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弹琴就像换了个人(12)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
傅司琴看着一脸“我说的都是真的”的萧逸,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后来我带来过几个朋友,他们有时没处去了,或不想去其他地方,也会在这里暂住,这里都是他们帮着我一点一滴收拾出来的。我们有个约定,走的时候要留一顿好的,等待下一个有缘人。刚刚那是我们放东西的地方。”萧逸笑着说。
“真有过有缘人?”傅司琴好奇地问道。
“有啊。”萧逸想起他几个好友,“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认识的。”然后看向傅司琴,“现在我们不算有缘人吗?”
傅司琴点头,“算。”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给。”萧逸递给他一只烤鸡,傅司琴也没拒绝,将鸡的腿先掰下来。放入嘴中,肥而不腻,竟然是难得的美味。
“估计是道长。道长这做鸡的手艺可真是一流。”萧逸一吃,就尝出味来了,绝对是道长没错。
“道长?”傅司琴扬眉。
“没错。道长就是我和你说的那几个有缘人之一。被他遇到过一次之后,他就老是守着这个庙偷吃,还不遵守规则。我们几个兄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抓住。然后硬是让他给我们做了烤鸡才让他离开。没想到他后来还是经常回来,但看到他遵守规矩,我们几个就没管他。一来二往,也成了朋友。”
萧逸想起当时的场景来还觉得好笑。“别看他是个道长,但喝酒吃肉玩女人没有一样少得了他。”
说着萧逸站了起来,绕着破庙找了起来。
“在找什么?”傅司琴被这一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怎么吃得好好的,又找起来了?
“依这家伙的德行,有美食一定有美酒。这家伙一向小气,估计藏在其他地方了。”说着还真在一个破坛子里掏出了两坛酒,一打开盖子,酒香四溢。
这……还真被萧逸说准了。这个道长也是,傅司琴笑着摇头,有趣。
“来来来,喝酒。”萧逸将一坛酒递给傅司琴,傅司琴接过。两人一口酒一口肉地喝了起来。
庙里的菩萨慈祥地看着他们。
早晨。阳光照进庙里。庙里一片狼藉,两人人随意躺着,睡梦香沉。
傅司琴挣扎着从萧逸的身上爬起来。思维还是僵硬的。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看着地上的鸡骨头和散落的酒壶。
昨夜真是放纵。
嗯?昨夜?傅司琴突然愣住,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太阳。抬步走出庙门,没错,是太阳。
太阳已经出来了,他为何还为沉睡?傅司琴又想起傅宁玉那晚说的话“若是吾自愿将身体让予兄长,兄长可否白日醒来?”难不成……
“司琴,在想什么呢?”萧逸从庙里走出来。
傅司琴回头看去,萧逸站在庙前,笑容灿烂,耀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光模糊了他的身形。昨夜没有看清的庙牌今日被阳光照着,“无常寺”几个大字闪闪发着金光。这一切,让傅司琴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司琴?”萧逸的声音再次传来。
傅司琴摇摇头,将刚刚的胡思乱想抛在脑后。“没事。”
“我们收拾一下,吃过饭再回去吧。还要给后面的有缘人留下饭菜。”萧逸征求傅司琴的意见。
“好。”傅司琴笑着答应。
在回振国公府的途中,傅司琴心情莫名的好,他第一次看见白天的丰都,他第一次看见太阳。
“世子爷,您总算是回来了。”福平站在门口,看着朝这边缓缓走来的人影,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上战场了~
第12章 嚣张
“怎么了?”傅司琴轻松地问。
“朝廷的圣旨下来了,都等了一上午了。”福平紧张地说。
“请公公吃过午饭没有?”傅司琴笑着问。
“世子爷,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和奴才开玩笑!您快进去吧。等了这么半天,公公该生气了。”福平着急地说。
“走吧走吧。”傅司琴顺着福平说。
一踏进大堂,一个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请世子尽快上路!”
傅司琴踏进大堂,看着站在那儿发出刚刚的尖锐的声音的公公,和四周整齐排成两列、严阵以待的士兵,第一次感受到了傅宁玉处境的艰辛。
“公公可吃过午饭?”傅司琴恍若拉家常般笑着问道。
“不曾。”高公公探究地看了他一眼,答道。虽然语气平淡,但看过来的眼里却含了一丝关心。
傅司琴大概明白了,轻笑了一下,“公公也劳苦了,可要先吃过饭再走?”
高公公看着傅司琴眼里的平静,还想开口再说什么——
“咳!”旁边一声咳嗽声传来。
高公公轻轻地往旁瞥了一眼,很快回过头来,对傅司琴笑着摇了摇头,“杂家就不打扰了,陛下还等着杂家呢。”说完,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身形,严肃地看向傅司琴,“傅宁玉接旨——”
咯噔,傅司琴心里一顿,面上却是笑容依旧。他不清楚这个朝代的礼法,也不在乎,但他至少不应给傅宁玉添乱,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跪下。一个声音响起。很奇妙的感觉,像是听到的,但却不是用耳朵听到的。模模糊糊间,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单膝跪地,背脊挺直。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封振国公世子傅宁玉为振国将军,统领振国军,奔赴北方,即刻启程。钦此!”
“臣,接旨。”
高公公把圣旨合上,郑重的把圣旨交给了他。
傅司琴伸手接过。
两人对视。
交给你了!
高公公的眼神这样说。
傅司琴没有答话。他没有资格替傅宁玉答应什么。他始终记得,他是傅司琴,只是傅司琴而已。
高公公也没有多做纠缠,他走得干净利落,两旁的士兵也跟着鱼贯而出。
福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傅司琴,轻声地说,“世子爷,他们走了。”
傅司琴这才恍然起身。
“世子爷,需要奴才准备些什么吗?”福平担忧地问。
“什么?”傅司琴笑着问。
“这次世子爷出征——”福平迟疑地说道。
“是要准备一些东西。”傅司琴打断了他。
“请世子爷吩咐!”福平挺直了腰。
“替我准备一桶热水,一套干净的衣服。嗯,再去把我房间里的被子和枕头也换了吧!”傅司琴笑着吩咐道。昨夜和萧逸喝了一晚上,浑身的酒气。
“啊?”福平愣在原地。
“啊什么啊?”傅司琴好笑地说。
“那个,”福平吞了口口水,“然后呢?”
“睡一觉。”傅司琴笑着说。
不是,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要睡觉。圣旨不是让您即刻起行吗?福平在心里暗急,但又不敢说出来。
傅司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着催促道,“还不快去。”
福平苦着脸走了。
傅司琴看着福平远去的背影笑了笑。若不这样,怎么把身体还给傅宁玉呢?难不成要让他去打仗?
洗过澡,傅司琴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看着床顶,闭上了双眼。
“保重”二字轻轻飘散在空中。
天刚泛白,几匹马在街道上飞驰而过,在城门被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有士兵问。
天耀看向立在最前方的傅宁玉。
傅宁玉低头嗤笑了一声,一鞭子就甩了过去,“放行!”
“啊!”士兵惨叫一声,“什么人,竟敢——”
傅宁玉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放行。”
“我不——”鞭影闪过。
“啊!”
傅宁玉看着脸上被打得鲜血淋漓的人,轻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身边那些同僚也都不知道吗?你看看有谁为你出头。”
士兵回头望去,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城门在缓缓打开。
看着士兵不甘的眼神,傅宁玉轻笑,“名字?”
“傅辛。”
“我们倒是有缘。”傅宁玉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柔和,“傅辛,要看清仇恨和不甘的对象,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驾!”城门已经彻底打开,傅宁玉和天耀两骑冲了出去。
傅辛捂着鲜血淋漓的脸,手指间漏出来的不甘和讽刺愈发浓重,然而他的嘴角却在上扬,这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可怖,“傅,宁,玉,吗?”
“傅辛!”身后终于有人在唤。
傅辛放下手,眼神恢复了平静,“来了”,他高声回道。
“人都来齐了?”傅宁玉侧头问,这次的事情来得太匆忙,朝廷只给他留了一日的时间,还被
“他”荒芜了,所有事情都是交给天耀在做。
“都到齐了。还有原来退役的一些人也在当地集齐了军队向我们赶来。”
“活着的都来了?”傅宁玉扬了扬眉问道。
“活着的都来了。”
“无一例外?”傅宁玉再次确定。
“无一例外!”天耀坚定地说。
“不用,让他们赶往边境,我们在函城汇合。”傅宁玉看了他一眼说道。
“可现在城外只有三千人。”
“够了。”傅宁玉淡淡说,“没有人会蠢到在路上做什么,毕竟我们此去的地方就是最大的危险。”
天耀看着不远处列阵的军队以及那军队上空飘扬的黑底红字的旗帜,笑着说,“振国军,回来了。”
傅宁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看向那面玄色的旗帜上用鲜红的丝线绣的两个大字——“振国”,振国?傅宁玉讽刺地想,振国军十年兴衰起伏,这国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傅宁玉猛地停住,天耀止住马,马蹄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
“少主,怎么了?”天耀问道。
“天耀,你忠于谁?”傅宁玉笑着问。
天耀听到此话毫不慌张,翻身下马,单身跪地,注视着傅宁玉,“忠于您。”
傅宁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你叫我少主。”
“不管称呼如何,属下心中只忠于少主一人。”天耀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