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希晨看着突然激动的柏庄,五官皱成一团,缓缓重复道:“就是……每次都会像第一次一样,那么痛吗?”
他很怕痛的,如果以后每一次都这么痛的话,他的屁|股要招老罪了。
“每一次?”柏庄的声音都微微发颤,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谭希晨有些难受得眉头皱了起来。
谭希晨侧目盯着胳膊上捆住他的手,撇了撇嘴,“不然呢?我当然要担心它的安危……难受的就是我。”
他羞涩地瞪了柏庄一眼。
柏庄这一次终于确认,他没有听错!
弄半天,谭希晨最担心的,居然是以后每一次事后的屁|股。
原来他是最担心和顾虑的问题,谭希晨并没有想过,而且已经默认那一晚的方位了吗?
就这么将谁上谁下的难题解决了?
柏庄都快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不然今晚怎么会有这么多惊喜砸向他。让他晕头转向,觉得不真实。
“不会难受的。”柏庄立即保证,深怕谭希晨反悔,“下次我慢点,一定不会让你难受。”
谭希晨全身瞬间爆红,恨不得逃跑,明明柏庄也没说什么露骨的话,可他不争气的大脑却在听到柏庄这句话后,精准地回忆起那晚的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大脑这么涩情,这些事情居然记得那么清楚,而且保存得还是高清版的。
不是说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变得模糊吗?
那一晚的画面为什么还没变模糊?
是想让他出糗吗?
柏庄疑惑地看着突然脸红害羞的人,眼底的笑意更甚,胸膛微微震动,发出爽朗愉悦的低笑声。
谭希晨正训斥自己的大脑,把不该记的东西记得那么清楚,其他重要的事情,倒也记这么清楚等等。
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几声低笑,他停下对大脑的言辞说教,疑惑地抬起头。
只见原本情绪很低,好像对什么事情的结果非常在意,但又害怕这件事会是一个不好的结果担忧害怕的人,突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就连周围的空气跟刚才也完全不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像是在空中绽放了花朵一样,毫不掩饰地向别人展示,他此时有多高兴。
这情绪波动也太大了吧,前一刻还在谷底,下一刻就已经达到了巅峰。柏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情绪外露了?
谭希晨噘了噘嘴,“你在高兴什么?你以后不许跟他有联系。”
害他今晚伤心的人,现在笑得这么开心,实在太过分了!
“他?”柏庄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谭希晨口中的“他”,说的是谁。
他的大脑刚才沉浸在今晚接连的惊喜中,一时短路了。
他立马为难地说,“可他是集团继承人,今天刚上任,以后会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对接……”
廖明卿是集团继承人,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对接,而且柏庄身为集团副总裁,在集团工作多年,肯定要帮廖明卿介绍集团业务,尽快熟悉集团现状。
所以,只要柏庄还在这个集团任职,就不可能一点也不跟廖明卿接触。
闻言,谭希晨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张了张嘴,然后缓缓闭上。
让柏庄离职这种话,他说不出来。虽然很不爽那个人跟柏庄一起工作。但他也无法因为这件事,或者说因为他的个人情绪,就任性的让柏庄离职。
柏庄立即补充道:“我保证,除了在集团对接工作上的事情,以后这种宴会我一定不去!”
谭希晨这才勉强同意点头,但总感觉有点奇怪。
可是到底哪里奇怪,他又说不上来。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谭希晨有些不知所措,他慢慢抬头,对上了柏庄的眼眸。
以前谭希晨不理解柏庄眼底的情绪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终于理解了。
柏庄唇角含笑,眼眸像深浅的琥珀,比金玉珠石还要吸引人的目光,是那么深情、那么温柔。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他却跟瞎了一样看不到。
所以,他才会傻逼地以为,柏庄跟他玩“我是gay”的比赛。
柏庄目光灼灼盯着谭希晨,抬手轻轻拂过谭希晨的脸颊,略沉的声线有些哑,意有所指的问,“今晚可以吗?”
谭希晨听懂了,脸颊猛地爆红,羞涩地推开他的手,“不,不可以。”
“为什么?”柏庄气压骤然一沉,委屈地问,“你难道想反悔?难道要当不信守承诺的人?”
“我……”谭希晨脸色涨得通红,“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你能不能给我做点时间,我……”
他是同意这件事,但根本没想到这么快。
柏庄往前走了一小步,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可以给你心理准备的时间,但不要让我等太久,一周,给你一周的时间。”
“不能再多一点时间吗?”谭希晨皱眉,想要讨价还价,却被柏庄打断。
“不能,我已经等太久了,一周已经是极限了。”
-
最后,谭希晨还是没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想到一周以后,也就是七天,168个小时后,他会被这样那样,他就脸红到发烫。
还好柏庄还没回房间,否则,他会像刚才一样落荒而逃。
重要的事情。
谭希晨害羞地钻进被子里,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房门,眨巴了几下,总觉得今晚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谭希晨皱了皱鼻子,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没做。
——想不起来,就不为难自己,这是他的座右铭。
客厅里,看着谭希晨落荒而逃回房的柏庄,眉眼间的笑意更甚,低沉愉悦的低笑声在客厅中响起。
他正要回房间,突然看到咖啡台位置上摆放的一个熟悉的蓝色文件夹,眉头蹙了蹙,侧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父亲找谭希晨说那件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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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周的时间
柏庄拿着那个蓝色文件,深深地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眸底微光流动。
片刻后,目光再次落回那个文件上。
他瞒下这件事,就是不想要有人来打扰他跟谭希晨的独处空间。哪怕这个申请被选中的概率不足千分之一,他也不会让这个可能性发生。
更何况,以后他有肉吃了,如果家里多一个小孩,谭希晨可能会用这个理由躲避。
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柏庄回了房间,就见谭希晨已经洗完澡了,正时不时地看一眼客厅,见他进来,像似被吓一跳,猛地收回了目光。
谭希晨慌张地左看右看,忽地站了起来,着急忙慌道:“我,我去看一下有没有给白球开空调。”
说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坚定,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柏庄侧头看着再次落荒而逃的人,眉眼间浮起一丝笑意。
谭希晨这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
他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凌晨,白球已经打上了呼噜,可他一点困意也没有。
也奇怪,之前柏庄一定会在十二点之前强迫他上床睡觉,可今天都过了十二点十多分了,依旧没见柏庄来软磨硬泡,最后强硬地将他拉回房间睡觉。
不过也好,他现在根本不敢跟柏庄独处。
那他今晚怎么睡?还是在画室睡觉?
谭希晨皱起了眉心,回忆前段时间他在画室睡觉,每天醒来后全身酸痛的感受。那阵子他在画室睡了多少天,就浑身难受了多少天。
他想到又要睡在画室,就瞬间摇头否定,“不行!”
最后,秉持着苦了别人,不能苦了自己的原则。
他决定等到后半夜,柏庄睡着之后,他再回房间。
他左等右等,坐着等,站着等,这样等,那样等,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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