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5)
「宝贝,我感觉他是在找死,那我要不要也说一句“敢碰老子试试”?」
「可以试试呢。」
“天、天啊…美、美、美……”酒瓶在手中摇晃了几下就滚落了下去,醉汉的喘息在一瞬间变得粗重,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攫住了他的双眼,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想去触碰、抚摸,感受掌下滑腻的肌理是否像他想象中的一样,这种想要得到的心情已经濒临极限,只差一点就会膨胀爆裂。
黑夜是块遮光布,却完全遮不住这个人的耀眼。
其他人对最边际发出的声响纷纷侧目,不明所以的选择观看事态发展。
「恶念值10」
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褚颜的肩膀时,喝醉的男人却在下一秒转移了方向,他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样摔到了褚颜的身后,随后又踉踉跄跄的顺着原来的方向走回去。
“喂……”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同样有了醉意的同伴在满脸通红的男人面前挥了挥手,灌了口烈酒,任由透明酒液从他的胡子上流下来,八卦十足的问道,“怎么样?那个人长得是不是特别难看?”没有得到旁边人的回答,他大着舌头说道,“看吧,我就知道会像巫婆。巫婆你知道吧?那种满脸长着皱纹,会一些巫蛊术的老太婆,我曾经在丛林里遇到过,真他妈的倒霉……”
许久的沉默让同伴感觉有些不对,他回过头,惊骇的发现男人正不发一语,不知疲倦的灌着酒!他们身边的酒瓶早已空空,同伴惊慌的说道:“你,停下来啊…喂,这样的话……”
男人将头扬起一个人类无法做到的诡异角度,骨头发出断裂的咔咔声,他的手里还握着在维持着喝酒动作的酒瓶,瓶里的液体随着喉咙的咕噜声消失不见。
“停、停下来!!!这样的话,你会死的啊啊啊!!!”
他在同伴的尖叫和声中将酒瓶插进了自己的喉咙,鲜血似满溢的海水顺着脖颈流淌下来。
海滩上一片混乱。
目睹了一切的褚颜只觉得怪异,那一刻本该碰到他的男人身体像被.操纵了一样,眼中的热切和疯狂只剩下麻木,死亡的气息就此奠定。
银发的孩子用小手轻轻抓住身前人的衣领,戴有银色面具的那边脸靠在他的胸口,细密织成一片的白睫微颤,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垂下的红眸在黑夜中散发着隐隐光辉,明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在忽然间将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手指轻微勾动着肉眼无法察觉的,如绸带般的黑色回到自己身边,随后完全将眼睛闭上,享受人类紧紧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攻不是小孩不是小孩,just在伪装
第5章 恶龙05
海滩上因为发疯而丧命的旅人没有在这个平和的小镇引起太大风浪,毕竟死的是个外乡的旅人,和小镇上的人本来没有太大的关系,再说镇长在得到消息后迅速封锁了信息,这件事虽然有传出来,却不足够引起所有人的恐慌。街巷和酒吧仍旧繁荣,红灯街上妖冶的金发舞女招揽的过往路人,脚腕的银铃在护卫走过来前发出奔跑的清脆声响,在躲过那群巡查的卫兵后,金发女郎爱莎双臂环胸,傲人的胸围一向是她吹捧的资本,她边走出暗巷边向同伴低声抱怨着:“这群臭男人,今天又做不成生意了。”
爱莎是个很有姿色的女人,她自小就生长在红灯街,还没成年就需要靠身体来换得继续活下去的筹码,要数整个小镇没有和她发生关系的人,还不如去数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的快。爱莎被所有女人冠上荡.妇和恶魔的称号,她对此只嗤笑一声,并不在意。人只有堕落到一定境界,才会变得对一切都麻木不仁。
于她而言,街上的男人都是她的猎物。
接近夜色的傍晚笼罩着整个神域,爱莎抬头望着天空逐渐出现瑰丽梦幻的颜色,决定在夜晚真正降临之前找到一个愿意与她交易的男人,出租屋里又小又冷,尖酸又刻薄的房东要她必须交炭火费才能提供温暖。
或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自杀事件,护卫队频繁的出巡已经严重打扰她的捕猎计划,已经好几天没有寻找到需要接待的客人。
爱莎在行人寥寥的街口站了一会儿,鲜红薄纱堪堪盖住胸前的起伏,别再耳后的鲜红花朵映衬出娇艳无比的容貌,却没有一个人能来欣赏她。她这才收起脸上刻意撩人的表情,冷漠的板起脸,像往常无数次诅咒这些该死的男人们。
她沿着街边走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玫瑰花的香气,抬眼一看,发现是黑色栅栏后传出来的味道,如同少女身上的馨香吸引着人一探究竟。
爱莎找到了那扇盛放玫瑰住户的门,黑色镂空雕花的大门内盛放着的红玫瑰像在与她招手,爱莎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诧异的发现主人竟然大意的没有锁。她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明知道不应该却依然大胆向前,心中却有一种声音蛊惑她继续前进,两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令她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进门后穿过一条不长的碎石子路,可以在玫瑰花的掩护下窥望下看到这间房子的主人。阳光恰好,落在那身几乎把整个身体都遮起来的黑袍上,这抹浓黑看起来极其让人厌恶。
窥视者把目光投向黑袍人怀中耀眼的银发。
银发的孩子努力伸长胳膊想够到对方的脖颈,却被狠心的把黏在身上的胳膊拽下来,孩子拧起眉,脸上都是严肃的表情,倔强的抿着唇下了地却踉跄着摔倒,那人却环抱着手臂一动不动的望着地上的小孩。传来的窸窣的交谈声被风吹散,黑袍人的举动并不是粗暴,可在温莎仔细辨别银发孩子被发遮挡着的额头上似乎存在着红痕后,想当然的认为这是个受到虐待的孩子。
正常人类谁会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在黑袍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专门以幼童血肉为食的巫婆。
舌尖一说起这个闻风丧胆的名称,她就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还没有发现入侵者的褚颜在教德尔菲练习走路,他意识到不能由着小孩的性子来,越是不能走路就越要练习,据他所知魔的寿命无穷尽长,那他们自愈的能力也应该和他们的生命力成正比才对。
只是没想到,小孩的倔强让这项练习进行的不像想象中容易。
褚颜抬起一只袖子,把手伸给跌落在地不肯起身,只等着他妥协去抱的小孩。
“抱。”
“不行。”褚颜斩钉截铁的拒绝。
“抱。”
“说了不行。”
“抱!”
对上小孩执拗的红眸和向他伸过来的双臂,褚颜破天荒的没去抱去哄没去么么哒说你好可爱,而是和他玩起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两人对视了一段时间。
这小崽子耐性真好,那么长时间都一动不动,摆明是要褚颜先一步败下来。
啪嚓。
这时候,脆树枝被踩响的声音和银铃清脆的声响转移了褚颜的注意力。他如蒙大赦,赶紧把视线从银发孩子身上离开,同时对待那位来的正巧的不速之客态度也比较温和。
谁知道他还没招待那位客人,就见金发红衣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把尚坐在地上的小孩抱起来转身就跑。褚颜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呆怔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去,所幸有金发女人身上骤然响起的银铃为他指引着方向。
「恶念值20」
哦豁,竟然这么生气。
穿过敞开的雕花铁门来到街上,褚颜本以为会追很久,却没想到到一个不深的巷尾就见女人停住了脚步,背对着褚颜挺直了脊背,僵硬的影子印在夕阳浓稠下的青石板上,因奔跑而强烈的喘息声在转瞬间化为虚无。
气氛寂静的诡异,褚颜试着打破气氛,“hello?”
没有回答。
他试着上前几步。
拥有漂亮金发的女人像被时间凝固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褚颜听到有脚步落到青石板上的声音,女人斜长的影子上又覆盖了一层小小的影子。银色面具折射出刺眼的光辉,如同锦缎的银发流泻而下,那只仿佛淬血的红眸紧紧的盯住眼前的人,他一步一步向那人走过去,坚定的步伐像是踩在谁的心上,带着浓重的压迫力。
褚颜似乎看到小孩身后的影子逐渐长为了大人的模样,而他也抽筋剥骨般的成长。
在下一秒,所有的幻境又重新回归到现实。
一步步走的很稳的银发孩子来到褚颜身前,向他伸出了双臂,从唇里吐出一个重复了几遍的字:“抱。”
「威威威、威胁我?!」
「你可以选择不。」
「我怂,屈服于大佬势力。」
感受到恶意的褚颜如他所愿抱起了小孩,手臂感受到的重量不沉,相反对比同龄人他觉得还有点轻。他抱起小孩就想走,又看到那个仍旧像被定在原地的金发女人,褚颜刚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却被银发的孩子霸道制止:“不许看。”依旧是那样稚嫩又懒散的声音,此时带着难以违抗的命令感。
「恶念值30」
“你差点,把我弄丢了。”没有戴面具的脸在褚颜颈边轻蹭,小孩充满伤心的抱怨着,轻唤对方的名字,“我见不到你会疯的,褚颜。”
你这不是自己逃脱了么大佬。
照这个情况的话,多制造几次相同的情景,恶念值可能会没多久就会自动刷满了。
像他当时想象的一样,那晚沙滩上醉酒旅人自杀的事果然和这孩子有关。
褚颜看到金发女人身上隐隐有着黑暗元素围绕的痕迹,他依言没有再看,而是抱着德尔菲转身离开。
第二天,红灯街的一位廉价妓.女死在出租房内,房东像丢垃圾一样将她的尸体丢出房内,重新张贴起租房告示。
小镇上关于天族和魔族战争告一段落的事情早已谈论不休。两族积怨已久,现在一场战争却是分不出胜负,两边将士都伤亡惨重,最终得益的还是其他的族人。他们欢喜着魔族总算不会时常侵入到人类的领地,总算可以享受一下短暂的宁静。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除了褚颜,他觉得魔王不会罢休,魔王肯定将在不久后就会来把他带回王宫。褚颜本来计划是远远的逃离,把攻略目标培养成能够战胜恶龙的勇士一举两得,然而龙最喜欢的东西也不过是宝藏,金银最多的地方莫过于魔王的王宫,如果最后还是要回到魔王的王宫,还不如早点回去的好。
就像褚颜预测的那样,随着天魔两族战争的结束,魔王也带着他刚浴血归来的将士们来到这个和平的小镇。身着铠甲的魔王要镇民们交出他想要的人,褚颜在被愤怒的镇民推出来前先站了起来,对那个依旧臃肿不堪的魔王笑着提条件:“我可以跟你回去。”
魔王见到了他怀里的银发孩子,本就油腻肥胖的脸上更是狰狞,他曲起带有宝石戒指的手指,沉声说道:“我知道王宫里的人不是你想要杀死的,他们因为闻到你的血而失控厮杀至死。我也知道是你进入融花壁,把这个恶魔放出来。”魔王用手指着银发孩子,声线因愤怒而变形,“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他竟然可以碰到你!”
[杀死那个恶魔。]
[把他扔进寒池,最后把奄奄一息的他和他肮脏又不识趣的母亲葬在一起。]
魔王的红眸因妒忌而发红,他简直想冲上去拥抱他朝思暮想的人,却因为该死的禁制无法触碰!该死的。那他又凭什么!本想借褚颜来杀掉这个恶魔,让他不能永生,灵魂永久飘荡在神域……可现在看来,都是他太过天真。
大概你人品不好咯。
黑袍下看不清容貌的褚颜依旧是笑着提条件,他说:“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