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后的自我修养(67)
爱而不得再加上萧逸明的主角光环导致两人渐行渐远,再加上接受不了和谈最后出走……
宗启颢有懊恼愧疚,但自己也是太过冲动了。
祝斯宁沉思了一会,忽然觉得诡异,如果自己只是单纯的穿越,这些应该是原身的问题才是,怎么自己认得这么自然?
难道他原来就不直吗?
果然还是宗启颢的错,套路太多让他不知不觉就弯了。
甩完锅的祝斯宁收拾好心情,叫宗启颢起床:“陛下,该起来了,虽然你今天不用上朝,总要开会的吧。”
昨晚将那些臣子关了那么久,所有问题基本都讨论完了,今天宗启颢才能这么轻松。
“今天没事。”宗启颢还是第一次比祝斯宁还要晚起,“什么时辰了?”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早了。”
按照祝斯宁一贯的起床时间推测,现在起来吃点东西再活动一会,就能吃午饭。
宗启颢难得不想起来,不过看祝斯宁似乎不太待得住,还是起来叫了人送水备饭。
“还要换新衣服吗?”祝斯宁指了指一个宫人手中捧的新衣,“还特意去椒房殿拿吗?”
宗启颢瞧了一眼:“应该多拿几套放这边,以后就不用去椒房殿取了。”
如果处理政务,还是回他这边比较方便,特别是祝斯宁现在这样,不看着他不放心。
祝斯宁也想到这一点,宗启颢要备战的话,事情只多不少,他的腿又不知何时才能好,如果住在宗启颢的寝宫就方便多了。
宫人面颊发红,讷讷点头:“陆贵妃已经安排好了。”
昨天晚上大半夜宗启颢还特意叫人换了床单,今早他们按照流程报予陆贵妃,她立即就要求他们送衣服过来,要求祝斯宁各式衣服中最少要有一件送到。
宗启颢听说陆贵妃终于愿意换床具,心情一时难以言喻。
“贵妃娘娘说,殿下被宠惯了,相对娇气些,还请陛下多担待。”
宗启颢:“……”这活像母亲托付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陆贵妃和祝斯宁关系好,他就不太高兴,陆贵妃在后宫中没有特别亲近的人,祝斯宁一来她就主动得很,对祝斯宁也远比其他人上心很多。
祝斯宁自己慢吞吞地换上新衣:“下午我还是要回椒房殿,陛下要送我回去才行。”
宗启颢不懂:“回去做什么?你回去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也要回去,你送不送?”祝斯宁瞪向他,“你要是不想……”
“送。”宗启颢有些无奈,“陆贵妃都说了,多担待些……”他说着又笑了起来:“娇气……这个词居然还能用在阿宁身上。”
祝斯宁的性格还是很要强的,不肯轻易示弱,性格活泼跳脱,不拘小节,纵然眉目艳丽些,也不会让人联想到这些词。
“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形容,”祝斯宁拧着眉毛,不敢苟同,“下午我一定要回去,纠正她这个说法!”
宗启颢回头一瞥,忽然觉得陆贵妃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殿内采光极好,通风又透亮,衬得祝斯宁皮肤愈发白净,他坐在床沿,头上的发带歪了一半绑不住头发,泼墨的长发全数散落,天生的带笑模样,谁看一眼都要心生欢喜。
祝斯宁不娇气,不过祝斯宁的皮肤就很娇气,稍稍用力些就会发红,搞得他半夜大动干戈叫宫人换床单。也不知道以后……
想得有点远,宗启颢喝了大半杯冷水镇定一下。
祝斯宁现在还是个半残,他要忍耐。
宗启颢回过神,就听祝斯宁在问:“陛下早上喝冷水吗?”
“偶尔喝点,提神醒脑。”
“喝点热水比较好吧。”祝斯宁也就说说,他关心人的方式向来贫乏,除了多喝热水别的都不会。
宗启颢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我忽然想起来我是有轮椅的人,昨天还给过利息了,陛下要是太忙,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祝斯宁想了想,又改了主意。
“想一出是一出,”宗启颢笑道,“亏得都惯着你,要不然你就只能待这儿了。”
祝斯宁嘟嘟囔囔:“怎么就待这儿了,又不要你帮忙。”
宗启颢不再和他接话,转而吩咐宫人做其他准备,末了故意道:“殿下不见得娇气,不过恃宠而骄还是有的,都指挥起朕来了。”
祝斯宁一只袖子穿了一半,举起半只空袖子冲宗启颢挥舞——他想打人了。
宫人小鸡啄米连连点头,殿下这样,真的有几分侍宠而骄的样子。
不过后宫里没有谁不喜欢这个皇后,朝政于他们而言太远又太危险,专注眼前比较实在。
宗启颢没有上前帮忙,而是耐心在一边等待,等祝斯宁自己换好衣服,才把人抱起来。
祝斯宁如今已经放弃维持红血条了,任由其直线掉落。他现在不可能和宗启颢减少接触,如果系统的定位是辅助他,不应该设置这种苛刻的条件。
红血条掉到百分之二十七,紫色任务条变化不大,走到百分之六十五。
“想什么这么入神?”宗启颢安置好祝斯宁,才开始忙自己。
“我在想,如果我亲你一下会怎样。”祝斯宁答得相当正经,根据他上次的观测,如果他对宗启颢主动,红血条就会双倍掉落。
昨天晚上太困忘记查看了,不过根据之前的记录,是符合双倍掉落的数值。
宗启颢呛了一下:“现在吗?”
祝斯宁还在推测红血条掉落完以后会发生什么,没有去注意宗启颢的神色,顺着接道:“还是过些时候再试试,我要先做别的事。”
宗启颢有些失落:“是别的事比较重要吗?”
“不是,”祝斯宁说得认真,“是这个比别的事重要,所以要准备一下。”
心头忽地一下又开朗起来,连阳光看着都灿烂好多,宗启颢问道:“那……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呢?”
“咦,这个……”祝斯宁自己也说不好,他赶着回椒房殿是为了尽快做完任务,然后才有时间来研究红血条。
“如果我准备好了……可以吗?”
祝斯宁才转过头来,宗启颢就低下头,两人鼻尖相碰,眼睫眨一下都能互相刷到对方的皮肤。
宗启颢侧过脸,磨着祝斯宁的嘴角:“我准备好了。”
红血条的掉落数值是根据两人亲密动作的程度判定的,祝斯宁还拿不准怎样才会掉落最多。如果宗启颢先亲他一下,然后他再亲回来,就可以用来做对比……
祝斯宁思索了一通,又觉得自己过于严谨了,还忘记了一个前提——现在他们是要亲吻,为什么他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
眼神游离,祝斯宁明显就是没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手指抚过祝斯宁的下巴,指腹下的皮肤细腻光滑,沾了手就不想放开,特别是用力一压,就会有明显的红痕,宗启颢直接压上去,撬开牙关,没有放过祝斯宁的每一寸领地。
又被亲了。
这是祝斯宁的第一个想法,而后又慢慢适应起来,虽然浑身有些发软但感觉还不错。
……果然他已经不直了,竟然就这样接受了。
眼看着红血条下降至百分之二十三,祝斯宁短暂哀悼了一下自己逝去的节操。
“阿宁还在想什么?”宗启颢难以满足,祝斯宁的腿一直都没能好起来,也许代表的就是他一直都没有放下前世,下意识地回避。
他会努力克制,可是也期盼祝斯宁能给他更多的回应。
祝斯宁沉默了一会,答道:“我在想,如果你可以重生,为什么我不可以?”
如果他也是重生的话,就代表他很早就不是直男了。
祝斯宁顺带哀悼一把上辈子的节操。
那些混乱看似不属于他的记忆,就像他的真实经历一样,假设他第一次穿越的时候,不敌主角光环最后失败……
所以第二次重来,才有了系统的辅助。
宗启颢期待中又含有几分担忧:“所以阿宁是觉得自己是?”
“如果我是重生的,那我要为自己的冲动道歉,可是陛下对我的喜欢不见得有多坚定,我猜,陛下刚重生的时候,应该只是想着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吧?”
“阿宁总是超人预料的聪慧,”勇于承认是宗启颢的优点之一,“喜欢本就是一个过程,不可能一上来就用情至深,上辈子没能给你回应……”
“我的一厢情愿不该要求你一定要回应,陛下不必为此道歉,”祝斯宁推了推轮椅,“和谈才是主因,因为……”
因为什么呢?
祝斯宁忽然卡壳了,他在这方面的记忆还有缺失。
“我很高兴陛下能选择不和谈,国事的考量不可能以我的意志为标准,既然陛下已经预知结局,并为此做出最适合的决策,那么,陛下的重生就不是毫无意义的。”
至少他挽回了很多人的性命。
上辈子宗启颢选择和谈,相对保守,那是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做出的选择,现在的他因为预知了未来重新选择,不仅仅是因为祝斯宁的缘故,更多的是从多方面考量,要不然他无法在议事殿上说服群臣与他勠力同心。
“可能是因为我太过偏执,是我放不下,我觉得我需要冷静一下。”祝斯宁推了推轮椅,临走前,他又回过头来,“我想着陛下应该是容不下萧逸明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不要把他放到看不到的地方,那样的话,陛下很可能失去控制。”
萧逸明的人生际遇已经大变,而主角光环的影响还在,后面会发生什么实在很难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