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治好了,人疯了[快穿](32)
冷不防一下子,季砚的脚下突然踩空一块,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摔去——
江与白瞳孔猛地睁大,身体比头脑更快,下意识跟着去抓季砚的手,结果却被更大的重力带着一起往下掉落。
两位跟拍VJ均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表情呆傻的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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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山洞里。
江与白又打了个喷嚏,身体不停发抖道:“这到底什么鬼地方,没有信号打不出电话就算了,还这么冷。剧组的人不会找不到我们吧。”
他正说着话,身上突然一沉。
——是季砚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他身上。
季砚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你真的没事?”
刚才两人一起从上面滚落下来的时候,被江与白强行换成了他压在底下的姿势,最后反而是最先掉下来的季砚毫发无损。
虽然那里不算太高,而且一落地后季砚就去检查了江与白的伤口,但他还是担心会不会有些看不见的伤口。
江与白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道:“真的没事,难道你还要我脱衣服给你检查啊?”
季砚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喉咙滚动:“……我觉得挺有必要的,毕竟背后的伤你看不到。”
江与白面无表情:“……滚滚滚。”
季砚又道:“你刚才为什么愿意跟着我跳下来?”
江与白沉默了一会儿:“……你刚刚落下去的时候,让我想起我一个很重要的人。”
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更多是因为他心底最真实的那个想法,已经战胜了他当时的理智,让他行动快于意识。
季砚靠在山洞壁上,一抬眸就对上一望无际的漫天星辰,耳边是初夏时深山里的蝉鸣声,还能听到不远处大海拍打岸边的声音,身旁坐着的是他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梦到的人,微弱的银白色星光照在他脸上,为他添了一丝皎洁纯真,就像黑夜里的精灵般惹人心动。
还有刚才那个人义无反顾拉住自己的手,和自己一起跳下来的样子……
季砚一方面为他这个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举动生气,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感到窃喜。
就算那人不肯承认对自己好感,但是至少他在江与白心中占据的地位,绝对是举足轻重的。
气氛实在太美妙,季砚突然有了倾诉欲。
想把那些从未和别人开过口的心事都全部告诉眼前这个人。
他突然道:“当初父母出事的时候,很多人问我,你父母不仅丢下你,还给你留一大堆债务,你恨他们吗?”
江与白歪头看他:“那你恨吗?”
季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北斗日辰怀表,手上不自觉摩挲着,眼底满是怀念。
“这块怀表是我父亲当时谈成第一笔生意后,送给我的定制款。他后面送给我的东西,房子车子,能卖的都卖了,只留下这件唯一的遗物。其实我对待自己父母的感情很复杂,谈不上爱或恨,更多是怀念吧。我其实能理解他们承受不了巨大压力的心情,也不怪他们。但是有时候又不无遗憾的在想,如果他们愿意相信我,我们全家人一起还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江与白神色专注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季砚看着他的表情,眼底闪过一抹柔和,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那段时间,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庞大的债务等着我去处理,每天一闭眼就是算,还有多少钱没还,顶着这样巨大的压力根本没法好好睡觉。但是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个。”
他顿了顿,又继续淡淡的道:“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再去相信任何人,就好像和所有人都隔了一堵厚厚的墙一样。其实这样活着,很累。”
江与白脸上浮现出快要溢满的心疼,白皙的脸庞在星光的照耀下好像给他镀了一层天使般的圣洁光环,他柔声道。
“你其实真的可以尝试着信任我……我,我其他的不敢保证,但是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害季砚。为他做的一切都是想他好。”
季砚沉默了几秒,突然道。
“江与白,那天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江与白脸上闪过挣扎,闭了闭眼道:“朋……”
他话还没说完,一抹温热而又柔软的触感突然堵住江与白的嘴唇,席卷一切的强势亲吻开始占据他的呼吸,剥夺掉他口里所有空气。
季砚目光深邃的盯着江与白,说出了江与白认识以来见他说的第一句脏话。
“谁他妈想和你做朋友……”
第30章 寡言多疑厌食症影帝(30)
山洞口照射进来薄弱的星光, 忽明忽暗地投在季砚精致的侧脸上,此情此景下,他仿佛像是镀了光的神从天而降, 性感又魅惑。
他伸出一只大手用力按住江与白的后脑勺不让他有任何离开的机会, 另一只手如同铁臂般牢牢揽住江与白纤细的腰身。两人之间紧密到没有一丝距离,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感受到彼此胸腔的起伏。
季砚脸色越来越黑, 表情甚是难看,全身上下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他一边粗鲁地亲江与白,一边含糊不清的道。
“哪有这样的朋友……”
江与白双眼睁大,右手在季砚肩上敲了敲,想要挣扎着推开他,却引来那人更强烈的侵占。
就像是惩罚似的, 季砚如狂风过境般掠夺着江与白唇里的每一丝气息, 冰凉的嘴唇在江与白的感染下越来越火热。
没过多久, 在季砚这种狂暴而又毫不怜惜的蹂躏下,江与白眸子波光滟潋, 双唇通红且泛着诱人的光泽,有几处地方已经破了皮。
季砚带着老茧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江与白的唇瓣, 所到之处,都如同过电般酥麻。
他紧紧盯着江与白,深邃的眸子如同浓墨般化不开, 铺天盖地的吻又如同雨点般落下。
“你对你的其他朋友也会像对我这样, 帮他们洗澡, 和他们共喝一碗粥吗?”
“那他们呢?会不会像我这样亲你……亲你的嘴唇,吮吸你的舌头,把你嘴里的空气全部吞掉。”
明明是在被人压着侵犯,但听到这话,感受到那人的体温,江与白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起来。
他的身体永远比他的心诚实,上一刻心里还在想着自欺欺人,下一刻身体却已经快速给了他答案。
他也和季砚一样。
沉醉、沦陷在这个吻里,享受着对方的亲密举动,并为此感到无可自拔。
这一抹炙热直接冲进江与白的大脑,灼烧掉他最后一丝理智。
江与白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挣扎已经消失不见。
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覆在季砚的肩膀上,动作由刚才的推拒变成了迎合,唇齿间也开始有了回应。
他终于想明白了。
就算只有短短几十年又如何?
他只知道在当下这一刻,他为眼前这颗摆在他面前的真心所触动。
他想要尝试着去成为季砚最信任的人,带给他安全感,带给他最和煦的阳光。
季砚怔愣了一下,本来盛满失望的眼底掠过一丝猛烈的狂喜之色,阴沉的脸色也迅速转晴,迅速回吻住江与白。
这一次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品。
像是要把这些天压在心中的感情都宣泄出来似的,两人在刮着微风的山洞口紧紧拥抱着彼此,吻得愈发火热。
星空为幕,月亮做媒,远处的蝉鸣是见证者。
这两颗每每想要触碰到最后却又放开的心,途径各种波折,终于紧紧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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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上的夜风都是掺杂着海的力量袭来,再加上他们又身处森林,随着时间的逝去,山洞里越来越冷。
江与白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季砚担心的看着他,这回总算名正言顺地把他抱进自己怀里,还十分自然地用自己额头碰了碰江与白的。
“好些了吗?”
江与白:“……”
你这进入角色这么快的吗。
不亏是影帝,连谈恋爱都能迅速适应角色。
虽然江与白刚才大脑发热答应了季砚的表白,但第一次与人这么亲密的他,还是微微有些窘迫,耳朵又快红得要滴血。
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
江与白忍住心里的羞涩,伸出手环住季砚的腰,把头埋在季砚的肩膀上,瓮声瓮气的道:“这里真的好冷……节目组的人怎么还没找到我们。”
季砚紧蹙起眉头:“你不想和我一起待在这里?”
江与白:“……不是,你不觉得冷吗?”
季砚眸子里漾开一丝笑意:“你在我怀里,我不觉得冷啊。”
江与白:“……行。”
季砚开心就好。
其实他也挺开心的。
他们俩正说着话,季砚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传来了滋滋滋的电流声,像是突然找到了信号。
一个背景音嘈杂的声音传来。
“季老师,江老师,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两人对视一眼,江与白拿起对讲机道:“听得到,我们在掉下去那个位置不远处的山洞避寒。你们如果来了的话,我们就去那边等着。还有,可以带个梯子之类的东西过来,那里不高,有梯子或者绳子就能上去。”
听到江与白的回应,那边的声音透露着惊喜,大喊道:“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过来,绳子已经准备好了,大概10分钟后到。”
关掉对讲机后,江与白率先从季砚怀里出来,站起身,对着他道:“走吧,我们有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