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男神穿六零(105)
向辰轻笑,这个愿望还是很容易实现的,再过十多年,国家会发生天翻地覆地变化,别的不说,石头想吃肉,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吃完烤麻雀,几个小孩压灭火堆,收拾好之后才告别各回各家,并约好了下次一起进山的时间。
向辰今天吃了顿野食,心里美滋滋,哼着跑调地两只老虎回家。
许恒洲正在烧火,见他笑眯眯地回来,跟着心情莫名变好。向辰走到他身边,他立刻嗅到了浅淡的烟火气,还夹杂着烧烤的味道。
“吃烧烤了?”许恒洲问。
向辰条件反射捂嘴,讪笑道:“黑娃他们请我吃烤麻雀,吃了一点点儿......”
他伸手比了个大小,那真的是一点点,还没上次许恒洲给他做得烤肉三分之一大。
“出息。”许恒洲笑骂一句,“想吃什么我不给你?吃个烤麻雀高兴成这样。”
向辰眼睛一亮:“那我们吃个烤□□,我想吃那个!”
麻雀肉太少了,还是烤鸡过瘾,反正长得差不多......大概差不多?鸡肉可多多了,那个鸡腿,烤好了啃一口,满嘴都是肉!
许恒洲莫名沉默片刻,好一会儿才有些无力道:“行,等咱们回来就给你做。”
向辰愣住:“回来?我们要去哪儿?”
许恒洲把瓦罐放在已经生好火的灶上,头都没抬:“去城里,等我弄口锅回来,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作者有话要说: 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谢谢善惠、鹿兴一生、糖吃多了会牙疼、箱子、居老师笑笑嘛、孟婆汤的回忆、简单、KinlinKing、雨溪、阿子和看不到昵称的小天使的营养液,么么啾~
☆、第九十九章 红头绳
“回去, 都回去吧!”陈建国扬起手上的鞭子吓唬人:“你们几个小崽子,再跟着我喊你们爹妈来揍你们了。”
两个女孩瑟缩了一下,对陈建国这个生产队长还是有点怕, 黑娃和石头却皮得很,嘻嘻哈哈地凑过去, 掐准了陈建国不会真抽他们。
“嘿, 我说你们几个,真想挨揍是不是?”陈建国气笑了,用鞭子在黑娃肩头轻拍了一下。
向辰看得好笑, 今天他和他哥要去县城, 赶巧陈建国也要去城里, 便搭伙一起了。
陈建国去城里是为了把村民们积攒的一些物资卖出去,比如存的鸡蛋,织的土布, 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卖了钱, 再买些家里需要的东西回来。
每家每户都没有多少东西, 去一趟县城来回却要小半天, 耽误多少事。所以大河村都是隔一段时间, 把各家各户的物资收集起来,让大队长赶着牛车去一趟县城, 再把需要的东西一次性买回来。
陈建国身上现在就揣了一个小本子,上面记录村民们所卖所需,向辰在他写的时候看了一眼, 小本子的记录很有意思。
陈建国当初只上了个小学,学的知识有限,很多字他都不会写,所以他都是用各种符号代替,鸡蛋就是一个圆,火柴就是一个方形,要是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跟看天书似的。
陈有山主动说让他们跟陈建国一起走,其实存了帮他们的心思。早前许恒洲说过,他这回要把寄在朋友家的东西带回来,陈有山估摸着东西不少,他们两个人,向辰还是个半大的小孩,弄回来很费劲。
跟陈建国一起,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把东西放在牛车上,村民们每次需要的东西不多,都是针头线脑,油盐酱醋之类,占不了多大地方。
许恒洲领他的情,带着向辰,早早到路口等赶着牛车出来的陈建国,陈建国一早就被他老子交代过,也不意外,笑呵呵地让他们跟着一起走。
可是还没出村口,一群娃娃就追上来了,跟在车子后面,他们知道陈建国去县城干嘛的。
每次这个时候,小孩子都会跟家里哭闹,要颗糖,要跟红头绳,家长被闹得受不住了,就松口答应,等陈建国从县城回来,还要更热闹一些,好多孩子会在村口等着。
陈建国见多了这种情况,驱赶两声,大部分小孩都散了,就只剩下向辰的几个小伙伴还跟着。
“你们走不走?!”陈建国板起脸,眼中却没多少厉色。
“走走走。”黑娃跟猴一样跳过来,拉着向辰走到一边,对陈建国大喊一句:“大伯你先走呗,我跟向辰说句话,马上就让他去追你。”
陈建国这才赶着牛车继续往前走,许恒洲看向向辰,向辰朝他挥挥手,许恒洲便跟着陈建国先走了。
几个小孩把向辰团团围住,许恒洲和陈建国走远一点儿,黑娃才神神秘秘地把一直揣着兜里的左手拿出来,展开,手心里是几张纸币。
向辰眨眨眼,有些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你们给我钱做什么?”
石头抢先道:“这是我们偷偷攒的钱,你给我们带点糖回来呗。”
“你们怎么不直接让你们爹娘跟大队长说啊?他也要去买糖的。”向辰问。
石头撇撇嘴:“这些都是我们从偷偷攒的,要是让爹娘知道了,准得交给他们保管。”
向辰听了一乐,抿唇笑了:“行,要是有卖的,我给你们带。”他哥说了要去看看县里的供销社,顺便就能把糖给买了。
“谢谢啊!”石头乐得眉开眼笑,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张分币给向辰,黑娃也把他手上的递出去:“这是我和花妮儿的,跟石头一样,全买糖。”
梅子也小心的掏了一毛钱给向辰,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我不要糖,我要一根红头绳!”
石头嚷嚷起来:“你傻不傻,买根红头绳你敢戴吗?你妈问你哪儿来的,你咋说?还不如买糖吃进肚子里安生。”
梅子的眼圈一下红了,这钱是她偷偷攒了好久的,过年都没舍得买颗糖吃,就是想要一根红头绳。她大堂姐和二堂姐都有,戴着可好看了,她也想要,可是她娘说,她没爹,不能跟堂姐们比,所以她才自己攒钱。
“哎呀,你咋哭了?”石头本来还在笑,见她红了眼眶,顿时着急了:“我也没说啥啊,你别哭了,我不说了行吧。”
梅子狠狠地一擦眼眶,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我没哭。”
她转头对向辰说:“我不要红头绳了,也给我买糖吧。”其实红头绳也没什么,不就是用来绑头发的嘛,还不如糖果,买了还能给妹妹分着吃。
向辰小心看她一眼,梅子一张小脸崩得死紧,向辰看不出什么,只好把钱收好。
最后山子也拿了几分钱给向辰,他的钱最少,只有五分,向辰一样接过来揣进衣兜里,又跟他们确定了一遍要买的,然后跟他们告别,小跑着去追他哥。
跑了没一会儿,向辰就看见他哥和陈建国的牛车了,他们为了等向辰,本来就走得不快。
向辰连忙跑过去,到了许恒洲身边才慢慢降下速度,跟他一起走。
许恒洲正跟陈建国说话,见向辰跑得汗都出来了,掏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擦汗,别感冒了。”
陈建国瞥了一眼,心里想着这城里娃活得真精细,男人身上还带帕子,跟小姑娘一样,挺有意思的。
许恒洲跟向辰说完话,又扭头问陈建国:“您再跟我说说,我们这种情况,也能养鸡吗?”
向辰闻言抬头,他哥想养鸡?是因为他说要吃烤鸡吗?其实空间里的鸡肉也挺好吃的,不用这么麻烦。
我哥可真好,世界第一好。向辰美滋滋地想。
“应该是能养的,我回去再问问我爹。”陈建国不确定道。
刚才向辰还没追上来,陈建国和许恒洲闲聊,说到每次去县城换东西,鸡蛋都是大头。村民们几乎每家每户都养了几只鸡,鸡蛋舍不得吃,都攒起来了,攒多了就一起换钱,再买其他的东西回来。
其实对于村民养多少鸡,也是有规定的,太多了不敢养,但村里人多多少少都超了一两只,陈有山是个宽厚的,村子里大部分都跟他一个老祖宗,不至于在这点小事上为难大家。
许恒洲听完,就动了心思,鸡蛋营养丰富,向辰也挺喜欢吃的,虽然他空间里有不少蛋,但是能明面上弄个来源,总比一直偷偷摸摸从空间里拿好。
而且鸡养大了还能吃,土鸡可比肉鸡好吃,老母鸡炖汤,小公鸡红烧,怎么吃都好吃。
“那行,麻烦您帮我们问一下了。”许恒洲道谢,又跟陈建国聊起其他的话题。
一路说着话,比一个人闷头赶路轻松许多,不知不觉就到县城了。许恒洲路上就跟陈建国说过,他要去见他的朋友,陈建国要去供销社,于是他们约好一会儿在供销社门口见,便分道扬镳了。
陈建国赶着牛车去了供销社,许恒洲带着向辰先找到邮局给宋文彬寄了封信,这次没寄东西,他们刚安定下来,要是寄太多东西过去,宋文彬该担心了。
寄完信,两人在县城里溜达了一圈。许恒洲经验十足,很快摸清了县城里的黑市在哪儿。他没有贸然过去,只是偷偷给向辰指了指,之后就带着向辰远远绕开了。
逛了一大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许恒洲才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方,把他早就准备好的几个大包拿出来。他背一个挎一个,向辰也帮着拎了一个,两人跟拖着行李堆一样往供销社那边走。
好在许恒洲找的地方离供销社不太远,没几分钟就走到了,远远看见陈建国把牛车停在街边不碍事的角落里,自己蹲在车旁。
许恒洲和向辰两人走近,陈建国被突然覆盖的阴影惊了一下,一抬头,顿时瞪大了眼:“嗬,这么多?!”
他听他老爹说了,这两个城里娃估计行李不少,让他帮忙来搬一下,没想到这么多。
许恒洲在陈建国的帮助下把身上的大包卸下来,闻言苦笑,打开一个最重的给他看:“喏,我那些叔伯怕我们日子过不下去,特意让人给带的。”
陈建国低头去看,顿时眼睛都红了,我的老天爷呀,这么多粮食,还有肉!这么大一个腊猪腿!这是叔伯吗?亲爹吧!我咋就没这样的爹呀!
“这个放下面吧。”许恒洲把装肉和粮食的大包合起来,把另一个包往上面摞,牛车空间有限,没想到他们东西这么多,留给他们的位置不够,只能叠着放。
“这肉咋能压呢?”陈建国不同意,让他把装肉的包放上面。
许恒洲更不同意,他把手上这个包打开给他看,一床土布薄褥子里面裹着两个暖水瓶,角落里还放着一个清理干净的炉子,空隙里还塞了一些小件,陈建国瞅见一个圆圆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是啥。
陈建国瞪大眼睛,这可真是,他激动半天,找不到词形容自己的心情,好久才在心里感叹一句,城里人可真是过得好日子。
这些东西确实更不能压,陈建国瞅来瞅去,一扫,向辰脚下还放了一个包,他喜道:“这不还有一个吗?这个放下面呗。”
他车上留的位置够放两个这样的大包,只要摞一个就够了。
许恒洲摇头拒绝,拉开包给他看,隐约能看见几本书:“放了些书,还有钢笔墨水什么的,其他还有些杂物,不经压。”
陈建国无奈,只能帮他们把三个包放好,看那个被压得一沉的装肉的包,心痛得跟自己的肉被压了一样。
“还得麻烦您一件事。”许恒洲道。
陈建国还在想那几个大包,闻言不经心道:“啥事?”
“我还得买口锅,我一个人可能搬不动,您能给我搭把手吗?”许恒洲道。
搬肯定是搬得动的,但是那么大的锅,抱着不好拿,圆溜溜的连个把手都没有,他也怕扣不住摔了,背着......不是乌龟就是背锅侠啊!还不如叫陈建国一起,两人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