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御宠(48)
小狗眼珠子转了转,愤愤不平地狠拍着小球,金大腿一个人偷偷画美人图,都不带他,哼,今晚不和他睡了。
等祁渊回来,看到画上的小爪印,笑了笑觉得挺有趣的,人形的小白旁边还有个小狗爪子,看起来还挺不错。
暗中瞅了他的白沐扬了扬头,仿佛在说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样?
祁渊并不能把他怎样,也不打算把他怎样,走过去抱起小白轻车熟路地去洗漱。
晚上,到了休息的时间。
今日白沐格外积极,掐着点主动上床,然后跑到了大床的里面去,离祁渊睡觉的位置远远地。
祁渊走过来一看,问道:“怎么了?快过来睡觉了。”
白沐态度坚决,小爪子指了指自己的位置:“汪汪汪!”我就睡这里。
他有他的顾虑,一是怕半夜变人压着金大腿,那多尴尬,而是因为那副画像……莫名的心里有些气不过,又不知道为什么气不过。
他把这种情绪归咎于大哥对小弟的不信任,画个画像都神神秘秘没提及过画中人一句。
出于各种原因,白沐傲娇了,白沐硬气了。
祁渊眉头不赞同地一皱,眼神不自觉暗了几分,道:“过来。”
白沐依旧摇头,想了想这样说不清,便指了指书,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祁渊虽然奇怪,但还是将书拿过来,放到床上看小白能给他个什么理由。
白沐走到床边翻书找字,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人,担心半夜突然变成人的话,睡太近了会压到你。”
祁渊指尖颤了颤,不动神色问道:“怎么会这么想?”
白沐:“我升级多在睡时和夜间。”
祁渊绷紧的手指松了松,隐藏在眼睫下的目光微闪,对小白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并把书扔到一边,将小白抱到身前。
对小白夜间变人一事,他选择暂且不说果然是对的,而如今看来,不光是暂且不说,而是更不能说了。
抱着小白躺下,将乱动的小狗圈在怀里,开始忽悠道:“不用避开,睡得近其实更有好处。”
白沐一愣:“汪?”什么好处?
见他安静下来,祁渊侧躺着将小白圈在胸前,眼中晦暗莫测,一手慢慢地在小狗脑袋上轻抚,一脸淡然以手撑头道:“我夜里睡觉也警惕很高,若是你夜间变人,我就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像是知道白沐想什么一样,不等白沐说话,他就接着安抚道:“不用担心打扰到我,你的事很重要,变人这种大事我一次也不想错过。”
“再者说,你夜里若是变成人了,自己却还在睡,我还能帮着叫醒你不是吗?不然的话我们岂不是错过了变人那一刻,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你呢?”
白沐被说得有些心动了,好像是这个道理,挨着金大腿睡的确比自己睡更来得保险,而且金大腿处处都为他考虑,而他竟然在偷偷耍小性子,真是不该。
小狗乖巧地点点头道:“汪,汪~”我也很期待。
祁渊一笑,掩饰掉眼底的计谋,放下手侧躺道:“这就对了,睡吧,若是有异会及时叫你的。”
怀中小狗动了动,找了个舒服姿势,像往日一样亲昵地道了声:“汪汪~”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大黑:呵,塑料兄弟情。
白沐:我就是个移动模特,个个都给我画像。
今天临时被叫去办了个手续,回来得晚了点,稍安勿躁
清淡的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啥,只听说过清淡的菜哈哈哈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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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加重剂量(虫)
三日后, 春闱紧锣密鼓地进行, 一大早考场前就围满了人, 等候大门打开,在考官监督下登记进入。
学子们大多局促不安, 手心捏着一把汗,宽阔的场地前一片静默。
有的人甚至连呼吸声都压得极低,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手脚上动作也不敢太大。
生怕呼吸重了会将脑子里的学问呼出去,动作大了会将学问甩出去,战战兢兢。
当然, 里面也不缺自信从容之辈,背脊挺直目光坚定,江晏清就是这类人之一。
他站在队伍后方, 不急不躁地等着监考官按名册点名, 点到的人则进去。
江晏清的名字不前不后,念到他就抬眼穿过人群走上前, 检查完随身携带的东西。
刚要进去时江晏清耳根一动,福至心灵地回身看去。
只见场地不远处的街道上驶来一辆马车, 江晏清一眼便看到马车窗帘放下时,一闪而过的小白狗。
他刚才听到熟悉的小狗叫了, 是它吗?
一旁的监考官看他站着没动,出声提醒道:“这位考生,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态度算不上恭敬,但也算是客气, 不带傲气。
做他们这一行的人都知道,有些人看着不起眼,但说不清就考试中大放异彩飞黄腾达,得罪不起啊。
马车小窗布帘落下,看不出什么,江晏清不自觉地摸上腰间小锦囊,冲监考官点点头便进了考场。
来到自己的隔间,取出笔墨准备着,淡褐色的双眼透亮,青年再次在心中暗暗下决心,他定要夺得头筹。
刚才那马车看似低调,实则每一处细节都精致奢华,非普通富商能使用,对于小狗是官家太太或小姐的宠物这一猜测,又加深了几分。
官家……倒也好办。
褐色瞳孔亮光闪烁,一向淡漠的人不禁勾起一抹浅淡至极的笑容。
而考场外面,坐在马车中的的确是白沐,同行的自然是祁渊。
上次春祭回来的路上,祁渊都曾答应等小白身体好后,带他出来玩一天,这事祁渊倒是不在意,差点给忘了,但白沐可没忘。
他天天都心心念念着呢,最近好不容易有空,自然缠着祁渊出来了,恰好就赶上了春闱开始。
白沐亮着双眼看着外面的人群,眼里是止不住的羡慕和憧憬。
这是这个时空的考试啊,和后世的高考差不多,都有好多人,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虽然……他并没有亲自体验过。
曾经的他也很想去上学,交很多朋友,然后结伴参加高考,但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在家请私教。
看了一会儿,白沐收回眼,虽然现在的他不能上学,但他可以出来玩呀!
“汪汪!”兴奋地叫了两声,白沐考场也不看了,放下窗帘回到马车里,轻车熟路地跳上祁渊的大腿。
出宫玩的喜悦冲淡了心里的忧伤,四只小爪子在祁渊身上踩来踩去,表达着内心的激动。
这也恰好是江晏清转身之时,于是便有了那一闪而逝的白狗。
祁渊将小白从腿上抱离一点,一只手安抚着躁动的小白,神色如常道:“这里正要开始春闱,我们去城东逛逛。”
城东店铺林立,不管是首饰衣物,还是一些小玩意儿都有,他觉得小白肯定会喜欢。
祁渊抱着白沐下车,身后紧跟着几名工人侍卫,一个容貌不凡非富即贵的男人带着一条珍惜的纯白小狗,一下子就成了全场焦点。
祁渊镇定自若,轻声对小白道:“喜欢什么,随便买。”
小白欢快地叫了声,繁华的街道各种摊贩让他目不暇接,在摊位林立之中,他一眼相中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货郎。
小狗眼睛顿时一亮,激动地朝糖葫芦探头,一边回头对祁渊道:“汪汪!”那个,我要那个!
糖葫芦他好多年没吃了,想想酸酸甜甜的滋味就流口水,以前家里管得严,外面的吃食从不让他碰,糖葫芦也包括在其中。
上一次吃,还是他央求哥哥,悄悄给他带回来一串,还只让他吃一颗,但那种酸甜的滋味他现在都忘不了,而现在他没病了,自然可以随便吃了!
这么一想,白沐更兴奋了:“汪汪~”吃糖葫芦!要不是祁渊抱得牢,只怕小狗都已经脱手而出了。
祁渊顺着白沐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插在草垛子上,一串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再看看小白渴望的眼神,皱了皱眉。
糖葫芦他见过但没吃过,据说又酸又甜,味道十分诡异,这种东西怎能拿给小白吃呢?这种廉价的东西,吃了不会出问题吧。
“小白……”
“汪汪~”
刚一出声,正准备劝说,就被白沐渴求的眼神盯着,软着声音在怀里撒娇,祁渊……祁渊心头一软,等回神的时候手里已经有了一串糖葫芦。
祁渊:……
罢了,仅此一次,等小白尝过酸甜诡异的味道,就不会再想着吃了。
这么一想,祁渊将糖葫芦递给一旁的梁全,让他帮忙拆开,然后将第一颗递到小白嘴边,默默等着小白吐出来,毕竟这物曾见人吃过,说是十分难吃。
曾经心动过的祁渊,后来就再也没吃过,但酸甜怪异这一印象算是留在了心里。
可是……祁渊皱了皱眉,只见小狗小口小口地咬着糖葫芦,眯着眼砸吧着嘴十分享受,丝毫不似难吃之样,不难吃吗?
祁渊小小的困惑了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曾经那人都死了,也没什么追究的意义,小狗啃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吃完了第一颗。
正当白沐想对下一颗下嘴时,忽然祁渊一抬手,给拿开了。
“汪?”怎么了?
祁渊道:“只能吃一颗。”
白沐瞪大眼睛,谴责地看着他,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只吃一颗!
特别是金大腿手里还有五颗的情况下。
必须吃掉,不能浪费。
这么想着小狗眨了眨眼,黑亮的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可怜巴巴地看着祁渊,又看了看糖葫芦,偏了偏头耳朵动来动去:“汪~”还想吃。
祁渊眼神闪了闪,拿着糖葫芦的手指紧了紧,但难得地态度坚决:“吃多了不好。”
白沐继续缠着,抱住祁渊拿着糖葫芦的手摇尾巴:“汪汪~”不会的,我是小妖怪啊。
祁渊看着怀里的小狗,又看了看手上的糖葫芦串,见小白是铁了心想吃,睫毛微闪忽然有了个念头。
他垂下眸自,幽深的瞳孔对上白沐双眼,轻声道:“可是……我想吃。”
“汪?”白沐可怜的小表情顿收,有些吃惊地盯着金大腿。
他听到了什么?金大腿想吃?不是不给他,而是祁渊想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