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越都画风清奇[快穿](99)
海浪般涌来的军队全部无声无息地化为一滩软泥。枪炮无用。
明月楼说:“我不记得资料里的你能这么吊。”
简默回:“自进化。”
他的月楼被带进了军事要塞。他想把人带走,没有以一敌万的能力怎么行。
明月楼搂着简默的脖子笑:“我男人好屌。这才是配得上我明月楼的男人,哈哈哈哈……”
于是简默又抱着明月楼回了之前他被注射药物的医疗室,把TSGU4747扫荡一空。
明月楼问他拿这个干什么,简默告诉他:“你说实话的样子比较可爱。”
明月楼蹭着简默的脖子撒娇:“不要,难受。你不给我打我以后也都跟你说真话。”
简默问:“真的?”
明月楼乖巧点头:“真的!”
于是简默把药全都扔了。
“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今后你要是再说不爱我了、不想要我了之类的话,都是假的?”
“嗯……那你别总怀疑我,要对我像从前一样好,信我、宠我。”
明月楼揽着简默的肩颈,微噘着嘴,嘟嘟囔囔的语气里带着可怜巴巴的味道。
“小默,我不喜欢你这半年的样子,像变了个人。你还这样,我还会不想要你的。”
“有些事情可重复的次数是有限的,你这次能把我带回去,不见得下次还可以。下次可以,不见得下下次还可以。”
“我的壳有多硬,心就有多脆。小默,你别再这么伤我了……我只对你一个人掏过心,你不能这样对我……”
明月楼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靠在简默肩上睡着了。
接连一个星期没睡,无间断的车轮审讯,他累了。太累了。
简默把人往上托托,轻轻吻了吻他干燥冰凉的唇,起誓般低声应道:“月楼,不会有下次了。再不会有下次了。我把那个你喜欢的小默还给你。我把他还给你。”
* * *
明月楼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他睡得安稳,因为他隐约感觉到有个人在照顾他。一个他最熟悉、最亲近、最爱的人。
当他醒了,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那个跟他共同生活了两年,受他言传身教,温文尔雅、柔情似水的简默回来了。
明月楼很开心,也有些不安。他问简默,你回来了,那“他”呢?
简默亲亲他说,我把“他”关起来了。
明月楼问,没问题吗?
简默说,没问题。
明月楼紧紧握着他的手说,有问题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我不会再扔下你不管的,所以你不要一个人强撑。
简默亲亲他说,好。
起初,明月楼还时时有些担心,怕“病娇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跑出来。他仔细观察简默的状态,也不希望他为了他,把自己压制得太死。
可是简默真的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了。
明月楼还是不放心,开诚布公地跟简默谈心,说简默转变得太突然,他很担心。
简默把他揽进怀里温柔地亲吻,叫他不要担心。
“是我之前太任性,仰仗你喜欢我,就作得肆无忌惮。我能管住自己的。我能的。”他说。
但其实,无论如何,一个人也无法完全感知另一个人的感受。
明月楼不是简默,所以他无法切身体会那叫一众顶尖科研人员都束手无策的、无法抹消的感情模块在简默体内发挥着怎样毁天灭地的力量。
明月楼是个有着强大理智的人,他的理智强大到能够万年披着完美人设皮不被别人发现马脚。所以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性格弱点是不能靠理智约束的。
可他忽视了一点,病娇不是简默的性格弱点,是他的病,而且是绝症。
但这也不能怪明月楼粗心大意。只是因为简默伪装得太好了。
因为相爱,明月楼扒掉了自己完美的外皮,变回了一个有着最真实的喜怒哀乐的凡人。
因为相爱,简默捡起被明月楼扒掉的完美外皮,把真正的自己,死死锁进了那个密不透风的外套中。
第84章 初始(完)
五年过去了。
两人现在过得很安稳。他们从也许两三天换次房子, 也许半个月换次房子,也许马上就要收拾东西走人的亡命天涯日子里走了出来。
首先要归功于明月楼的机警。他总能在前来搜捕他们的人发现他们的确切踪迹前带着简默离开。
其次要归功于简默的无敌。真的避不过、正面交锋了, 也没什么可怕。任他千军万马, 全叫他折戟沉沙、铩羽而归。
军方当然也不是每次都来白白送人头。他们会通过每次正面交锋全程记录简默的自进化情况,然后拿简默当不可控实验体, 在他身上尝试各种新型武器和生化药物的威力,发现有起作用的, 就进一步改进强化, 期待在下一次的正面交锋中检查效果。
简默一个人的话,也许化成分散的粒子就能轻松避过。可是他得保护凡人之躯的明月楼。
最初的两年, 他们各自受过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伤。可是谁也没对谁说过一句“连累”和“对不起”。
他们之间, 不需要这些。
也许是已有的武器和药物都尝试遍了, 军方暂时没研制出什么新的对症工具, 很久没什么人来骚扰他们,二人在赤角这座美丽的海滨小镇已经安稳地住了一年,在一幢庭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的小房子里。
这天, 是他们的七周年纪念日。
自五年前的那次和好后,他们就不曾吵过。
一次都没有。
明月楼单方面的也没有。
他们的感情好得像一枝塑料花,完美得不真实。
两个人各怀心思,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们之间这份无比坚实却也无比脆弱的感情。
对简默而言, 没什么比失去明月楼更可怕、更痛苦。对失去明月楼的恐惧战胜了一切。是那个被他“关起来”的病娇默跪下来扯着他的衣袖疯狂地求他, 不要再让自己出现在明月楼面前,他说与其失去明月楼,不如把他关在一个明月楼看不到的角落, 隔着牢笼,远远看着他最心爱的人就好。
何况,明月楼再厉害,到底不过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他们是通缉犯,吃了枪子儿、受了致命伤,要么自己处理,要么找黑市大夫。经常旧伤还没养好,新一轮的生死危机已经到来。虽然凭借着超凡的意志无数次从鬼门关爬了回来,但明月楼的身体已经彻底毁了。免疫机能衰退,发烧感冒是常态,稍微吃差点什么东西就要上吐下泻好久,天气稍微有些变化就这里也痛那里也痛。
简默看着眼里,疼在心尖。除了毫无底线地宠他、爱他,简默不知道还能怎么样,才能弥补明月楼为了跟他在一起而失去的一切。
而明月楼,知道简默为了他,套上了一件内里布满荆棘、外表华丽无比的戏服。
就算曾经被暂时蒙蔽过,可只要真心爱一个人,就不可能察觉不到。
但明月楼没有勇气帮简默把那件一直叫他血流不止的戏服脱下来。
起初是外界环境压力不允许——能够粒子化解散并凝聚的简默大闹A号军事基地,在上千人的军队防御下,堂而皇之地将明月楼带走,无疑碰了高层的底线,触怒了他们,也吓坏了他们。那之后的疯狂搜捕,在简默已经能陪他并肩作战的情况下,还是叫明月楼胆寒。如果简默又变回之前的病娇默,明月楼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
等到被疯狂搜捕的危机慢慢解除,明月楼的身体也垮了。人在生病的时候,神经总是脆弱的。他喜欢这个对敌时果敢无比,照顾自己时春风化雨的简默。他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一次那个神经质到几乎逼疯他的病娇默。明月楼安慰自己说,简默还装得住,就是他还管得住自己。等简默管不住自己的时候,那他再陪简默去面对。
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年。
明月楼自己也披过完美人设皮。他知道那张皮下的自己私下里有多痛苦。而他那时尚且一天中只有一半的时间是伪装的。至少一个人回到家后,他可以把那张皮脱下来,彻底放飞自己。但简默不是。他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没有一分一秒,放纵过自己。
明月楼心疼简默,也心怀愧疚。可他真的没有勇气帮简默把那张皮脱下来,所以只能倍加小心地去呵护简默。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怀着巨大的恐惧和歉疚,举案齐眉地生活了五年,迎来了他们相识七周年的纪念日。
简默做了一桌子丰盛而精致的菜肴,每一道菜的原料都精挑细选,极其注重营养配比。
他要他的月楼在他的照料下一点点好起来。他再也不想看见本该英姿飒爽、谈笑风生的明月楼像个耄耋老人,佝偻着脊背,扶着马桶箱,痛苦干呕的模样。
一年的安稳生活也确实让明月楼看起来好了不少。
所以,吃完晚饭,在庭院里散过步,二人偎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明月楼凑到简默耳边说:“亲爱的,我们做吧。”
明月楼说这话的时候,距离他们上次的亲密无间,已经一年半有余。
因为明月楼的身体支撑不住。
当然,他们可以用嘴、用手。但那和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病娇默爱明月楼爱得发狂。被拘禁得越久,距离感越强,感情就越烈。哪怕在一起七年之久,他还是受不起一丁点来自明月楼的撩拨。
他叫嚣着要当场扑倒明月楼,干死他。
可他的反应再激烈,终究是被囚禁于牢笼中的囚徒。何况外边还套着一层完美恋人的皮。
简默揽着明月楼把人吻得气喘吁吁,退开时用拇指拭去他嘴角的水渍,低声哄劝:“乖,别闹。我会控制不住的。”
明月楼靠着他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软声道:“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人们常说,七年之痒,可是我们没有。不能大张旗鼓的庆祝,还不能偷偷摸摸的做点什么纪念一下吗?我行的。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
简默不同意。
一年半以前的那次,差点要了明月楼的命,那是简默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小默,我要你。”明月楼往他身上贴,动手动脚。
简默半推半就地拦着他,“我可以帮你用**弄出来。”
明月楼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执拗道:“我不是要发泄,我只想你进来。”
“月楼……”明月楼的攻势强大,简默的防线轻而易举就溃不成军。
“我要,给我。”明月楼垂眸瞧着自己手中抚弄的物什,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渴求,然后慢慢撩起眼皮,勾着简默瞧。
简默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全是浊的。
把人打横一抱,带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