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悲惨人生系统(23)
越吟重新坐回去,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知道的历史,然后再和现在一对比,她又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公主大婚?”
周后主好像是有个姐姐,但史书里只记了这位公主的名讳和出生年代,其他的什么都没写,历史的推测是这位昭鸾公主在周后主登基前就过世了,所以没有对她的任何记载。
看样子,不是这么回事。
她问:“公主和谁大婚?”
“平定王。”
越吟瞪大眼睛,“你说傅瑜铮?!”
秦华之点点头,不明白今天她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古代人是无法理解现代迷妹的= =
平定王在现代人心中的形象,就和名震古今的兰陵王一样,在大批电视剧诞生以后,他顿时收获了无数的迷妹迷弟。因为平定王终生未娶妻,脑洞超大的编剧们给他安排了无数个苦情故事,把他塑造成史上第一忧郁帅王爷,回回都爱而不得,这种人设最吸引小姑娘了。
越吟也是看这种剧长大的,对平定王同样相当憧憬,但现在她惊讶,不是男神居然娶妻了,而是惊讶人人都知道的史实——平定王终生未娶,就这么没了!
越吟目瞪口呆了半天,送走抚远将军,琢磨一宿,终于琢磨出一件事。
这个世界绝对不止她一个穿越的人,另一个穿越者也在这里,而且很可能和她不是一个穿越方式,她是身穿,那个人应该是魂穿,不然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根本没法影响当朝公主、王爷、丞相三个举足轻重的人。
而这个穿越者穿越到了谁的身上,她已经有了猜测。
越吟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站起来推开门,去前院找抚远将军了。她必须要亲自会会这个昭鸾公主,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只是想嫖男神,她不管,但如果她还想继续篡改史实,那不好意思,为了历史不出错,她只能杀了这个穿越者,送她回老家。
反正,昭鸾公主本来就不该存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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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生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就被穿越女盯上了,而且扣了一个危害苍生、篡改历史的大帽子,彼时的她刚起床,正在让侍女给自己梳头。
傅瑜铮比她起得早,她去外面练了一会儿武功,才回来。
头发梳好了,陆长生正在自己挑头饰,傅瑜铮突然走过来,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
陆长生挑眉看了她一眼,傅瑜铮躲开她的眼神,“这是赔给你的。”
陆长生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根凤凰鎏金步摇,凤尾上缀了七七四十九颗五彩宝石,凤眼更是用的最罕见的黑金母珠。陆长生见过和这个类似的步摇,昭鸾母后就有这么一根,是前朝最厉害的宫廷匠人徒弟做的,至于真正厉害的师父,好几十年前就死了。
陆长生了然,她问傅瑜铮,“这是不是你母妃的?”
她点点头,怕她觉得意义太重大不愿意要,她还加了一句,“这本来就是公主用的东西,如果你不要,别人也用不了。”
陆长生瞪她一眼,“谁说我不要,喏,给我插上。”
侍女抿嘴笑着看她俩,心里觉得特别开心,看样子王爷和公主夫妻感情不错,一早上就打情骂俏的,看,王爷脸都红了呢。
即使有易容膏,傅瑜铮的脸色还是变得红润了一些,要是把易容膏抹掉,估计她就可以去唱关公了。
傅瑜铮走到她身后,仔细找好位置,把步摇深深插进去,陆长生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合该就是我的嘛,多配我的发型。”
今天是婚后第一天,她梳的是成婚后的公主发髻,和步摇确实很配。傅瑜铮也在看着铜镜,没头没脑的,她突然说道:“以后你可以唤我含影,这是我的字。”
陆长生愣了愣,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自己的字,不过她没想到这是因为昨晚她喊了一声阿筝,她还以为这也是古代风俗之一,结婚就可以不喊名字,喊字了。
陆长生坦然笑笑,叫了一声,“好,含影。”
傅瑜铮又等了一会儿,结果没听到礼尚往来,只好自己问:“那你的小字呢?”
“小字?”
傅瑜铮蹙眉,“你没有吗?”
还真没有,小字就是小时父母为孩子取得乳名,应该由家中长辈取,实在没办法才会由父母取。昭鸾她爹活着的时候把自己的各位长辈和兄弟姐妹都斗了个遍,只要有想要和他抢皇位、或者会威胁到他皇位的,他全都杀了,搞得昭鸾出生后根本没有可以给她起小字的长辈。不过人家也有招,没小字没关系,他直接赐封号,这不就有名字了么。
从昭鸾的记忆里抽出这段往事,她听到傅瑜铮又问了一遍,陆长生恍然回神,顿了顿,她回答道:“长生。”
“我的小字是长生。”
作者有话要说: 旅游回来惹~以后无意外每天两更,上午十点一更,晚上十点一更
嗯,我是这么说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都晚上来看吧,我都不信我会守时= =
☆、可怜公主是人质(8)
在平定王府休息了两天, 明天就是归宁的日子, 陆长生和傅瑜铮在后院凉亭里坐着, 傅瑜铮端坐凉亭正中, 正在泡茶,陆长生没坐在她对面, 而是跑到亭子的栏杆上坐着,看亭下溪水潺潺流淌。
这溪水是从外面护城河引进来的, 工匠花了一番力气才让它活起来, 此时是初冬, 溪水里的花草都没了,只剩下几尾鱼还在灵活的游来游去, 陆长生往里扔了一点鱼食, 听到傅瑜铮在身后说:“好了,过来吧。”
初冬已经有些冷了,陆长生小跑过去, 接来一杯热茶,牛饮一般直接灌进去, 傅瑜铮想拦都没拦住, 看陆长生被烫的直伸舌头, 她连忙倒了一杯凉水,让她含着。
陆长生含着水,傅瑜铮无奈的看着她,“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别咽, 这是生水,不能喝,变温了就吐出来。”
陆长生乖乖点头,含着水一动也不敢动,就没见过她这么乖巧的时候,傅瑜铮觉得新奇,多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她突然笑起来。
陆长生把水吐了,觉得舌头还有点麻,但比刚才好多了,她又拿起刚刚傅瑜铮泡好的茶,准备等凉一点再喝。她坐在蒲团上,用眼睛瞅着傅瑜铮,“你刚才笑什么?”
傅瑜铮但笑不语,陆长生眯起眼,“是不是笑话我呢?”
“不敢不敢,”傅瑜铮说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意可没少半分,“长生贵为公主,小王怎么敢笑话公主呢?”
陆长生哼了一声,小声道:“谅你也不敢,明天我就进宫请封了,你要是敢笑话我,我就给你请个史上最难听的封号回来,让你这辈子都带着这个封号。”
还挺记仇,好像更可爱了。
傅瑜铮没回话,拨弄了一下旁边烧水炉里面的炭火,心里如是想道。
喝茶赏月这件事是昭鸾提出来的,听府里侍女说王爷深谙茶道以后,她就缠着傅瑜铮,要一边看夜景,一边品茶。傅瑜铮知道这是昭鸾想的借口,已经两天了,她们谁都没有提起那件事,如今也是时候该提起来了。
傅瑜铮怕昭鸾冻着,差点把她裹成了个球,坐在炉子边上,昭鸾觉得热,想要把大氅脱下来,却被傅瑜铮拦住,“别脱,一冷一热的容易受寒,回去再脱。”
闻言,昭鸾把手放下来,她用手撑着下巴,看傅瑜铮用茶水一遍一遍的浇紫砂茶宠,看了一阵,她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
傅瑜铮拿着茶壶的手一顿,过了几秒,她把茶壶放下,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接收到她的眼神询问,陆长生解释道:“我想要的你已经帮我做到了,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没等她回答,陆长生先猜测了一下,“是……复仇吗?”
傅瑜铮正思索着呢,闻言一愣,好笑的看着她,“如果我想复仇,我还会娶你吗?一人事一人毕,害死我母妃的是太祖皇帝,而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子,都会这么干的,这是我改变不了的事。”
陆长生一想,也是啊,“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最初,她想要的是南海平安,当年跟随她父母顺应天下大势的部下们,如今都在南海,她的父王保了他们十年,在发现先帝注意到这群老部下以后,她父王就带她回了京城,而且用命换来了她和这些部下的多年平安。先帝在时,她是质子,为了南海的百姓和部下们,她不能走,只要她一走,南海立刻就会乱,以先帝的性子,不把南海打到血流成河绝不会罢休。
现在先帝不在了,短时间内南海都是安全的,她想要的,就换成了自由。小皇帝太小,朝廷又暗流涌动,以她这些年的汲汲营营,想要回到南海、重新恢复自由身,并不难,只是她需要等天下定下来。真正能看懂天下大势的人都知道,小皇帝的皇位坐不了几年,这天下马上就要改名换姓了,她需要在天下定下来以后,得到新帝不动南海的保证再走。基于此,她甚至还物色了几个适合当皇帝的人,其中抚远将军和镇国将军是首选。
但谁也想不到,在她这些计划还没施行前,半路居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可以说昭鸾打破了她的所有计划,但她并不讨厌。
扶植一个新皇帝,和保护好现在的小皇帝之间,难易程度没有区别,都是一样的困难。但因为这个交易,她身边有了昭鸾,傅瑜铮没法形容这种感觉,欣喜、满足、雀跃,这些情绪在她心里隐秘的绽开,只是想一想,她就能开心一整天。
虽然她是第一次娶妻,但她之前结识过的同僚和纨绔们,已经娶了不知多少回了,基本不见他们有她这样的感受,只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刚成亲那阵天天往家跑,连同僚喝酒都不去了。
后来人们问他,才知道他是急着回去陪家里小妻,他和他小妻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之前因为一些事还差点没能成婚,于是把人娶回去以后他才会这么高兴。
傅瑜铮用这个人的情况和自己对比了一下,然后发现,她好像是有些心悦昭鸾的,不然的话,为什么她一看见昭鸾就打心里高兴,每每都想亲近她,而且听到她说嫁给自己是为了救小皇帝就不开心呢?
从前她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相信话本里写的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现在,她相信了。一见钟情是存在的,十日,也足够她对另一个人产生爱慕之情。
陆长生沉默的看着傅瑜铮,她连问两遍,傅瑜铮都没回答,而且现在还发起呆来了,这有点过分了吧……
她用手在傅瑜铮眼前晃了晃,“魂归来兮!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还需要想这么长时间?我又没问你特别高深的哲理问题。”
傅瑜铮抓住那只在眼前乱晃的手,突然被抓住,陆长生愣了一下,只见傅瑜铮望着自己,低声道:“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就告诉你。”
陆长生觉得她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多问。第二天,她隆重的打扮好,和傅瑜铮一起进宫面圣去了。
本来在公主大婚之前,就应该盖好公主府,但一来昭鸾大婚的太快了,来不及建,二来她嫁的可是一个王爷,周朝没有既当公主又当王妃的先例,除非远嫁他国,别的国家什么规矩,他们就管不着了。
因此,平定王和昭鸾公主之间,有一个要改封号,要是改的是公主,那他们就不用建造公主府了。
昭鸾归宁,一堆人在太清殿的后殿里等着,就为了和她商量改封号这件事,几个老臣早就通好气了,准备让平定王改,直接削了他的王位,正好还能把南海收归中央,结果听到昭鸾说的话以后,他们集体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一个老臣站出来,不太确定的问她:“殿下,您、您刚才说什么,老臣是不是听错了,改平定王为平亲王,让其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