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的时候很撩我[快穿](36)
十分钟后,他抽出体温计看。
还好,体温还是正常的,大概只是普通的着凉。
他洗好体温计,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又替唐颂穿好裤子,盖上被子后才拿着托盘下了楼。
原先做的食物都比较油腻,不太适合病人吃,他又重新熬了白粥,从储藏柜里翻出了小菜,摆放端正后,重新上了楼。
此时离刚刚有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唐颂已经被捂出了汗,发丝湿哒哒得黏在一起,也许还是不怎么舒服,那双秀气的眉一直紧蹙着,嘴唇也苍白着,重新变得干燥。
“小歌,先起来喝点粥。”
傅冬心揽着唐颂的肩膀让他靠进自己的怀里:“喝完粥再吃药,等等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拍着唐颂的背,想让后者意识能够清醒些:“小歌,吃完再再睡好不好?小歌。”
那纤长的睫毛终于抖了抖之后,掀了开来,露出里面湿漉漉的棕色瞳孔:“水。”
傅冬心连忙将水杯递到他嘴边,直到将满满一杯水灌下肚子后,唐颂才算好受些,脑子里灵清了点。
【果果,呜哇哇哇——!】唐颂的心里已经狂风大雨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生病是见那么令人痛不欲生的事情,就连就基本的呼吸,都只能张着嘴,鼻子完全通不了气。
和人类一样,唐颂一生病,心里就十分脆弱,忍不住就想找最亲密的人撒娇。
糖果也很是心疼,从前唐颂身体最最最不好的时候,也仅仅只有一次牙疼,还是转瞬即逝的。
【你乖,先和点热粥,然后吃药,明天就好了。】
【嗯~我好难受啊果果。】
【人类的身体,生老病死是常态,你以后要自己注意些,知道吗?】糖果的声音难得温柔,给唐颂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点点头。
【知道了。】
张口吃下傅冬心喂过来的粥。
傅冬心喂了他一口后,将勺子放进碗里,从旁边扯过纸巾给他揩眼泪,,心疼道:“是不是很难受?”
唐颂轻点下颌。
他现在不是一般的柔弱温顺。
傅冬心看得心都要化,忍不住亲了亲他额头后,才重新拿起勺子投喂。
唐颂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也是饿得狠了,即使是简简单单的小白粥,他也一口一口得吃干净了。
喝了粥,胃里暖起来了,他人也感觉好些了。
傅冬心边收拾着东西边问他:“大概二十分钟就可以吃药了,现在想睡觉还是看会电视?”
“看会电视吧。”唐颂说。
傅冬心给他打开电视,自己拿着空了的碗筷出了房门。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电视机里传来对话的声音,听起来跟个催眠曲似的,唐颂看着看着,眼睛又开始眯起来了,直到被傅冬心揉着头发醒来。
“吃药了。”
他站在床边,长身玉立,手上拿着白色的药粒与杯子。
唐颂张开嘴吞入那药片,又就着傅冬心的手喝了几口水。
直到把那水喝到底了,那药片也还停留在他嘴里。
唐颂以前没吃过药,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会吃药。
而且那药因为碰了水,慢慢融化在口腔里,苦的要命,把他的眼泪都苦出来了。
唐颂真的是一点点的苦都碰不得的。
他将那药吐到手心,仰着脖子对傅冬心说:“咽不下去。”
傅冬心看着他,轻点了下那白皙饱满的额头后,才笑着拿过那粒药,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等着。”
继而转身下楼去拿了勺子与筷子。
重新拿了新的药后,他将药放在倒了水的勺子里,用筷子捣成粉末后,递到唐颂的嘴唇边上:“会有些苦,忍忍。”
唐颂皱着脸,一点都不想吃苦的东西。
“吃了药才会好,我给你拿了糖果,等等就剥给你好不好?”傅冬心耐心地说。
唐颂这才张口快速得吞入那一勺子药,舌头一动不动得咽了下去。
还好,没刚刚那样苦。
傅冬心将一颗水果味的糖果剥开放进了他的嘴里。
那药的效果很好,但吃了后容易让人嗜睡,唐颂本就昏昏欲睡,这下眼睛都直接闭上了。
他扯了扯还站在床边的人:“冬心,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幸福指数 5,当前总数为80。】
傅冬心很喜欢唐颂依赖他的样子,他掀开被子躺进床里,将唐颂揽进怀里,柔声说:“好。”
正当两人互相搂着睡得安稳时,傅冬心的电话突然响了,怕吵醒怀里的唐颂,他手指快速得点了接听键,尽量压低着声音:“喂?”
那边是莫新源的声音:“网上我找人带了波节奏,你俩公开的事大多数人还是能接受的,你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开个记者会具体解释下吧。”
傅冬心:“好。”
第44章 第二梦(十八)
三日后, 唐颂病愈, 傅冬心开了记者招待会,彻彻底底得公开了与唐颂的关系。。
明晃白亮的灯光直射在他脸上,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他坦然自若的面容, 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 让人很难不相信,他的真心。
唐颂的手一直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我知道,这件事有很多人不能接受。”他的目光瞥到场外拥挤着的粉丝:“这几天网络上,报纸上,有许多不着实际的猜测,最让我难以忍受的, 便是那句“朝歌倒贴傅冬心”, 什么叫倒贴?若真要说出这个词,那也是我倒贴他, 是我死皮赖脸得要和他在一起,是我无所不用其极将他与我绑在一块……”
傅冬心拿着话筒, 一字一句的阐述,往日里本就淡漠的神色, 在此时此刻更加严肃冷峻。
咔咔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一刻不停,在一瞬间的静谧过后, 随之而来的, 是更多**或难听的问题。
记者会准备得过于匆忙, 傅冬心还没来得及去打招呼, 因此这次来的娱记形形色色,甚至还有些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避讳的毛头小子。
“朝歌你好,我听说傅影帝的家庭背景十分不错,你们的恋情,有遭到阻止过吗?”
“还是说傅影帝是背着家里与您公开在一起的?”
“……”
唐颂茫然地与他对视,世界一片清净,他只能看到对方不断蠕动的嘴唇,却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
傅冬心料到会有人在此做手脚,他没时间阻止,却也能防范于未然,一大早上他就拿了耳塞将唐颂的耳朵堵上了。
唐颂想伸手拿下耳朵里的东西,手却被傅冬心握着动弹不得。
“交给我就好。”他说。
唐颂茫茫然看他,尽量压低着声音:“你说什么?”
傅冬心:“……”
“朝先生,能回答一下问题么?”
底下有人按捺不住,出声催促。
傅冬心将目光转向他,嗓音冷得像是被冰雪冻过:“我一开始有没有说过,有什么问题都问我?”
那人被他盯着,背脊陡然滑落一丝冷汗,眼神开始飘忽。
傅冬心不再盯着他,不过是被利益迷了眼的炮灰,浓密的长睫缓缓抬起,看着场外焦急等待的粉丝,与其和这群人说,他更愿意对外面那群,用心在喜欢他的女孩说。
“朝歌是我认定的人,只要我活着,他就该是我的,他也不需要其他人的承认,因为是他在承认并且接受我。”
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抑或是更久以后,只要他活着。
坚定有力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飘散,萦绕在所有人的耳朵旁。
这下谁都能明白傅影帝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来见他们了,还有许多人都默默放下了话筒,打算将自己准备好的问题通通烂在肚子里。
还有什么好问的。
其他还握着话筒的,都是以前就交好关系了的,问的也就很温和了。
“请问傅影帝和朝歌是在什么情况下在一起的?是在拍照片的时候么?”
傅冬心摇头,他假装回忆了下,然后嘴角便是一眼就能看出的甜蜜笑容。
将他的整个硬朗的轮廓都柔和了不少,声音更是软得一塌糊涂:“是在看电影的时候。”
他说:“当时约了晚上一起看电影,他说,我很帅,还约我一起看《界壁》,当时就想着,我要与他看一辈子的电影。”
那是他心底,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
平时长时间不太笑的人,此时笑起来,就比其他人更加得甜,傅冬心只要提起唐颂,眸光就能不自觉变得柔和,淌着星河似的亮。
唐颂一直看着他,此刻见他突然笑起来,便也跟着笑。
底下的人,按快门按得更加卖力了。
傅冬心悄悄取下了唐颂的耳塞。
“那你们一起做的最浪漫的事是什么?”
问的人是个年纪还不大的小女生,眼神还是懵懂的清澈,紧紧地盯着上方的两人。
从她迫切的表情来看,应该是两人的cp粉。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个采访的机会,还是她走后门关系才搞来的。
唐颂恰巧听见了这个问题,他想了想。
往日里与傅冬心一起相处的时光一幕一幕闪过,如今看起来,对方还真是一个浪漫的人。
以前会给他亲手做生日蛋糕,会因为一句缥缈的不切实际的话,带他去看夕阳,带着他看烟花,看电影,喜欢在许多人面前给他表白。
就像此刻。
所以他说:“太多了,说不清。”
女生的眼神看向他身旁的傅冬心。
“最浪漫的时候啊,就在过年,在我家里的顶楼上看烟火的时候,烟花绽放最灿烂的那一瞬间,他告诉我,我们的未来比那还要好千万倍。”
于是记者会的主题由公开恋情慢慢演变成了傅影帝秀恩爱?
在座的每一位,都被他塞了满满一嘴的狗粮。
在又回答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后,傅冬心开口说了几句话,宣布要息影。
紧跟着唐颂也说了同样的话。
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又趋于紧张。
看底下面面相觑的几张脸,傅冬心轻笑,俊朗的面容一下显得有些模糊起来:“当初拿沃卡斯奖杯的时候,我就坦言过,在不久的将来,我会退出这个圈子。”
“而现在,正好是最好的时机。”
招待会陡然结束。
傅冬心随手拿了个话筒,牵着唐颂,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被阳光照到的乌发,散发出金色的光泽,他抬手开了那扇透明的玻璃门。
耀眼宛若神祗。
原本嘈杂的粉丝们突然安静下来,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静静得看着与唐颂紧握在一起的他,眼里都是亮晶晶的水珠。
在光芒底下,泛着光晕。
傅冬心弯了弯腰。
被粉丝疯传好听到令人怀孕的声音,随着话筒的传播,蔓延得很远:“首先,谢谢你们用心在喜欢我。”
“其次,抱歉,未来大概不能陪着你们一起在那个圈子里闯荡了。”
“最后,再见。”
这天,大概在所有傅冬心的粉丝眼里,堪称是最绝望的一天。
喜欢的那个人不仅有了喜欢的人,还将永远离开她们。
并且为了让他退得开心,她们还要咬着牙祝他们幸福。
这些是比较理智的粉丝,当然还有极端一些的。
一窝蜂得涌到了唐颂的wb底下,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些由爱生恨的,跑到傅冬心的wb底下骂的也有。
只不过很快就被别的言论压下了。
这场由傅冬心掀起的大风波,被许多粉丝愈演愈烈,甚至还有扩大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