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书](67)
容裕被行尸抓了几下,又被打中两拳,脸上一片青紫,鼻血和唇角的血染污了脸。
再一次被提起来时,他终于挡住了容丹桐的拳头。
“容丹桐!”话一出口,嘴巴的血便溢出,这种情况下,容裕能吐字清楚也是本事。他阴狠道:“这么久了容渡月却不出现,你还不逃吗?他是容岫玉的手下败将,这次星月星辰两殿的排位赛如此重要,容岫玉不会浪费这个好机会的。”
“你们两兄弟……”
“够了。”容丹桐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咔”的一声,容裕整个人向下倒去。
“原来你也怕啊。”容丹桐很是不屑,这个人就是这样,对弱者比谁都狠,对强者却永远退让。
“我哥说过他不会输,我今天也赢定了。”
容裕露出扭曲的表情。
容丹桐又是一拳过去,这次打在了胸口,行尸被血腥味引诱,不顾一切的撕咬而来,两个人却在行尸中不管不顾的厮打。
容丹桐当然不管不顾的打,打人的是他,挨打的可是容裕。
正当他打的痛快时,一声清脆的剑吟响彻云霄。随后清幽的铃声飘荡,在夜色中散开。
容丹桐松开了手,将一口咬住自己手臂的行尸踢开,抬头望去。
“轰!”
大门连同墙壁一起破碎,外面的风吹入,将义庄内阴冷的气息拂散。
容渡月持剑站在土石堆上。
无需多言,容丹桐便明白,他赢了,他哥同样赢了。
“姐。”容裕唤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
一阵铃声响起,一只涂着漂亮丹蔻的手向容丹桐的面门袭来,却被一把古剑所挡。
容岫玉不得不放弃,一把抱起奄奄一息的容裕,闪身冲进了黑暗中。
容渡月看了眼一片狼藉的义庄,眉头一皱,将容丹桐捞起,待他提着容丹桐走出义庄后,整个义庄燃起熊熊烈火,将其中的行尸鬼怪彻底覆盖。
——
屋檐拐角处,斗篷人从阴影中出现,不由啧啧两声。
“夜姬这几个孩子,还真是厉害。”
在斗篷人身后,青袍道人悠然踏出,他衣袍整齐,看不出一丝大战的痕迹,绕过斗篷人就要离开。
“等等!”
“师兄还有何事?”陆长泽问道。
陆铭简直无语:“公子,你我在这里站了半天不就是为了救人吗?为何刚刚你不动手?”
“他打的痛快,我自然不能动手。”
这句话一出,得到了陆铭的赞同,做为从头看到尾的人,他不由感叹:“出手实在又狠又痛快。”
陆长泽露出笑容,转身离开。
陆铭看着空荡的街角,不由说出了真心话:“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以后迟早要被鞭子追着抽。”
第67章
阴气散去,倾盆而下的大雨停息,露出夜间稀疏的星辰。
义庄被大火湮没,容丹桐看着炽红火舌,有些愣怔。
容渡月将他提出义庄后,便查看了他的伤势,都是些皮肉伤,总结来说就是,还没容渡月自己打的重那种。
两人走在回去的街道上时,凌海三人也回来了,衣袍都有些凌乱,看着像是狠狠打了一场的样子,却都没受什么伤。
容丹桐从三人身上扫过,却发现平日里总是一身整整齐齐的青袍道人不在,不由问道:“陆道友呢?”
“我在。”不待他人回答,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自街道另一头传来。
容丹桐挑眉望去,青袍道人整了整衣领道:“阴气怨气太重,凡人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太久的话,易体弱多病,我见阴雨停去,便在城中转了一圈,消去了其中大半阴气。”
容丹桐摸了摸自己沾了血又沾了灰尘的下巴,点了点头,这个问题的确很重要。
容渡月却眯了眯眼:“劫杀你的人呢?”
陆长泽轻笑一声:“杀了,抛尸野外。”
容丹桐:“……”这个狠。
见众人的神色,陆长泽收了几分玩笑,补充道:“那人修为不低,交了几回手,一时不甚让他给逃了。”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后,眸子轻轻落在众人身上:“有了这次教训,想必那人不会出现了。”
容丹桐这几日有些习惯他哥和青袍道人之间不对付的气氛,估摸着可能是一山不能容二虎的原因。容丹桐倒也不想把气氛搞的太糟糕,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便提议回去。
他身上又是灰又是血,还被女鬼抱了一下,他觉得整理一下才是正经。
一行人还未踏入城主府,便有个闪光的球扑了过来,容丹桐定睛一瞧,发现是马小庞在灯笼暖光下的头。
马小庞就差扑到容丹桐身上,先要表达了一番碾转反侧的思念之情,结果一眼就瞧见了容丹桐现在的模样。
红衣沾血,衣袍破烂。
他今夜受的惊吓有点儿多,一下子腿就软了,连忙扶住了柱子,免的自己当众吓趴下。多瞧了几眼才发现这是天运之子,而非是哪里蹿出来的女鬼,不由摸了把头上的冷汗,然后哆哆嗦嗦的走了过来,话语却很是利索,对着容丹桐各种嘘寒问暖。
容丹桐好心情的对他笑了笑。
阴气散去后,侍女侍从醒了过来,又开始忙活起来,容丹桐随着侍女回了自己房间,好好的洗簌了一顿。
他也睡不着,便想着出来走走。
城主府自然比不上虞国国都的国师府,但是一些假山异石,一些当地特有的花草却少不了,在星月下,有种朦胧之意。
容丹桐在回廊上没走几步,便停住。然而靠着栏杆的青袍道人已经听到了脚步声,转身向他望来。
刚刚沐浴过,容丹桐发梢上沾着水滴,身上还带着淡淡湿气。陆长泽的声音不自觉含了一丝笑意:“不过来坐坐吗?”
容丹桐点了点头,几步上前。青袍道人面前是一石桌,石桌上摆了一套白玉茶具。容丹桐这些日子同青袍道人相处融洽,很随意的寻了一个位置落座。
一入座一股清澈香甜的气息传入鼻尖,容丹桐对于甜食的兴趣不大,但是这股气味却让他记忆深刻,眸光不由落在了茶壶上。
容丹桐没开口,一只手便提起了茶壶,将杯子满上,递至容丹桐面前。
“解渴。”陆长泽用了两个字形容。
容丹桐:“……”他记得自己上一次喝了一杯,身上伤口便全好了,这可不止解渴这么简单吧?
记得这个香味的不只容丹桐,还有识海中的小珠子,白嫩嫩的娃娃舔了舔嘴巴,眼巴巴的盯着容丹桐。
容丹桐勾了勾唇,将之饮尽,别人代表善意的关怀,他还不至于拒绝。放下茶杯后,容丹桐笑道:“又睡不着?”
他觉得,这位陆道友失眠症太严重了。
陆长泽却摇了摇头:“我在等你。”
“你不是说不能推测人命吗?现在又能推算出我的行动?”
“自然不能。”陆长泽又替容丹桐续上一杯仙玉露,很是随意道,“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你不出门,我便亲自上门拜访,只要你在,总归能找到的。”
容丹桐还以为这位陆道友已经神通广大到能够推测他人行动了,谁知道是这个理由,无语片刻后,不由低笑出声。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此为其一。”陆长泽伸手,将一丝帛包裹的东西置于桌面上。
容丹桐眉心一跳,压不住的熟悉感扑面而来,不由伸手打开了丝帛,看到了其中的白骨鞭。一触到鞭身,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白骨鞭在委屈的向他控诉。
九重陵的凡人界将法力全部压制,容丹桐无法运转灵力,自然无法与法宝沟通,这次将容裕揍了一顿,他竟然将白骨鞭遗忘在那里……
容丹桐不由生出几分感激,认真道:“多谢。”
木制面具下的面容露出了笑意,陆长泽伸出了手,手心九重玉牌青翠欲滴,闪烁莹润光泽,容丹桐目光凝住,他能够清楚的察觉道玉牌上饱满的灵力。
“此为其二。”陆长泽轻声道,“九重玉牌中的力量已经蓄满,随时可以带我们离开,我想问问你,同不同我一起离开?”
容丹桐扯了扯唇,对上对方认真的眸子后,心中突然闪过一丝莫名的愧疚。可是他却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陆长泽依旧望着他。
容丹桐沉默一瞬后,坦然道:“我跟大业使者关系不一般……”
“大致看的出。”
容丹桐坦白,却不想对方回答的也直白,心中却是暗道了声:得了,没瞒住,他哥就不是个能演戏的,一相处,破绽便这么多,别人发现不了才是怪事。
“他是我哥,我这次便是随他进入九重陵的,这次历练我也会随他一起行动。”说到这里,容丹桐露出了灿烂张扬的笑容,“不过你人看起来挺不错的,若是出了九重陵后,我们不是敌人,就一起去喝酒。”
陆长泽合拢掌心,将玉牌光芒握住,垂眸道:“看来我不用说第三点了,你已经先邀请我了。”
之后两人也没人说话,静静听着夜间风声。
待天际露出一线白色时,青袍道人向容丹桐告辞,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陆铭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吹了一晚的凉风,就瞧着他家公子和美人相伴,有说有笑,心中不由有些悲切,少有的想起了他那些师弟师妹们。
至少陆华西在这里的话,肯定将自己打扮的宛如月宫仙子,对着陆长泽嘲笑:师弟,看看你这个追人的德性,连个毛头小子都不如。
没错,也就陆华西敢这么跟陆长泽说话了。
青袍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出声:“师兄,久等。”
陆铭没瞧见他身边有人,不由奇怪:“夜姬那个儿子不在?他拒绝你了……不对,他不答应,你也会把人抢过来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