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他不想重生(57)
刘良虽是领着圣旨的钦差太监,但也不敢得罪这位还没回京就得了“泽亲王”封号的九殿下,依然是堆着笑脸,劝楚怀瑾多念及当今圣上对他的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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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又过了三日,便到了八月十五。
这一天在大宁的时空位面上,也是中秋佳节,只是没有月饼,或者应该说是,以前没有月饼罢了。
今年楚怀瑾手握粗糖这一神器,早早就开始指挥着楚氏商行的师傅们去研发月饼,在七月中的时候,第一块大宁版的月饼就终于出了炉。
是五仁口味的。
不过,这个五仁月饼里面,没放现代商家常用的青红丝与冬瓜糖——就算是楚怀瑾想放,大宁也没有啊——而是选用了核桃仁、杏仁、花生仁、瓜子仁、芝麻仁这五种传统又货真价实的原料,再加以糖、蜂蜜、牛奶……
反正楚氏商行卖的五仁月饼,是不用滚出月饼界的。
它只是,成本太高、价格昂贵,暂时还不能进入平民百姓家而已。
不过就算是四两银子一块这样的天价,大宁版月饼还是卖得断了货,甚至还有商人争相购买,再加价卖到东、西两郡和朝廷的管辖地。
楚怀瑾单这一笔中秋月饼生意,就纯赚了二百余两白银,不过却没像以往一般,再听从封晏舟的建议,去购置什么铺子、良田。
楚怀瑾盘点着自己名下的大笔不动产,再看看他那少得可怜的流动资金,现在可总算是琢磨过味来。
要是他把全部身价都砸在了南郡,人镇南王还会怕他跑了不成?!
楚怀瑾以前虽然觉得封大摄政王深谋远虑,但到底是旁观来的,体会并不够深。等对方真谋到了他身上,他这才发现,这厮耍起心机来可真应了民间的一句俗话:老母猪戴胸罩——套又一套。
他要不是已经活到了第三世,可真早就被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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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中秋月圆之夜,楚怀瑾被封晏舟请去后院里赏月。
偌大的王府花园中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但在凉亭的桌子上,早已备好了美酒佳肴,四周更摆放着怒然绽放的各种名贵菊花。
从瑶台玉凤、到紫龙卧雪、再到绿水秋波……封晏舟为楚怀瑾讲解完各种价值连城的名菊,便已是月上中天。
封晏舟就在这月下,在他们二人的杯中倒满葡萄美酒,然后向楚怀瑾一举杯,眉眼中净是情意地高声说道:“先前尽是怀瑾斟酒与我,从今往后便要反过来。愿这杯酒洗去过往,前仇旧怨尽散,你我日后年年能得同赏这明月。”
楚怀瑾一愣,想了片刻才意识到他与封晏舟在此之前,像这般要二人对饮的时候,只有两次。
一次是楚少帝给他的摄政王下了药,另一次是楚少帝给他自己下了毒。
就他上辈子干得这倒霉事,也难怪封大摄政王都要得了PTSD,不敢再让他来倒酒。
楚怀瑾理亏在先,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也举起杯来,说道:“江远此话过矣,你我之间怎谈得上是仇怨,不过是些阴差阳错的过往云烟罢了。愿此世间安好,你我年年岁岁有今朝。”
说完,他二人就将酒都一饮而尽。
等酒过三旬,封晏舟放下酒杯,对楚怀瑾说道:“你我能有缘重逢,在这月下对饮,于我便是曾经想不都不敢想的幸事一桩,却不知怀瑾会否觉得无趣……还是由我舞剑一番,为君助兴好了。”
中秋饮酒,赏花赏月赏美人,楚怀瑾倒是没觉得无趣,但既然美人自己愿意来表演助兴,他自然是乐得观赏,便点了点头,“江远剑术无双,是我平白要大饱眼福了。”
封晏舟就笑着取出了佩剑,在凉亭前的空地上舞起了剑。
封晏舟在平日里,早上陪着楚怀瑾练剑的时候,总是在手臂与腿上都绑着沙袋等负重,又多练的是招招致命的实战剑法,好看虽然也是好看,但到底是杀伐之气太重,观赏价值不足。
而他今日在这花前月下舞的剑,是架势大过实用,但却行云流水、势若游龙,好看得很。
在剑花流转、衣带翻飞之间,封晏舟的剑势宛若寒霜,可他看向楚怀瑾的眉目间,却有如春日里最暖的骄阳。
更别提他先前已将宽松的外袍脱下,那包裹在白衣里结实又漂亮的肌肉与身形,就在封晏舟一次次的劈剑、转身中,尽数暴露在楚怀瑾的眼中。
直看得他是心头一片火热,胯下某处,更是已经热火朝天。
其实,随着楚怀瑾年龄渐长,如今他的小小白菜早不像初开花时那般不经事,动不动就对着真是在撩拨他的封大摄政王精神起来。
可今夜,也不知是这月色太迷人,还是那只千年的公蜘蛛精的功力太足,便是无论他心中念了多少遍清心静气的经文,那起立鼓掌的地方,就是执着地起立鼓掌着。
于是,等封晏舟收了剑势,又走回来时,楚怀瑾只能尴尬地随手胡乱找了个什么东西,将他的腹下盖住。
楚怀瑾装作困倦的样子,拍着手强笑道:“江远果然是剑术了得,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今夜亦是我之幸事。只是这夜深了,我有些乏了,还是先告辞吧。”
封晏舟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面上却是依旧温柔地笑着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却要早早收场,甚是可惜。怀瑾还是再饮一杯酒,再走吧。”
封晏舟说着,用剑轻轻一动,就将桌上的玉盏稳稳地挑在了剑尖上,满满的一杯酒,竟是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他把那杯酒,比在了楚怀瑾的面前,低声说道:“还请小郎君,饮了奴家这杯酒。”
此时,封晏舟的眼角眉梢是一派风流春色,神色间尽是浓情蜜意,声音更是低沉诱人,楚怀瑾的脸涨得通红,但还是被眼前的美色所诱惑,微微颤抖着手将那玉盏从封晏舟的剑上取下,抬起头一口气饮尽。
等他喝下了那杯酒,就更是觉得心头鼓动、全身燥热,只恨不得真要拉着眼前这只魅人的精怪,好好复习一下他俩曾经的“那一夜”。
楚怀瑾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定住了心神,便站了起来,飞速地说道:“谢谢你今夜的款待,我回去了。”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要走。
但在他身后的封晏舟,却忽然轻笑了一声,似是好奇地问道:“怀瑾走就走,可抱着我的衣服,又是要干什么?”
楚怀瑾低头一看,才发现,刚刚被他随手拿着,用来遮住他身下异样的东西,竟然是封大摄政王在舞剑之前,脱下放在他身旁的外袍。
所以,他是装没听见,继续像个变态一样,抱着封晏舟的衣服跑路比较好;还是把外袍还回去,被对方发现他居然看剑看得精神了,比较好?
……
…………
好个毛线,这分明是无论选哪个,都难堪得很嘛!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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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还在两个尴尬的选项中艰难抉择,封晏舟已经从后面追到了他身侧,然后低下头在他耳侧,带着呼吸的气息,轻声说道:“怀瑾莫不是,动情了?”
楚怀瑾瞬间连耳根和脖颈处都染上了赤红颜色,他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去看封晏舟,口中却还逞强地叫道:“谁、谁动情了?!你莫要胡说,我不过是,不过是……”
可他“不过是”了半天,都没找到说得过去的理由。
封晏舟就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凉亭的方向走了回去,一边故作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呀是呀,我家小祖宗没有动情。不过是,饱暖思淫欲,人之常情罢了。”
“你!”
枉楚怀瑾在现代跟着网友们学了一大堆骚话,到头来也不过是个键盘老司机,面对着全然抛下了脸面不要的封大摄政王,他还没交锋上几个回合,便颓然败下了阵来。
更令楚怀瑾羞耻的是,他刚才用力挣扎了几下想要逃脱,结果怀抱着他的人纹丝未动不说,原本遮掩在他身上的衣服还掉到了地上。
于是,如今他腹下的状况,就完全暴露在了他和封晏舟的视线中,那顶着丝绸衣料高起的地方,简直就是铁证如山、辩无可辩。
楚怀瑾哑口无言地被封晏舟放到了凉亭里圈的坐凳上,像一只被黏在蛛网上的艳丽蝴蝶一般挣脱不得,被困在了他身后的靠背栏杆与面前的蜘蛛精之间。
楚怀瑾徒然地向后缩了一缩,站在他身前的封晏舟却突然单膝跪了下来,像是安抚一般地,用一双大手覆住了他无措地放在膝盖上的手。
封晏舟抬头仰视着他,语气温柔又轻缓:“怀瑾别怕,我只伺候你那里,保证不弄别处。好不好,嗯?”
别管好不好,楚怀瑾他,现在是整个人都好不了了。
他的全身有如火焚般地燥热,腹下之物已经涨得发痛,而半跪在他面前的人,又是眼中含着潋滟秋波,唇边浅笑似是无边春色。
甚至就连封晏舟最后那个“嗯”字,都是带着鼻音发出,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色气。
连遭几番夹击,楚怀瑾此时脑子里真的是糊成了一片。
他低头看着封晏舟那双在深不见底中又透着柔情的眼睛,终于还是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于是,在这花前月下,封晏舟就当真如他所言地伺候了起来。
初时的动作还有些青涩,到后面却是越发地娴熟。
再加上这人又是温柔细致、耐心体贴到极点,楚怀瑾便是忍不住,接连在他的唇齿之间死去活来了两回。
到第二次时,封晏舟甚至将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一边帮楚怀瑾把衣服重新打理好,一边笑着说道:“小祖宗赐的这琼浆玉露,倒是比我今夜备的酒,还要好喝。”
他是一派磊落又大方,然而,楚怀瑾在纾解过后,神智逐渐恢复了清明,却是有着难言的羞耻与尴尬,再被他这么一打趣,居然直接恼羞成怒了。
楚怀瑾猛得推开了毫无防备的封晏舟,软颤着双腿,就跑走了。
哦,他在经过凉亭中央的桌子时,还一把抄起了上面的酒壶,咬牙切齿,又脸色绯红地,把还剩着大半壶的酒都泼在了封晏舟的脸上。
还真真是一副用过就丢、拔X无情的模样。
而封晏舟站在他身后,看着这吃到一半自己插翅飞了的白菜的背影,倒是没有多少不悦或失望之色。
他只是沉思着把脸上的酒液抹去,像是喃喃自语地说道:“果然还是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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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在这中秋之夜后的一段时日里,白天都是绕着封晏舟走的,书房更是不会去了。
然而在他夜晚的梦中,却总会见到那人剑眉微蹙,张开的红薄双唇间偶尔发出低声喘息,可又锲而不舍地来回吞吐的样子。
……他偷藏起来不敢交由侍人去洗的亵裤太多,快要没得穿了,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