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魔使照做。
顾锦城大抵也猜到了俞柯和宋祁渊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并没有多问,但脸色难免阴沉。
“哈哈,他们都这么平安,看来你这历史改的多少有些收获啊。”执法者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围住,有点心虚。
“老头,之前你给我的阴阳两逆阵到底是怎么回事?”俞柯手上结印,将混沌阵图呈在执法者面前:“你可知道当时我的魔使差点因为这个阵图神销魂灭,就只为了让我的灵魂健全!”
他皱紧眉头,厉声道:“难道通晓混沌之力就要搭上我的魔使吗?”
修长的五指猛地拽住面前执法者的衣领,俞柯眸光阴狠:“你不值得信任。你从一开始对我说的话就是真假参半,为了让我的实力达到巅峰,就要扼杀我创造的魔使。现在又告诉我宋祁渊与那天道有关系。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青年模样的执法者收了笑容,狭长的双眼中看不出情绪:“我的目的就是让天下的修真者都脱离天道的桎梏,悟出自己的修炼之道,能完成这件事的人只有你。我自然是希望你越强大越好,除你之外的人会变成什么样,不在我考虑的范围。”
“你将我当做对抗天道的工具?”俞柯眯起双眼;“你有什么资格摆布我?”
“你现在是杀不死我的,我没有实体形态,我可以变作任何人,进入任何人的意识。”执法者继续陈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杀掉天道,杀了他一切就解决了。没有人会再摆布你,设计你,我也会感谢你。”
“杀了天道?天道是具体存在的吗?”顾锦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是,也不是。”执法者眼中划过一丝讥诮。
“你为什么想杀了他?”俞柯放开他的衣领,有些不解:“我虽然知道天道的野心,但我认为我要做的却并不一定要杀了他。我满可以另划开一股势力,与天道相对。毕竟这世上不能没有天道法则,修真者可以有自己的修炼方法,但悟出天道法则却是必不可少的。
就像我是知晓了天道法则之后才悟出自己的修炼之法,而宋祁渊也是破而后立,以心魔再次入道。
天道代表了最原始的自然规律,你身为执法者应该很清楚 ,他罪不至死。”
俞柯双手环在胸前,道:“而且你自己刚才还说过他才是受到因果惩罚最重的那个人,如今为何还要怂恿我杀了他呢?你这未免太过前后矛盾了。”
“我是执法者,自然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头,铁面无私嘛。”消失的笑容又回到脸上,青年再次变作老头模样,手上捏诀,不过眨眼间便化作白雾烟消云散。
“俞柯,希望你记住我的话,杀了天道,你才能真正解脱。”
他最后的话淡化在混沌之中,俞柯的梦境完全陷入黑暗。
猛地睁开眼睛,俞柯愣了愣,半晌才彻底清醒过来。
“师父,不睡了吗?”身边的青年半睁着眼睛的模样看起来竟然有几分乖巧,声音迷迷糊糊的,似乎和他一样刚刚醒过来。
心脏在胸膛中剧烈地跳动,俞柯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
“宋小鬼,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从何处来的?比如你真正的父母是谁?或者说你是不是像十二魔使一样被天道创造出来的存在?”
将这些话说完,俞柯只觉得喉咙发涩,紧张地等着宋祁渊的回答。
“也许是吧。”宋祁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略有些窘迫的神情,安抚地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不过即使我是被天道创造出来的存在,但他却从未出现在我的记忆之中,更是与我没有半点儿感情。
反之,我的人生似乎一直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是最令我痛恨的。
所以如若以后我们对上他,下手必定不用手软,毕竟那都是他应得的。”
“嗯。”俞柯低声应下,心结却并没有彻底解开。
他觉得那执法者太古怪。
他是谁的执法者?他在替谁执法?又是谁定下的法则?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比自己弱的执法者可以变成任何人的模样,穿梭在别人的梦境里,而自己这个掌握了混沌之力的人却做不到?
“师父,还睡吗?”被宋祁渊轻柔的呼唤声打断思绪。
俞柯叹了口气,回他:“嗯,再睡会。”
有什么事到了神界再说吧,现在先解决这片位面的事。
第二十一章 喜宴
接下来的这一觉,俞柯睡得神清气爽,后面也不酸了,身体也不累了。本打算去看看阿九的情况,却惨遭孟章的拒绝。
被挡在门外的某人摸了摸鼻子,按住身边企图破门而入的宋祁渊,无奈道:“别冲动,阿九还没醒。孟章既然肯留在擎苍派,那就是有心听我们的解释,算得上很给面子了。
你就别破坏彼此的关系了。”
“住在我的地方,自然要听我......师父的,那小子不过八百岁就如此嚣张,欠管教。”青年皱着眉,却没再拔剑,听话地后退了一步。
“哈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用岁数压人了?”俞柯被他那句听我师父的话给逗笑了,敲了下他的脑袋。
“师父以前还不是总用年龄来压我,还经常唤我小屁孩儿。”记忆在脑中浮现,这番话自然而然地就被他说了出来,听的两个人均是一愣。
俞柯的目光越发柔和,转了身御空上行:“既然阿九还在睡,我们正好可以去看看王多菊那小子,不知道经过这么大的改变,他和莫清怎么样了?”
“好。”宋祁渊跟上他的速度,一同向着远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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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被改变,神战压根就没发生,天河自然也就没有出现了。
没了明确路标,导致俞柯走了一段时间就理所当然地迷路了......
“师父,你真的认识路吗?”宋祁渊在后面忍着笑。
“我哪里知道这片位面的变化这么大,就连仙魔两界的明确划分都没了,是个正常人都会迷路的好吗?”刚才还自信满满往前走的某人难得有些拉不下脸。
“再说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没有与我讲清楚这片位面的新格局,才导致出现这种事吗?”
“好,怪我,都怪我。”宋祁渊眼睛都快笑没了,揽过身边的人,哄他:“那我现在就给你讲讲吧,讲清楚了我们再赶路。”
“别拿这种哄孩子的语气......”
“咦,这不是宋掌门吗?你也要去冰门主的喜宴吗?”
一道包裹着真气的浑厚声音打断了俞柯的话,两人看过去,只见有个身材魁梧的大和尚隔着老远就和他们打起了招呼,粗壮的手臂挥的很是卖力。
“那是谁?”俞柯偏头看某掌门。
“哎。”宋祁渊一副很苦恼的模样:“他是寺宇门的弥生大和尚,与我见过几面。”
说话间,那打着赤膊的大和尚已然来到二人身前,脖子上挂着拳头大小的一串黑色佛珠,手上举着根长棍,却不是木头材质,反而像是某种金属,被阳光发射的光泽亮人的眼睛。
和尚的视线扫过俞柯,很是惊了一下,问道:“宋掌门,这位是?”
“我叫俞柯。”长相杀伤力爆表的某人和善一笑。
“啊,贫僧弥生,见过这位俞施主。”
大和尚黝黑的脸红了红,宋祁渊神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
俞柯本来还有点惊奇这和尚的打扮,但听到宋祁渊说他是寺宇门的和尚,就全明白了。
寺宇门的和尚是真气与体质双修,强壮的肉体远超于 一般的修真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以自己的身体入道,有别于天道法则设定的修炼方法。
而且他们不忌讳酒肉色欲,与传统意义上的和尚大不相同,如此以来,再加上远超于一般人的肌肉型体格,也就被各门各派认定成了粗鲁的修真者。
“贫僧记得宋掌门应该也收到冰门主的请柬了吧,要不要和贫僧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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