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可以挠痒痒吗[重生](32)
他们来的还算及时。
莫子衣和叶无悔相视一眼,叶无悔点了点头。
莫子衣撤去了隐息阵,口中三位真炎喷吐而出,洞内温度猛然升高,在左郡琦的身体旁围成了赤色火圈,周遭杂草在火焰中枯萎凋零,最终破碎成一地黑灰。
火焰燃烧,那几只狼被挡在火圈之外,压下身来,龇牙咧嘴,一副凶狠攻击的模样。
浪穴内幽深且漆黑,饶是火焰灼灼,却只是照亮了一部分,再远些的地方,还是一片漆黑。就在这时,黑暗之中突然亮起了两个幽绿色的光芒,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恍若鬼火一般漂浮着,成片的嘶吼犹如惊涛骇浪,从黑暗中喷薄涌出,直击耳膜。
是狼,成百上千只狼,汇聚在这么一个洞穴之中,双眸散发着绿芒,诡异又凶狠。
叶无悔拔出清羽,横至身前,冰蓝色灵力释放,瞬间,以叶无悔所在之处为圆心,半尺之内为半径的一片区域凝结出了厚厚的冰层。
寒气同三味真炎环绕纠缠,气势凌人。
莫子衣轻拍叶无悔的肩膀,尾巴撅起,尾巴尖柔柔软软,挠过他的脖颈,微微有些发痒。
莫子衣道:“小哥哥,这些小东西,还不值得你出手。”
说罢,他眼神一凛,周身瞬间爆发出一阵威压,叶无悔无甚感觉,但那群狼却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颤抖,屈膝垂耳,收起吼叫,最后竟是一齐乖乖的趴了下来。
莫子衣勾了勾手,为首的那只摇着尾巴趴在了他的面前,讨好似的舔了舔他的脚背。
狐狸尾巴得意的翘了起来,莫子衣摸着狼脑袋,对着叶无悔嘿嘿一笑:“我可是九尾灵狐,妖兽之首,这些寻常小兽在我面前声都不敢吭的。”他拍了拍狼脑袋,“是不是?”
“呜呜.....”那只狼在威压之下是连眼也不敢抬,只能可怜兮兮的呜咽两声。
莫子衣和叶无悔最终是骑着狼回去的,一匹驮着他们俩,另一匹驮着左郡琦。
当两匹原本应该在这大关山上威风十足的狼匹大气不敢出的作为坐骑将他们送回住处时,仰星河对这两批狼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过分了过分了,你居然用灵压欺负他们。”
“不怪我。”莫子衣耸耸肩,“若不是我们及时感到,公主就没命了。对了,今天的阵法白画了,明日得再给我些血。”
仰星河才刚一扶起左郡琦,那两匹狼便逃命似的撒腿就跑,他挤着指尖上的伤口,抗议:“你和师傅要了我多少血!!我不给了,我要贫血了!”
“贫血?”莫子衣“嘭”的一声变为了狐狸,甩了仰星河一尾巴。
叶无悔站在他们的身旁,看着小狐狸在仰星河身上跳来跳去,心中柔软成了水,眉目柔和,绽放出浅浅的笑容。
*****
左郡琦醒来之时,已经月上中天,身上的伤口被上了药,用白色的帛带细细包扎。
她看了眼陌生的环境,又看了眼衣不蔽体的自己,小脸煞白,发出一声尖叫。
夜晚寂静,这声尖叫便显得十分突兀凄惨。殷无情正带着两个徒儿和叶无悔在书房里例行修炼读书,一听尖叫,以为左郡琦受了什么惊吓,权衡之下,选择了丢下手头的事,冲进她正休息的房间之中。
只见左郡琦的面色苍白,将自己脖颈以下的部位全都藏在了被子里,她的目光扫过了突然闯进来的三个男人身上,见到叶无悔时,微微诧异:“无悔哥哥?”
叶无悔怀中抱着小狐狸,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道:“公主可还好?”
“不太好......”左郡琦抿着唇,摇头,声音有些颤抖:“是谁,谁帮我换的药?!”
仰星河举手:“我。”
小狐狸在叶无悔怀里蹬了蹬,跳了下来,叼着叶无悔的裤脚,将他拖了出去,殷无情也觉大事不妙,捂着额头,心中暗祝仰星河好运,一并退了出去。
左郡琦此刻自然没空管他们俩怪异的动作,她指着仰星河:“你?!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你,你......!!”
仰星河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啊?可是公主你伤的很重,不上药的话伤口容易化脓的,到时候会留下疤痕不说,不一定还会感染的。”
闻言,左郡琦一哽,仰星河说得也是有道理,再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语气放软了一些:“那你们也得找女子来啊,你可是男子。”
仰星河一听,了然的笑道:“公主不用担心被我看到了会瞧不起你,修真之人嘛,胸不需要太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全体成员】21点还有一章!前世车!!记得准时来看!!!一定要准时啊啊啊!!!
无责任小剧场:
莫子衣:公主,这一世也许我们可以成为兄弟的。
左郡琦:(咆哮)谁要和你做兄弟!!!我胸不平!!!
第39章 桃花流水杳然去(八)
红云笼罩万花台, 鲜花灼灼绽放,香远益清。花瓣揉在一片清风之中,悠悠然飘进寝殿内, 飘进一片柔软的红绸罗缎中。
红羽捆着叶无悔的双腕, 莫子衣摁着叶无悔的手, 将他钉在床头,跨坐在他的腰间, 俯身, 鼻尖似触非触的划过他的脖颈。
莫子衣深吸了一口叶无悔身上的淡然竹香, 一手抚过他的腰间, 轻轻一捏:“小哥哥,你好香。”
身体的灵力被尽数封住,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 叶无悔紧咬双唇, 冷冷的盯着眼前之人:“莫子衣, 你要干什么?”
指尖灵巧的探进衣裳里,在一片光滑的肌肤上肆意抚摸, 莫子衣眉梢一挑, 咬住了叶无悔的耳垂,柔软舌尖挑衅似的轻巧一勾,低低的笑了:“干|你。”
皇城混战之中,叶无悔为傀所伤,身染傀毒。
莫子衣将叶无悔捆至万花台,封了他的灵力, 尽量拖住傀毒发作的时间,供他好生准备一番。
傀毒游荡于血脉之中,直至侵入大脑,身染傀毒之人将意识不再,成为傀儡,为人所控。修士尚有灵力阻隔,从中毒至病发需要几日的时间,但若是寻常人家,甫一染毒,立马就会变为六亲不认的怪物。
莫子衣和长竹树理曾试了千百种方法,始终没有找到治愈之法,化为徒劳,便只有一个方法,他们还从未试过——
以命换命,以血换血。
细碎绵密的吻毫无章法的落下,温柔轻软,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又带着欲求不得的不甘,吮吸啃咬。
叶无悔已经逐渐稳不住自己的呼吸:“你、你放开我!”
“嗯......”莫子衣含糊不清的应着,吻着他,听话的松开了手,抱住他的脖颈,双唇触过耳垂,触过鼻尖,触过脸颊,抚在了脖颈之上,吐息温热湿润。贝齿轻咬脖颈,声音带着予索予求的暧昧,“小哥哥,你硬|了。”
叶无悔的脸因这番肆无忌惮的挑衅而爬满红云,他吞咽,喉结滚动,声音颤抖:“莫子衣,你起......”
“叶无悔......”冰凉的吻覆在了叶无悔的唇上,打断了他的话。莫子衣由浅至深的吻上了他,忘情的吮吸他的唇瓣,水光潋滟,温润炙热。他拉着叶无悔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耳畔处,只有令人情迷意乱的喘息之声:“你疼疼我......”
理智在这一刻应声而断,叶无悔的双目满是克制至极的红血丝,他拥住莫子衣,丢去了冰冷无温的盔甲,迎上了满腔炙热。天旋地转,体|位倒转,他将莫子衣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曾经隐忍得有多辛苦,如今便有多狂热,他用力,他粗暴,他不顾一切。
唇中似含了娇嫩豆蔻,口中呵气,似吐丁香,巫山楚云,携满了涓涓流水,柳苗抽条,万花翩翩动心。
他们相拥,似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狭长美眸涌上了淡淡的水雾,莫子衣轻抚叶无悔背后的伤口,将自己贴得更紧了些,丝丝缕缕的灵力带着纯净精纯的血脉迎着春水,浸入叶无悔的身体之中,置换出一滩死水,无知无觉,泯然无音。
......
“叶无悔,嘶......你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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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星河被一枕头砸了出来。
临了了,他还是不明白公主为何突然之间大发雷霆。
翌日中午,左郡琪依然躲在房里,不愿见人,直到仰星河第十三次来敲门,左郡琪才带着哭腔怒骂道:“你昨日脱了我的衣服,你说为我上药疗伤,我不怪你,可你到现在也不给我送一套衣裳来,你让我怎么出门!!!”
仰星河疑惑的问道:“公主的头簪不是空间法器吗,随意取两件换上便是?”
“......”左郡琪的语气一下子消沉了,“我的灵力被封印了,使用不了空间法器。”
仰星河道:“那我将我的衣服借你套一套。”
左郡琪拒绝:“我不要你这个臭男人的,我要无悔哥哥的。”
“......”叶无悔此时正好抱着小狐狸路过,恰巧听见了左郡琪娇蛮之语,于是向仰星河提议道,“我记得殷前辈也还有几件衣裳是从未穿过的。”
左郡琪顿时泄了气,对仰星河道:“还是你的吧。”
当左郡琪独自没头没脑的闹了一通脾气出来之后,桌上的人早已经动筷了。
叶无悔替小狐狸夹了满满一碗的菜肴,但是小狐狸可就不乖了,分明自己碗里的东西还没吃完呢,就挨着个脑袋探到叶无悔的身旁,扒拉着他的碗。叶无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好脾气的由着他,捋了捋小狐狸脑袋上的呆毛。
仰星河狼吞虎咽,恍若身处战场,见左郡琪过来,微微收敛姿态,对她挥了挥手。
左郡琪环视一圈,并没有见到那日被叶无悔捆进房里的少年的身影,她便主动坐到了叶无悔身旁。
谁知小狐狸一看左郡琪靠近,乌溜溜的眼珠子一下子凌厉了起来,后爪子一勾,一蹬,将她挤了出去。还露出了小爪尖,张牙舞爪的嗷呜嗷呜了好几声。
“哼。”宣誓完主权,小狐狸轻哼一声,转过脑袋,雪球似的尾巴傲慢的翘了起来。
左郡琪:“......”
待得将小狐狸喂得饱饱了,小肚子也变得圆圆鼓鼓了,叶无悔方才对左郡琪问道:“公主为何突然至此?”
一问缘由,左郡琪又有数不清的委屈:“父亲想要让我嫁人!嫁给那什么边疆外族的王子,我不愿意,父亲便把我的灵力封住,想将我捆着去见他们。我找着了机会逃了出来,无处可去,又听说无悔哥哥同无情真仙来了安都,便跑来找无悔哥哥......谁知道连几匹狼也打不过......”
闻言,殷无情抬起头来,面露疑色,对左郡琪道:“公主,把手给我看看。”二指合并,搭在了左郡琪的手腕上,闭眼,灵力探入,仔细感受,片刻后,殷无情睁开眼,眉头微皱,问道,“公主近日可曾接触到什么奇怪的的东西,见过奇怪的人,或者是误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