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迷霸总信息素的炮灰前夫(55)
李萧昕醍醐灌顶,“你说的好有道理,我都没有想到。”
“你们的车停在哪一个区?”导演停在路口处,看着头顶上方的指示牌问道。
李萧昕搭沈年的车来的,沈年记得大江停在了E区,他顺着导演的视线看了一眼方向牌,“是这个区,应该就在附近。”
地下车库灯光昏暗,一眼看不到头的停车位上停满了轿车和商务车,一水的黑色,乍一看没有什么区别。
沈年伸着脖子,踮着脚走,想一眼望尽整排车这样可以少走几步路。不过没注意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来不上及细看,一个趔趄身子晃悠着向前扑。
幸好,导演伸出手扶住他,“这会儿又看着像个小孩子。”他说话时声音带笑。
沈年稳住了重心,朝导演感激得道了声谢。
这一摔似乎让导演很不放心他,导演小哥虽然松开手不再抓着,可是也不收走,虚揽着他的肩,招呼他向前走。
“大明星,哪边走?”小哥弯着一抹笑打趣他。
沈年怪不习惯的,礼貌地去拂开他的手,“别开我玩笑了,我哪里算大明星。”
正说着,啪得一声脆响,一只手嚣张的打在导演小哥手臂上,三人同时看去。
贺淮宣觉得没彻底拍开,还不够,又赶苍蝇似的甩了甩手,让他识相点自己挪开。
“没听到么?我们家艺人十八线开外,不用这种待遇。”贺淮宣嘴里说的不屑,手臂却抬起来把人揽到自己身边。
十八线的扑街轮不到导演关照,只能沦落到让总裁开道?
导演小哥垂眸一瞥,识相地背过手,“看来是已经找到了,那我就不送了。”
沈年道过谢,小哥便转身朝来的方向回去,直到小哥的人影消失在拐角处,沈年才收回目光。
身侧的人,眼神无光,凉凉盯着他,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为什么又不接?你的行踪是什么重要机密,不能告诉我。”贺淮宣板着脸,与其说是凶,倒不如说是怨。
“因为要上台了,又不能拿手机。再说这难不倒你。”沈年看一眼他的车,就停在自己保姆车旁边。即便不说,他要找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知道有什么好气的,反正问问下属不就能知道了?
贺淮宣没再反驳,不过嘴角抿了抿,看得出来并不高兴。
他不悦地瞥开眼,刚好让李萧昕对上了。
李萧昕跟沈年一起玩,见贺淮宣的机会也多,不过少有沟通。高贵的贺总这还是第一次正眼瞧他,而且看架势是要主动开口。
“你有事,先坐那边的车走。”贺淮宣抬了抬下巴,指的是他们来时坐的保姆车。
好吧,原来还是觉得他碍眼。
李萧昕摆手告别,“那年年我先走了,没事的时候我再找你玩。”
送走李萧昕算是个小小的转场,贺淮宣借着这个转场自己把不开心翻篇翻过去,拍了拍沈年的腰,“上车。”
上车之后,沈年放低椅背,像只猫一样伸了一下懒腰,长长吐一口气,“真累啊。”
贺淮宣从后排座位拉来一条小毯子,递给沈年,“想睡觉盖住身子再睡。”
毯子崭新,标签都没撕掉,看样子是刚买来放到车里的。沈年先展开准备盖,想了想又团起来塞到座椅和腰之间,然后开了暖风。这样一来就可以两不误。
贺淮宣瞥到他纠结的模样,暗暗记下这个还得再买一条。
不过,回过神来,意识到他选择垫腰是因为站久了累的缘故,眉心微微拧了一下,“站了多久累成这个样子。半个小时前就看到有人开车离开了,怎么就你们耽搁这么久。”
沈年无所谓道:“我们是新人,粉丝要签名合影能满足当然就要满足。”
“你的身体能满足吗?”贺淮宣没好气道。
沈年低头摸摸自己的肚子,狡辩,“我很小心的,没有磕碰到。”
单是久站劳累过度都够人担心的,还磕碰?
能这么说,显然是事情有过苗头,贺淮宣侦探似的敏锐:“签名的时候被挤到了?”
虽说贺家的血脉金贵,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吧。谁怀孕还没个小磕小碰,哪有那么不经碰的肚子。沈年不知怎么有点酸:“又没什么事,周围照顾我的人不少。”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地面的路灯已经亮起,电视大楼玻璃墙幕映着最后一抹晚霞,远远的一抹人影看起来十分熟悉。
是刚刚那个年轻的导演。
贺淮宣从他身边经过时升起车窗,飞速离去,生怕被人多看一眼。
“有的人照顾你是别有用心。”贺淮宣从后视镜看去,目光充满警惕,防贼一样。
“你不是吗……”沈年看了看他的侧脸,小声问。
贺淮宣愣了一下,微微发窘,清了清嗓子,“我想什么不是昭然若揭?”
窗外路灯晃过,光影明灭,沈年看着他有些疑惑,想不清楚他的意思。
第54章 产检
贺淮宣说完那句,手机响了起来,听到他沉稳可靠的声音,沈年知道是公司的事情。
电话那边应该是许晟,谈论的是庆典安排,贺淮宣从发动车一直到驶进市区,都和他保持通话没有中断。他们终于谈妥了,贺淮宣沉沉道:“就按着这个方向来,有问题你做决定,我还有事,处理不了的明天上班以后我来做。”
通话结束,贺淮宣轻吐一口气,不过眉头还微微拧在一起。
很棘手的事情吗?既然这么忙,专程跑来这里堵他是想干什么。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沈年抠了一会儿手指,见他不说话沉不住气先问道。
贺淮宣停在红灯下,偏过头来,眉头倏而展开,眼角漾起笑意,“有事,很重要的事。”
沈年茫然思索,想不出来他们俩之间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产检。”
返回市区后,车一路驶向医院,最终停在了沈年熟悉的大门前。
沈年望着医院大楼顶上的招牌,十分无语:“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贺淮宣甩上车门,绕到他这边,一手拉开车门,手搭在车门上沿,扬了一扬衣袖露出腕表,很随意:“七点刚过。”
谁问你这个!沈年瞪他。
那块腕表还明晃晃亮在外面,金属表链,简洁的表盘,看起来很眼熟。
沈年愣了一下,那块表和送他当生日礼物的表一模一样。
他是有多喜欢这款表,自用送人全是这一款。
“你很喜欢这款表吗?”沈年直接说了出来。
贺淮宣瞥一眼表,目光灼灼看向他,“对,很喜欢。”
视线赤热,盯得沈年脖颈发烫,他不自在地偏开头。不就是一块表,至于喜欢到眼睛发光吗。
“你还打算赖在车上多久,医生还在等你。”贺淮宣手垫着下巴搁在车窗上,身子探向车内,头低着目光平视着他:“再不出来医生要讨厌你了。”
沈年拍拍车门让他别挡道,“你干嘛让医生等我,我都说好改到下周体检了啊。”
他慌慌张张下车,贺淮宣抓着他的胳膊从一旁搀扶,“别着急,逗你呢。要不是因为产检的仪器太多,他们还得上门给你检查,加班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这是贺氏集团下的产业,高薪酬聘请的员工自然要为集团的总裁服务。
“那也没必要这么麻烦人家,我过一段时间检查就可以了。”沈年小声埋怨。
贺淮宣握着他的胳膊,细细弱弱地一点力都不敢用。
“那怎么能行,没有按时检查身体出问题怎么办,怀孕的时候体质本来就差,稍微不注意就会落下病根。”
看在认真为他着想的份上,沈年没有再叫板,跟着他一起上楼去了产科。
检验的项目表格早已准备好,进来一个小护士像往常一样要领着沈年去做检查。
贺淮宣拿着单子,摆了摆手,“不用了,我来。”
就像普通小夫妻似的,贺淮宣要自己照顾老婆。
第一项是惯例的验血检查,医生熟练地涂抹碘酒和酒精。凉飕飕的液体在皮肤上蔓延开来,黄色的碘酒一抹,沈年便把头偏开。
原本贺淮宣是站在他的身后侧,这会儿却上前了一步。
沈年抬头,想看他有什么事,眼前忽然黑了下来。
温热的手心盖住双眸,头顶传来磁性的声音,“几岁了还怕抽血?”
紧随其后,脑袋被扣住,轻柔且霸道的按在了他怀里。
柔软的衣服贴着脸,像是枕着一只大布偶,在黑暗静谧之中让人很是心安。
沈年在掌心中合起眼,感到手臂刺痛一下,抽血的过程很快结束了。
医生缓缓拔出针头,拿棉球按住止血。
沈年睁开了眼睛,接手自己按住,抬起头。贺淮宣噙笑看着,沈年觉得他是在嘲笑他。
“我没怕,就是习惯性的不看。”沈年说。
小时候是真的害怕,特别讨厌打针。不过妈妈说,不要看就不会觉得害怕,如果还是害怕,你看着妈妈呀,妈妈是不是很好看。
这个习惯,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医生的桌子上放着糖果盒,贺淮宣擅自伸手进去,拿了一根棒棒糖递到沈年面前,“知道你勇敢,这个奖励你。”
这些糖果是医生备着发给小朋友的,用来骗他们打针,止住眼泪的小玩意。
沈年嘟了嘟嘴,“这是给小孩子的。”
二十好几的叔叔了,他哪里好意思白拿了小朋友的糖果。
他不接,贺淮宣直接撕开包装,将糖塞进唇缝,“这是给乖孩子的,你不哭就可以吃。”
唾液黏湿了糖果表层,甜甜的草莓味渗进嘴巴,化开来,一直甜到了心里。