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夫种田日常(48)
张榛点头,不过他们来这里本来也不是为了看别人谈学论道的,两人找些人少的地方,放松身心, 体会秋日荣荣的美景。
到了晚上的时候汲水县还有许多地方玩杂耍,排练一些传统故事的戏剧也很热闹, 张榛带着徐子嘉县内外都走了一通,等到子时才回客栈, 店小二却一点不惊讶,很周全准备好了热水和饭菜等着了,像这种专门来玩的, 大部分都是这么晚才回。
第二天二人就回了俞和镇,这两天张榛不在都是胡嫂子和小苗在准备饭菜,回家把马匹拴好,马车也推进了库房,两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去铺子看看。
在大满家门口碰见了树荫下择菜刘婶子,以往对方看见自己那是绝对的热情,今天却故意装作没看见一样不做理会。
徐子嘉立马主动上前去帮忙,刘婶子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拒绝。
“这是怎么了,婶子,谁惹你生气了?”张榛自知有些心虚,主动打招呼道,也蹲下来帮她择菜。
刘婶子继续手上的动作,过了会儿恨铁不成钢道:“大松,你说你干得好事!我都快给小满找到媳妇了,结果小满啥都知道了,亲事也黄了。”
能理他就还好,张榛解释道:“婶子啊,我当时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他可怜,你是没见到啊,他都病成那样了啊,还不想吃药,郎中说他再不吃药吃饭,就能把自己折腾死。”
看刘婶子神色变了变,张榛继续道:“我后来听郎中说,莲采他就是一心想求死,可自己又对自己下不了死手。不吃药还念叨着,死了就安定了,要是以后小满娶了媳妇就不会因为知道他的存在闹心,能和小满好好过一辈子了,等小满以后再生两个孩子,就能更好了。”
刘婶子不是个坏心眼的,从来也没想过去害别人,她和老头子去找莲采说白了也就是嫌弃他的出身,想着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是从来没想过害人怎么样的。
“我后来又去药铺找苏郎中的时候才知道做这些事情也并非他所愿。”徐子嘉知道的更多一点,也跟着解释道:“他家离这里很远,具体多远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小时候被拐子拐跑之后就开始被卖到各种地方,等到长大以后又长得好看,那些人就打起了这个主意,现在眼看他活不长了,连房子的租钱都没交,一群人就嫌弃惹上晦气跑了。”
因为同样被拐过,所以徐子嘉还是很同情莲采的,只不过自己那时候故意让脸起了疹子,后来又化成麻子,浑身上下故意弄得脏兮兮的,加上被卖得早才能躲过去,莲采当年年纪还小,哪里懂得那么多?
这下刘婶子再也没法生气了,她是个心软的人,即使再讨厌那样的人也无法厌恶莲采这样的可怜人,小声嘀咕道:“那他咋不自己对我说?”
“说了你也不能信啊。”张榛一句话成功惹来刘婶子一个白眼,张榛觉得自己有点冤枉,都觉得人家故意勾你儿子了,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吧,以为是推脱之词。
“这些也不是他主动说的,是他烧糊涂了说的一些胡话,我们给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张卖身契,这才知道的。”徐子嘉又补充道,“婶子是个再心善不过的人,倘若早知道这些当初肯定也不会为难他的。阿榛当时救人如救火,就是婶子现在肯定也没有责怪他救人吧?”
刘婶子把菜端起来,对张榛道:“行了行了,你快干你的活去吧!”又转头对徐子嘉道:“你啊,就会为他说好话,婶子家今天刚买的梨,走,去尝尝鲜。”
徐子嘉知道她是不生气了,替她拎起篮子笑得温润道:“好。”
两个人的相互陪伴变成了一人的独行,张榛眼睁睁看着小媳妇儿陪着刘婶子进了院子,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人走了。
刘婶子看他失落的样子,心里舒坦了,对徐子嘉道:“我看啊,大松真是一刻也离不得你,怎么样,汲水县好玩吗?”
“还不错,有那些玩杂耍的......”徐子嘉娓娓道来,声音不急不缓,却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不觉入迷的魔力。
到了铺子,橙花立马接了上来,对张榛道:“大松哥你可回来啦!”
张榛以为是饭菜食物的问题,问道:“怎么了,是客人不合口味吗?”
橙花摆手道:“没有没有,胡嫂子和小苗哥都做得很好,不关生意的事儿,是有一个人这几天来找好几次了。”
“有说叫什么名字吗?”听上去来者不善啊。
“她说他是你三弟妹的大嫂的弟弟,叫梁子。”山山复述道,真是八竿子才打得到的亲戚,天天一脸嚣张来问,说了他们掌柜的不在,非说大松哥干了亏心事不敢见他,“现在就在后院坐着呢。”
“本来是坐在铺子门口,客人来一个被他闹跑一个,说大松哥不见他他就一直在那儿闹,最后还是顺子哥给他提溜后院去了。”橙花说着就想笑,这个提溜可是真的提溜了。
张榛到后院的时候梁子正瞅着厨屋里面的回锅肉吞口水,看见他来了立马翘着腿道:“哟,真的舍得来啦?我还以为......你不想管你的铺子了呢?”本来想说“你打算一直缩在你的王八壳里面呢”,但话到嘴边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变了一下。
就算他不说张榛也知道他嘴里出不来什么好话,认出了是那天的人,张榛对橙花道:“出去招呼客人,记得院子门关好。”
梁子听见这话洋洋得意道:“知道怕了吧?要想继续赚钱就得好好给我好处,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咱们还是亲戚一场的份上,那还好说。”
“是吗?”注意到橙花已经把门关好了,张榛一个飞踢把梁子从椅子上踹下来,对着顺子和山山道:“欺善怕恶的畜生,打死打残了我负责!”
打死是不可能的,顺子和山山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至于打残什么的,还是可以考虑一下,这家伙一眼就看出来是想来讹钱的,开始看他振振有词说和大松多好,他们不敢随便处理,现在大松亲自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断人钱财的事儿,不打死他算好的。
三个身强力壮的对付一个身体已经垮了的无耻之徒,场面一度有些不忍直视,当然,在场的其他人都是拍手叫好,甚至还想来捧瓜子。
“造孽的,天杀的,张大松,你不得好死啊!呜哇......疼死我了,等老子哪天再遇见你,你就等着吧!你不知道老子兄弟有……啊!”梁子还没从洋洋得意中走出来就遭受到了暴击,一边哭一边喊,等发生威胁一点力量都没有了就开始求饶:“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大松,是你爹娘和你四弟让我来的,说有了好处都给我,连你孝敬给他们的那一份也都给我,啊!轻点啊你个王八羔子!哇!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是我老子,你是我爷爷都成,别打了!”
等确定梁子已经完全瘫倒在地上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张榛才停了手,讥笑道:“他们为啥让你过来啊,你怎么不问问他们自己怎么不过来,一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货!”
梁子鼻青脸肿灰扑扑躺在地上,感受身上哪都疼,眼泪鼻涕粘的到处都是,谁说大松这儿很容易要到钱的?该死的张家人,要不是他们撺掇,对了,还有,“李林你这个混蛋,不是说好你有办法弄到更多钱吗?现在老子被打成这样了,你人在哪呢?”他不好过,和他一起商量的李林凭什么安安稳稳?
李林本来一直在厨屋备菜没出来,听见梁子的呼喊声,咬了咬牙跑出来道:“梁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梁子看见李林怕成那样,心里又舒坦了,大喊道:“呦呵,现在你不承认了,不是你说这几天大松不在铺子,让我假装不知道来闹事,然后大松回来看见生意没有了自然什么要求就都有了吗?”又咬牙狠厉道:“现在你跟老子说你不知道,晚了!”
大松这次出门除了告诉他们几个和刘婶子,谁都不知道,现在这个人居然说早就知道,一时间大家看李林的眼光都变了,胡嫂子拉着顺嫂子站得离他远一点,等会儿要是再打起来她们不能拖后腿,还能去找板凳。
被这样一指出来,李林真是有些站不住了,冲上去就给了梁子一拳两眼赤红吼道:“叫你血口喷人!”
梁子的门牙登时被打掉一个,想站起来又很快被一拳打倒,气得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赖种,都是李家沟的人,谁不认识谁啊!我告诉你大松,你去的是汲水县是吧?看,我都知道,全是他给我说的,还有,你以为这是个什么好货,他在家天天打你那个妹子,可怜的小花啊,有时候出门脸上是伤,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他们全家啊,都拿小花当下人使唤,不给一点好脸色!”
第77章 老底
被拆穿了老底, 李林知道怎么也瞒不下去了,更别说单单张小花那事, 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 张嘴吼叫一声:“闭嘴!”一拳头就打了上去。
梁子感觉脑袋嗡地一声响, 直接倒下去,张榛看见他鼻梁塌了, 害怕在自己铺子出了人命, 和顺子两人把李林按下了。
山山也急忙去厨屋打水喂给梁子喝,万一死了,这真是说不清,到时候就怕铺子受影响。
李林被按住也慢慢缓过来, 心里一阵后怕, 这里看到的那么多人, 要是梁子真死了他一定逃不出去,刚刚还恨不得打死他,让他以后再也别说话,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许是没有击中要害, 梁子喝了几口水后醒了,不过动却动不了了, 张榛看他没有不可以触碰的地方,让顺子和山山把他抬去药铺。
“大松, 我......”李林刚张口就看见大松意味不明看着自己,就知道解释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张榛没回答他的话,转身道:“先去药铺吧, 现在没事,万一等会儿没缓过来出了人命,谁都负责不起。”他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当时看着确实好像没啥事,发作的时候措不及防。
“哦哦。”李林也不敢耽误,他现在只希望别出什么大事。
还好现在已经过了吃饭时间,铺子里刚刚最后几位客人也在张榛进门不久后就结账走了,倒没有客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造成不好的影响。
镇子上只有一家医馆,同时也是药铺,几人把梁子放在里间的床上,郎中见到这样的人倒是习以为常,八成又是和人大家打狠了,经常有这么大的年轻人一身伤来看病。
捏了捏骨头,问哪里疼,郎中看完后道:“没伤到骨头,不过这鼻子啊,塌了。”
梁子急忙问道:“那还能好吗?”
“不能了。”郎中已经认出他来了,没什么好感,有意提醒张榛道:“你上次因为在钱庄犯了事被打成那样,这才过多久又打架,旧伤添上新伤,好不了了。”张榛是个好人,和苏郎中还交好,上次就送来一个素不相识病人,还帮人出了药费,可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救的,这样的人救了他也不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