而输的那方则要在整场婚礼上都穿着婚纱。
至于这个所谓的“信物”则是婚戒,由新郎从自家阵营里秘密挑选出一位朋友担任信使的角色,使命就是守护婚戒不被对方抢走。
可沈青屏委以重任的那位信使朋友昨晚被陈眷开安插的卧底灌了酒,把话都套出来了,未战先捷。
尹煦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此时更多是的事不关己的看热闹心理,他憋笑着问了句:“是吗,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只能把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转交给你了,我可不想最后是我穿着婚纱去见陈眷开!”沈青屏说。
尹煦傻了,没想到自己也被牵扯其中:“等会,为什么是我?你怎么不找沈确?”
“得了吧,沈确那小子巴不得看我出丑,要是找他,他指不定转头就把戒指上缴给陈眷开了,信不过。”沈青屏说,“想来想去,还是小尹你最善良淳朴,机智过人,而且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把戒指交给你保管了。你会帮我的,对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尹煦只能临危受命:“好吧。”
“很好,你现在马上到东区二楼来,我把戒指交给你!速速速!”
“好好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尹煦慌忙起床收拾自己。
昨晚战况有些混乱,房间里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简直没眼看。
尹煦一把捞起内裤穿上,又跳到地上去找西服裤子,弄得叮叮咚咚一通响,沈确被他吵醒,眯着眼看过来:“几点了?”
“七点十五。”
“又不是你结婚,这么着急做什么?”
尹煦坐在床边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解释:“舅让我去帮忙给他当信使,我得先过去,你晚点到没关系,到时候见。”
“等会儿。”沈确起身凑过来亲了下他的脸颊,继续躺下,“好了,去吧。”
尹煦无语地晲他一眼,快速穿好鞋子,匆匆拿起沙发上的一件西服外套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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